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跟他有仇?”
“我跟他可止......”扬大夫后面话没说完,“你想说什么?直说好了。”
“我就是在直说。”萧轻砚继续说:“确实是行了男女之事,过分贪欲,不过这不是重点,他服用了两种据说是补药的草药,天回子跟树木草,你知道吗?”
扬大夫翘着二郎腿,“天回子确实是药草,不过,那种药及难采摘,且价格昂贵,而且那药只有冬天才能采到,且一采回来必须得马上服用,不然也没用,寻常人家不会用那药,我这自然也没有。至于那什么草,我曾在医书中看过,那是一种生在西部的草药,我们这哪长得来?这两种药材引在一起,确实会让人精神兴奋,且尤其是行那男女之事的时候尤为热情高涨。”
“树木草长在西部?你知道具体是哪一个国家,哪一个部落会有这种草药吗?”
“西部的地方都有,我们这反正没有。这天下大小国,各个部落多得是。”
萧轻砚想起来说:“邵应国就是西部国家。”
扬大夫没懂他说什么,只道:“你在查什么案子?出了什么事情了?稚然的爹那案子都过去六七年了,现在查也不太好查吧。”
萧轻砚顿了良久才回道:“你说天回子一旦采回来必须得马上服用,难采摘,且价格昂贵。如果制成药品,或者与其他药物一起研制,是不是能保证它药性良好?”
扬大夫,“或许吧,我没用过,那在寒山上,又高又冷的,没点武功体力,谁敢上去?像我们这样的普通医者没什么办法的。要不然就是找人采摘,不过,那药材昂贵,就算找了人摘,人家不会自己拿去卖吗?这钱怎么比采摘的钱来得多吧?所以不是一般人能上去。”
“不过。”他想起来继续说:“这两种药品用在一起,虽药性强却也不至死吧?怎么会那么短时间就死了呢?”
萧轻砚看他,“仵作验尸时说过,用在一起会把人精气神吸干,最后暴毙而亡。”
“不。”扬大夫肯定道:“若是那么短时间就致死,用药之人应当不敢用,一下子这么多人命,谁敢担得起?仵作说得没错,是会暴毙而亡,那是因为他们已经死了,死因如此他这么说没什么问题。从那些死者身上查不出别的原因,那便是这药材的问题。”
“或许只是想赚钱,弄巧成拙了而已。”
萧轻砚现在敢确定这两件事情必然是联系在一起的。
晚些时候,回到王府,本想直接回去的,脚步却折回云溪院,明明已经走到了,他却又停住,没进去。
几日后,祝稚然身体好些之后就赶去了回春堂,她把自己身上遮的严严实实,见到扬大夫跟裴唯卿笑道:“两个老头,几日不见想我没?”
扬大夫一见她乐道:“出去玩了几日舍得回来了?”
裴唯卿道:“那小公主是不是整日都缠着你啊?”
“嗯。”祝稚然表情认真,“她可是有一半的喜欢我呢。”
扬大夫没察觉她身体的异样,只道:“稚然,前几日,那小世子过来找我,问我当年你爹案件的事情,你说,他好好的查这干嘛?”
“他来找过你?”祝稚然,“他只说这个?”
“是啊,我说你两天没来这边,他说你出去玩了。还有前几日,下暴雨,你没来,我跟裴唯卿还着急了一会,那王府的马夫来说,你下暴雨不想出来,让他通报一声,我说你这丫头,是越来越懒了,读书学知识,岂能畏惧风雨?”杨大夫说得头头是道。
祝稚然站在原地,她出了这样的事情,萧轻砚竟然帮她瞒着不让扬大夫他们知道。
他现在查她爹当年的案件是想做什么。
她实在不明白他什么心思。
她有一瞬间觉得,萧轻砚跟她无形中好像站到了一起,一桩桩一件件事情,他好像一直在帮自己。
这件事情,耽误了好长时间,帮阿鸢准备婚事的事情都耽搁下来了,她跟巧沁还有阿鸢在院中,商量着以后阿鸢的婚服是什么样子。
院门被打开,萧轻砚领着一个女子进来,祝稚然起身望着,她从未见过他领过什么陌生女子过来,可这姑娘看着也不像跟他玩乐的女子,表情严肃。
他往她这边走来,“你的新婢女。”
“新婢女?我为何需要?”
他看着阿鸢,“她要嫁人的事情全府都知道了,你不是都帮她准备嫁妆了吗?”
祝稚然推脱,“不用,我有巧沁一个就够了,我这么大人了,不需要那么多人伺候。”
可他这边那位不苟言笑的女子却不管不顾道:“小姐,我是世子拨过来伺候您的,奴婢名唤商越。”
祝稚然细瞧这姑娘,个头很高,身量虽纤细,却看着一股劲,长相舒服柔美。
她道:“我真不用......”
萧轻砚:“行,她若不用,那便拨个护卫过来跟着你,这两个,你自己选。”
祝稚然脑袋慢一拍,“你在找人保护我啊。你不是找了个马夫吗?”
“王府精兵给你当马夫确有些屈才。”
“……”
祝稚然继续道:“伺候人,真不用,你若实在放心不下,找个暗卫就行了,我没那么麻烦。”
“你还挑上了?”他凉笑了一声,“我是该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