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办公室针落可闻。
廖老师看着这个令人揪心的少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浅叹道:“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的学业很重要。”
在她看来,学生去网吧偷偷上网不是什么需要矫正的事,可谢深不一样,他几乎每个周末都常驻。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谢深这棵苗子迟早也会被不良风气腐蚀。
教学生涯仅四年,她就已经见过太多类似的学生了。
叛逆当头与外面的社会人士称兄道弟,最终荒废学业十之八九,她不希望谢深也这样。
她也想过直接给予一些帮助,但谢深死活不愿意,无奈帮找了一份兼职,现在却又不继续了。
“既然你不想去修车厂,那我再帮你——”
话没说完,被谢深打断了:“不用了,老师,我不去。”
......
——
直到离开办公室,谢深都没有接受班主任的提议。
到了这个点,食堂早关门了,谢深准备回教室,他记得上周买的牛奶还没有喝,在桌肚里。
谢深面无表情往回走着。
从气氛凝重开始,流风就感觉他不对劲,直至那位老师谈及谢深的家里人。
说起来,他第一次在梦中见到更小的小谢深的时候,似乎也没有见到他的母亲。
以为是梦太短,没想到......
他跟在脚步不慢的谢深身后,想到刚刚那位老师听起来挺不错的建议,问他为什么还是选择了拒绝。
谢深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少年老成的模样,道:“这对我来说或许是好事,对老班可不一定。”
“如果我没被注意,没有流言蜚语也就算了,现在可不行了。”
正常版本是帮助学生勤工助学,传出去可能就成了压迫未成年学生帮工。
对于听众来说,事实不重要,只要足够阴谋足够劲爆便喜闻乐见。
对于学校,有时候也不见得重要,反正总有人需要低头平息事端。
廖老师很好,所以他更不想成为她留给他人的把柄,职业生涯的绊脚石。
“你做这件事引人注目吗?”流风疑惑。
闻言,谢深也乐了,“不知道啊。”他也想知道。
一个不起眼的小网吧,客人成分复杂,能认识他的也都是偷偷来上网的学生,他平日也不见得得罪过谁。
在老师面前打小报告除了暴露自己偷去网吧的事情,能有什么好处。
更别提,除了班主任,明显其他老师似乎也知道了这件事。
就算老师默认并小小的给予了包容,但这件事,依旧令人不爽。
到底是谁......
办公室离教室不远,很快就到了,流风正要再问什么,突然发现教室里还有人。
谢深侧目扫了一眼,显然他也发现了。
午睡预备铃刚刚响过,不出意外的话教室里不该再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