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后,岑寂轻车前往聚贤楼。
其实就是一帮文人墨客搔首弄姿的龌龊之地。
看见一帮不事生产的的才子岑寂就更生气了。
看见他,热闹的聚贤楼陡然安静下来,岑寂身上寒气更甚,他朝一桌纨绔子弟走去。
那桌人连桌子都抖起来了,其中中间坐着的豁牙涟郡王扑通一下从椅子上摔下来,“素王有什么事找、找小王?”
岑寂掏出一张一万两银票拍在了桌子上,“把你净月庵那块地卖给我”
涟郡王不仅没要银票还把地契连同许多价值不菲的礼物一起抬到了素王府,千叮咛万嘱咐门房要给他美言几句。
国师扫了郡王的礼物一眼说:“这些东西足够御史参你强抢民财了。”
郡王是民吗?当然不是啊。
岑寂瞪了国师一眼。
国师的三餐都是和岑寂一起吃的。
岑寂习惯在自己房间里吃饭。
久而久之国师就和岑寂一起在屋子里吃饭了。
看着一边自己吃饭一边喂孩子,一种老夫老妻的感觉油然而生。
但是现实给了岑寂沉重的打击。
国师有一个在老家的师妹。
“国师还有个师妹?”
“我有四个师妹,这次寄信过来的是小师妹。”
啧啧,小师妹。
岑寂瞬间想起了华山派的小师妹,恒山派的小师妹,世界上所有的小师妹都站在岑寂面前掐着筷子腰大笑:“我有青梅竹马的师兄你有吗——”
见岑寂站在花厅门口久久伫立,国师疑惑的问:“王爷为何面有忧色?”
“有些困了。”
“王爷睡了几个时辰?”
嗯,昨天想你想的翻来覆去,到三更天才闭上眼睛,没多长时间又起来上朝。
岑寂点了点头,“一个时辰吧。”
国师的眼神有些复杂,他不想揣测了,不管怎么想都是枉然。
岑寂萧瑟的回到了书房。
看见书桌上放着一封信。
信的内容触目惊心。
因为落款是孤鬼山。
孤鬼山就是国师的师门,而写信的人自称是岑寂二师兄。
岑寂没心思计较二师兄这个很有内涵的称呼,在穿了十八年之后,他忽然察觉到自己还有另一重身份。
信里写的明明白白,他还是个婴幼儿时被送进王府,和正主素王交换。孤鬼山本是想把岑寂当成一枚测探京城情报的棋子,因为中间有一条线断了所以失去了和岑寂的联系,但没想到岑寂穿来以后居然这么给力的成为了素王,他们没有机会和岑寂联系,因为素王府坚固的像铁桶一样,直到国师也就是孤鬼山的大师兄住进了素王府,
而是满心都是岑寂一下子和国师变成了师兄弟的关系!
这意味着岑寂有机会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一个大师兄一个二师兄,多么相配。
而且还能让师傅做主把师兄许配给他
岑寂看见了一道曙光,找到了和国师近距离相处的机会。
莫名其妙的信上还写着威胁岑寂的内容,真的岑寂还活着,被孤鬼派暗中控制起来,他们说如果岑寂不按他们的命令行事,就公布岑寂的身份,他会因为混乱宗室血统、鸠占鹊巢被处死。
岑寂遇到了人生里最大的危机。
和这件事比起来,圣僧那件事根本算不上什么。
嗯,忘了说圣僧去哪了。
圣僧金蝉脱壳从天牢里跑了!
他会不会来找岑寂算账啊?
想想脖子都有点凉。
很好,他怒了,你们等着——
而实际上,放完了狠话他发现拿孤鬼派,岑寂仿佛听到了皇帝在龙椅上大笑着说:“只要朕一日不死,尔等永远为臣!”
不造反看来是不能活了。
很快岑寂就迎来了一个光明正大为造反做准备的机会。
秋闱快到了。
皇帝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竟然命令岑寂和吴阁老一起监考。
不到十月,士子女们从全国各地云集到京城,短短几日间京城的房价接连飞涨,岑寂的一万多套房产身价倍增。他在没当上世子之前可是京城第一才子,无数人仰慕岑寂的才华,他身集上下五千年文明精华,第一才子什么的不是小儿科吗?于是无数考生试图投卷给他。
岑寂回王府的时候,国师已经在府中等了很久了。
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但是岑寂还是十分激动的,因为上辈子只有岑寂坐那答题被老师看着的,都有阴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