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谢深在书房照旧记下了今日的见闻,本子一合,愉快地回卧室去。
房间内,灯光明亮。
蜷靠软枕上的流风垂目手上的书页,丝毫不察身前的缎绸睡袍松松滑落。
仅白雪一片,让进门的人挪不开眼,更罔论随呼吸起伏若隐若现的......
谢深困意全消,扶着门框的手都快把门拆下来。
抵着鼻间仰了仰头,默默转身,下意识要去找个冰泉冷静冷静。
临迈出门前,却又顿住脚步。
不对啊,他已经真正将流风的手牵上的,不再是单纯的牛皮糖。
是得到宝贝亲口接纳的牛皮糖了!名正言顺的两情相悦!
他完全可以在旁边,绝对能克制住!
谢深倏地挺直了腰,横亘的眉眼透着毅然,房间门关起,
然后同手同脚爬上了床。
表情严肃,全程目不斜视,头也不抬,板正坐在一旁,不敢打扰正在看书的人儿。
三分钟后。
“嘭”的一声,一只风史莱姆忍无可忍出现在原地,滚烫非常。
谢深后悔了,
他就该去泡冷水,不该忍不住同寝的诱惑,根本控制不住,还是只能靠史莱姆的形态打掩护。
“哈哈哈——”
看着谢深史莱姆形态下进退两难的蚊香眼,一直默默留意的流风终是忍不住笑了。
从进门起,他一直在留意谢深的一举一动,看他怔愣、看他要逃、看他返回又失控。
全程小心翼翼、偷感严重,惹得流风忍不住发笑。
那个胆大包天又荒淫无耻,一度在心中放话无数次要这样又那样的痴情变态,临到跟前却纯情的像个愣头青。
滑落的衣襟是无意,他只是懒得捞起,是没想过这点就让谢深无措至此。
他放下手上的书,抱起羞赧得恨不得钻地的发烧史莱姆,正脸面对自己放在小腹上,眸中玩味笑意不减。
玉竹修长的指曲起,给了史莱姆一个脑蹦子,
出息。
指尖穿过发丝,他慵懒支着脑袋,另一只手穿过薄层,感受着天青色的团子体内,滚烫的热风簇拥包裹。
“怎么不变回来?怕了?”
既承认了自己的心意,如果谢深渴望,他并不觉得和喜欢的人有何不妥。
或者说,他也有着一丝好奇,一点期待。
但是很明显,老油条的谢深比活力多得无处安放的小谢要胆小得多,让流风不解。
想要为什么不敢上前呢?这跟一贯直球的笨蛋严重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