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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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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稚然没接话,想了想道:“我怀疑明成......就是那个人家里藏了禁药,那些药会让人神志不清,都带着毒,长久服用下去会损害人性命。”

萧轻砚把她手松开,“我会查清楚,你先休息。”

他的视线移到她的衣领处,那里早就被鲜血染红了,格外的严重。他的喉结滚了滚,伸手想把流淌下的血液擦掉,刚碰到她衣领的时候,被她伸手挡住,她语气有些急,“你做什么?”

他的手悬在一边,声音有些低哑,“抱歉。”

祝稚然差点没听错,他在跟自己道歉?刚刚的举动确实是条件反射,她是怕他弄疼她,没别的意思。

她没再说话,到了王府,被他扶着下了马车,还没说话,就被他拦腰抱住,他知晓她要说什么,先一步开口,“现在不是你逞强的时候。”

就这样,祝稚然被他一路抱到了自己院中,阿鸢跟在后面,巧沁见状,直接把床铺好,她被萧轻砚放下,他喊来两个下人,“找个女医过来。”

祝稚然躺好,道:“今日谢谢你。”

萧轻砚没接话,等女医来了后,替她把了脉,又仔细查看了伤口,而后接道:“小姐外伤严重,需好好修养,且鞭伤痕迹过重,伤到皮肤根本,恐怕不是短时间内能好的。”

祝稚然抿抿唇,没接话。是累的实在说不上话来,她知晓她身体的伤,绝不是表面的轻伤,想要彻底愈合,得好好调理。

女医转身,“殿下,我要脱掉小姐外衣查看里面,不知您是否要出去避一避。”

祝稚然疑惑,这还用问吗?

萧轻砚最后看了她一眼,才出去,到了外院,司尧垂首道:“殿下,人已带上来。”

王府地牢,明成跪在地下,看着坐在椅子上的萧轻砚,“你......我们是不是见过?”

“你记性还挺好的,几年过去了,怎么越来越不像个人了?”萧轻砚冷笑了一声,“刚本想直接让你死的,可又觉得不值得,你磋磨人的劲,得让你自己也体验一番,不然岂不是白死?”

明成慌张地说:“我做了什么,你要杀了我,那丫头你不是巴不得她早死吗?”

他说完商量着,“世子,你既然讨厌那丫头,把她送给我,我定会替你好好教训她!!”

付晟上去踢了他一下,“你个狗东西也配!”

萧轻砚吩咐好人,好好地“伺候”了明成一番,最后他倒在血泊中,他望着他的尸体,眼神依旧冷漠,“抬走,扔到明府门口。”

“是。”

两个时辰后,来了个人,垂首道:“殿下,那位公子居所并没有任何违禁药品,所有皆是可以在药铺买到的补药。只是,他尸身查出来一种药草,霜芜。

“那是一种长在邵应国有毒的草药,服用之人会在短时间内精神亢奋,但时间长久下去会让人做噩梦,甚至出现幻觉,不过,此药药性发挥慢,并不致死,但会让人疯疯癫癫不像个人,直到自己受不住自杀。”

“不过,他已死,自然是没办法知道这药怎么来的。”

“殿下。这种药草最终目的,害人是其一,控制人,以此达到某种目的才是根本。若此药流传,恐怕是要大乱。”

萧轻砚吩咐司尧,“查清他身边近来出现的所有人,以及出入场地。”

他的思绪忽然飘到七年前,望满楼一案,祝稚然的爹,是不是凶手根本没找到。酒楼店家,只是个替死鬼,到底是谁,敢在黎夏使用这种害人的药草。而且,这害人的药草,还不止一种。

祝稚然睡了一夜,次日醒了之后,外面吵吵闹闹,她起身问到:“怎么了?”

巧沁过来,把她扶起来,躺着,“无事,小姐,这段时间还是好好休息。”

“先把药喝了吧。”

她听着外面的动静,“他们是在谈论世子吗?”

巧沁道:“下人们闲来无聊就喜欢说嘴,您喝完药,还要涂药呢。”

官府门口,明家老爷明连跪在地下,哭着道:“还有没有王法了!!我儿就这么被杀死了!!晋南王世子草菅人命!!我要上告天子!!”

皇宫太和门,百官上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明景帝,“众爱卿平身。”

“谢皇上。”

底下大臣互相看了几眼,御史大夫上奏,“陛下,臣有一事奏。”

“说。”

御史大夫:“晋南王世子昨日将临安富商明连嫡子凌虐致死,并将尸体肆意地扔在府宅门口,此做法实在枉为人。此事闹得临安人人皆知,官府门口,百姓喧嚣。”

“嗯。朕听过这个人,此前多地旱灾,不少难民涌入临安,便是这个人施粥赈灾。”明景帝。

大理寺卿道:“世子做法确实不妥,但臣认为,是那小公子先将王爷义女抓走在先,且那位公子风评并不好,常有靠着家底丰厚,肆无忌惮地挑衅民女。”

御史大夫道:“难道那位公子做的不对,就可以掩盖世子的做法吗?就算他有错在先,世子气不过,也不该把他尸体扔在明府门口,这样做法实在太枉为人类!世子这气性未免也太大了!”

“枉为人类?”大理寺卿年近四十,许是常年处理各种案件,身体已苍老很多,“世子为黎夏江山拼尽全力,如今惩治一个本就有错,肆意伤害他人在先的人,却要被扣上枉为人类的名号,不知御史大人是不是对世子本人多有不满啊。”

“你......”

“世子年轻,心气是高了点,且王爷义女于世子而言便是亲妹妹,世子袒护自己妹妹,没有不妥,若此事让晋南王跟王妃知道,王爷王妃爱女心切,说不定更为严厉惩治。”兵部尚书。;

“可那毕竟不是王爷王妃亲骨血,怎能与真正的郡主相比?”

御史大夫,“陛下,臣认为,若是继续纵着世子的性子,恐怕有不妥。”

“不妥?御史大人说的不妥是什么意思呢?”朝中大臣众说纷纭,“晋南王可是唯一一个拥有兵权的亲王,且长期住在临安,其余亲王皆在封地非召不得入,这朝中也只有晋南王有此殊荣,这晋南王的兵权以后可都是世子的,不知道你说的不妥可有歧义啊?”

“兵权是朕亲赐的,也是朕留晋南王居住临安,陪着朕,怎么?大臣们,可是将这不臣之心安在晋南王身上了。”明景帝语气平淡,却让大臣们不敢再多言。

明景帝看着众人,把视线望向朝下年迈的内阁首辅卓长朗,“卓首辅怎么看?”

卓长朗已年近六十,上任时已接近五十,把持朝政数十年,权倾朝野,位极人臣,明景帝对他十分信任。

卓长朗虽一头白发,声音苍老,却看起来格外精神,“臣认为,世子做法并无不妥,那明家小公子在临安的风气可不好,仵作验尸生前虽遭凌虐,可他体内可是服用了有毒草药,那种损人身体的药物,让他行为疯癫,做了许多不可思议的事情。黎夏建国以来,对这种损害人的药草明令禁止,那小公子置法纪不顾,死得其所。臣认为整座明府都该彻查,可有其余私藏药品,免得落入民间,危害百姓。我朝民风虽开放,但每个人都理应遵循守法,上到天子,下到普通百姓。”

明景帝大笑:“嗯,还是首辅看得开。”

卓长朗继续道:“世子年轻,此事只小惩大诫,晋南王夫妇如今云游在外,世子一人便可挑起整座王府安危,统领晋南军备战应敌,年轻有为。是我黎夏不可多得的人才,若是为了一个本就犯罪的人,责罚世子,实在不妥。”

明景帝:“其余大臣可有异议?”

朝中无一人再应声。

明景帝,“至于私藏药品,这件事情,大理寺卿,你切记好好查清楚。”

大理寺卿:“臣遵旨。”

下了朝,卓长朗被一堆大臣围着,“卓阁老想法乃是我们所望尘不及的,圣上说了,这朝中大臣无一人有您老气度啊。”

“这世子就算做了再过分的事情,那又如何?有圣上宠着,咱们圣上对晋南王世子的宠爱,可都越过那些皇子了。”

“这罚与不罚全在圣心,圣上说没错,那就是没错。虽说这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可这到底看的就是圣心啊。”

“此话说不得,这世子不是无辜杀人,岂能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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