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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禅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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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有位云游的禅师来到此地,不久后在清凉寺禅定数月后得一别号为幻逢禅主。机缘巧合下结识了独淮客,两人相谈甚欢,在独淮客口中听闻世间人情百态,心生怜悯。

留下一句“行亦禅,坐亦禅”,就离开了清凉寺。

此人行踪不定,又难以捉摸,独淮客因维持生计,不得不作出离别之举,他曾经是否也想过,如果从来没有与他讲过这些话,他是否遂了他的愿,一辈子留在清凉寺?

可是对于幻逢禅主来说,即使是独淮客,即便料到他的身份也是一样的,同是众生自然,应无所住而生其心,断不会因为任何人的一言一行做出违背本心之意,于是在这条路上,禅师找到了新的意义。

取舍终有道,禅师会比独淮客更加坚定的走这一趟。

楼少渊没有说话,现在头绪确实是很乱,独淮客能为这里甘心情愿的雕铸也可以说得清了,两地于衡阳之间尤为近,两人百年前相识成为挚友,可惜禅师心向远方,并非是坐而论道之人,所以并未多过停留。

独淮客自然珍重这份友谊,从未放弃过寻找禅师的念头,所以这些年在寻找禅师的途中偶然发现了一丝踪迹,寻到此处发觉这尊佛像竟与禅师极为相似,知晓了禅师早已身死,于是伪装成匠人按照穆老爷给的指示雕刻禅师的生平事迹。

或许这是他自愿为禅师做的最后一件事。

“如果没猜错的话,穆府内宅的小型铜钟更像是仿制清凉寺的,差别就是在于这个地方,不同于一般的莲花撞座。”撞座边缘留有一圈缝隙,在这面浮雕中显得尤为突兀。

楼少渊一眼就察觉出端倪来,修长的手指划过那处浮雕,停在“撞座”上,震惊之余又问:“你刚刚在穆府的时候怎么没认出来。”

独翊恍然想起,抓了抓脑袋才解释说:“刚才只觉得熟悉,但不确定。当时路过清凉寺,却没正儿八经的进去过,铜钟置于寺外的外亭中间,实在显眼,从远处见到一面就再也不会忘记了。”

听到独翊的解释后,楼少渊愣了愣,触碰浮雕的手又缩了回去,于是好奇的转头瞧着他:“你和你兄长走南闯北了很多年?”

独翊对上视线,笑带天真却又含蓄了几分:“没有很多年,我以前独自住在白鹤山的一个道观里,兄长告诫我不要出山,久居一地多年后,兄长也事成之后不久……就被带到了京城,至于远远见到的清凉寺,也是因为后来和兄长掌控的那处地界比较接近,顺势路过而已。”

楼少渊心系感概独翊山中的生活是否多彩,于是目光朝他靠拢:“不过你独自生活的那些年……过得怎么样?”

“我忘记了很多……早记不清了。”独翊毅然闭嘴,其实他早年喜欢在山中裸奔,无人拘束的日子过得恰然又惬意,全然不怕感寒,但是回到京城后身子骨却弱了起来,也不知道是独府之地选址不佳?建于阴气极重一带?于是岔开话题,散去视线,看着那尊鎏金铜又说:“这个穆老爷和禅师到底是什么关系?能让兄长心甘情愿为他铸浮雕?莫非是穆家后人?可是真正的穆家已经消亡百年之久……”

楼少渊听完走回原处,顺势梳理起来,指着第一块浮雕推测,内心也全然不信这个穆老爷的所作所为:“试想一下……或许这个穆老爷一开始就抱有目的来沃洲镇呢?他早已知晓“真”佛像埋入山中的踪迹,便提早仿制了一尊形似人身的假佛像,一切尘埃落定后将假的放入古刹宗,把真佛像供在自己的房间里,将二者替换。

浮雕记载了三块,分别代表未出尘时,出尘云游之间,后面这个不太清晰,类似途中还俗?!前者听闻禅师是家中独子,毕竟无心娶妻就出了家,后者还俗之后难道就享了齐人之福?这其中还是不得而知。

如果穆老爷仅是在禅师游历途中,扶危济困之时遇到的普通人,那又该如何呢?他心中既对这禅师心存感恩,不然也不会大费周章为他引得众人敬慕,百姓们也只是看在穆老爷的份上情面难却。

再或者……很早之前穆老爷就与禅师相识,如若他们俩确实是有亲缘血脉一类,知晓到禅师生平倒也不假;或许这穆老爷并非穆家血脉,不管他是否与禅师同为一脉,大家只是认为穆老爷感恩怀德归乡,借势传扬光前裕后,人云亦云之间潜移默化,早就让人觉得他是穆家留下的最后一代。”

独翊眉头紧皱,沉思了一会,实在是想不明白:“可是不是说这位禅师早已身死百年了吗?如果禅师与穆老爷百年前早已认识,那这穆老爷不也是百年之躯了?毕竟从来不会有人莫名其妙的去做这些事的,穆府中人祭祀时求财成真,那穆老爷呢?活了那么久也是离奇,更不可能无欲无求。”

接触到他的视线,楼少渊稍许停顿了片刻,理了一下思绪,忽而想起茶肆中的“血玉”之说:“如果雕刻事迹只是为了掩人耳目,他的目的或许是在于佛像本身,如若是真的,那便讲的通了,猜测下来也不是没有逻辑,只是实在是太虚浮无形,玄乎其神了。”

紧接着楼少渊连带着思考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投在浮雕上的目光都长远了些:“如果穆老爷无意中得知了禅师身上的血玉能延年益寿,于是心存欲念想要夺取血玉?在最后的几年达到身不死魂不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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