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窗外的跨年表演结束,沿江夜色回归平静。室内光线随之暗下好几个度,沙发边沿散落两件外套,亦涵被陈懿抱到了床铺中。
他情不自禁将自己的委屈还有爱恋,爆发成了肆意般地啃食与吞咽,行为酷似夏日的雷雨,朝起伏的山脉浇打摧残不断,造音却极为沉闷。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抬起娇软的胳膊阻挡峰峦的塌陷,山上的植被和顶天的果实被暴风雨亵玩得水光淋漓,土地一片湿润,到处都是侵略的痕迹。
保护重点区域的蓑衣半剥未剥,经营山脉的主人顿时酒醒了大半,义正言辞地谴责天气过于残暴。
老天便故作委屈地发闹骚:[这都干旱多少年了,我好不容易下场雨,你还不同意?]
山脉主人瞪圆双眼,将眼下的好几处重灾区指给对方看:[不是同不同意的问题,而是,下雨有你这个下法吗?你把我果子都嚼烂了,土地不堪重负,到处都是泥泞,还有多处塌方。只管施暴,不管疏通,你看山下的路都被堵死了!]
老天赶紧提议:[我有个办法,我帮你在山里打通一条隧道,前边进后边出,绝对是条能抗灾救险的好路。]
山脉主人疑惑:[你不是打雷降雨的吗,还能修隧道?你用什么修?]
老天挺直了身板,洋洋得意道:[当然是用手,我先将你这条闭合的岩壁扣震出一个洞,如果手受限,我也还有别的办法。]
山脉主人将信将疑,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行,那你先试试吧。]
结果老天刚将手贴上山底石壁,主人就惊得一激灵,她别过脸咬住唇,生怕对方觉得自己太激动。
老天反而有些心疼她,安抚性地抚摸她的植被,轻触她的山神庙。
手指间的石壁缓缓被划开一条缝,扣壁的过程漫长而艰难,想要开通隧道不比向壁外降雨简单,壁外很容易被雨水湿润,壁内却常年干涩狭窄,极其依赖技巧。
好在老天足够耐心,没过多久,山脉深处的泉眼涌出涓涓细流,将细长的甬道都浇湿了,扣壁工程变得顺利许多,隧道开通迫在眉睫,山脉却因泉水不止而娇羞得持续震颤。
开凿工作只能中断。
……
亦涵用被子遮住自己,就算呼吸受阻也不愿将脸露出来。
陈懿俯下-身隔着被褥亲她,亲到两人的呼吸都更乱,才兀地贴近她耳廓低声说:“我用嘴帮你,好不好?”
嗯?
什么……
她闭上眼,不想回他。
后来,开通山底隧道尚未成功,但泉眼涌出的水流被吞得一干二净。山脉主人咬紧唇都没抑制住喘音发出,她被伺候得晕晕乎乎、哼哼唧唧,雪白的走路工具被强迫着架在了老天的双肩上,对方脖颈和嘴唇贴着那雪白一路碾压,目光黑洞洞的,只想把她完全吸进去。
那神情既像满足了,又像不满足,颇有点幽幽的吓人。
陈懿光-着上半身,胸腹上喷张的肌肉起伏着,汗水蜿蜒滑进发烫的里裤中。
亦涵不敢看他,腿肉却突然被掐住,膝盖上升又下滑,被他夹在健硕的手臂与被肌肉包裹的肋骨处。他指尖用力,她便被迫往他的方向更贴近。
她听见他问她,“今天我表现如何?”
“……”
她才不去评价呢。她闭上眼:“我…我想睡觉了。”
“那我怎么办?”他声音委屈,“管管我。”
腿心能感觉到始终未能平息的东西在磨她。她咬唇轻颤,紧抓被褥的手指不自在地舒展几下,最终还是妥协了,“我…我用其他办法帮你……”
……
元旦的日头燃得很旺,上午十点已将室内照成了白黄-色。
亦涵睁开眼就发现自己正背依在陈懿的臂弯中,回想起昨天醉酒后的种种,她单手捂住自己的脸,要多羞耻有多羞耻。
本来只是想借酒壮胆多说些话安慰他、鼓励他,哪知道最后却发展成那样。
她小心翼翼将臀往前挪,生怕把对方吵醒,继续勾着她榨汁,结果还没挪出半米,就又被捞了回去。
这一举动,硌得她身心同时一颤。
她之前从来没有和陈懿这样坦见过,她好尴尬,她好害羞。
偏偏对方适应得宛如跟她天生契合,将她捞回去后,脸自然而然就埋进她颈窝,腰还更贴近地凿了她一下,像在模仿什么难登台面的动作。
他声音带着宿耕后的鼻音和暗哑,眼睛都没睁就开始质问她:“吃干抹净就想跑?”
“我哪儿跑了?”她瞪大眼。再说了,哪里就吃干抹净了。他们昨天明明没有做到最后。呃,啊,呀呀呀。她怎么又开始回忆了!!!
“眼睛一睁就往外躲,还不是想跑?”他摆事实讲证据,看来对她怨气很深呐。
她难为情地推他,纠正他:“要不是你一大清早就这样那样,我会躲吗?”
他懒懒掀开眼皮,故意凑近她脸侧,用鼻梁顶她:“我这样哪样?你说清楚。”
怎么感觉某处地方还跳了跳。
“……”死变态。
她赶紧推他,“你能不能节制一点,大清早的。”
“我又没真对你做,你怕什么?”他轻哼。
没做也不行。她脸都熟透了:“我是怕你用…嗯…过度。”
“嗯是什么?”他挑眉。
她咬牙告诉他:“精。”
他顿时又埋进她颈窝中,笑声又闷又长,呼吸喷在她肌肤上,和着低沉的嗓音将她紧邻的毛孔都震麻了,好酥好撩人。
他小臂往上抬,手在被褥里轻轻揉了揉,本来只是想逗逗她,结果却因为触感太美好而刹不住,浅揉就变成了深躏,他的手又宽又大,拇指和中指能各占一端,将两方势力一并握入股掌之中。
上手就算了,他还要发出喟叹点评:“你怎么能这么软?”
“……”亦涵挣不开他,只能抿唇默默忍受。
怎么感觉不就过了个跨年夜,某人似乎更粘她,也更色了呢。
眼看着日头越来越高,她实在不堪重负,才忍无可忍提醒他:“你不会是想今天就在酒店过吧?”
他吞咽不止:“可以吗?”
“……”可以个锤子可以!
“睡死你算了。”她痛骂。
“嗯,睡死我。”他终于将头被褥中拿出来,眼睛湿漉漉地望向她,还又加一句,“求你。”
“……”啊。畜生。怎么现在越来越口无遮拦,没点正形了。
她捂住被咬得通红晶亮的地方坐起来,并快速挣脱开某个吃饱的人,跪着膝盖往床沿爬去。只是她没想到,某人抬眼的功夫,就看到了更冲击的画面,眼睛顿时就猩红了。
他声音更哑了,也迅速爬起来,好不容易才将视线从她臀下挪开。
“我去洗澡。”
淋浴间很快响起水声。
她郁闷回头,瞪了浴室外的磨砂玻璃一眼。她本来就是准备起来去洗澡的,怎么他倒抢她前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