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说了,我不说了。”这幅害羞到爆炸的模样,让沈宴之会心一笑,只觉得小少爷好可爱,可爱暴击!
遂连哄带骗的试图把人挖出来:“阿重就别埋着了,越埋越热。”
“不要。”说话的时候时重还是没抬头,被遮挡住的声音闷闷的。
沈宴之俯身揽住他的肩,凑近了,呼吸打在耳廓上,于是,不止耳根,就连细嫩莹白的后颈肉都漫上了绯红。
看上去就非常可口,如果咬上去……
舌尖抵住犬牙,沈宴之顿了顿,继续哄:“一直闷着不舒服,别害羞了,酒吧只有霓虹灯照明,光线昏暗闪烁不定,本来就看不清的。”
“真的?”瓮声瓮气。
“真的,不骗你,骗你是小狗。”汪汪汪。
遗憾的是时重大学没选修读心术,不知道某只狐狸已经做好汪汪叫的准备了。
他被说服的抬起了头,发丝凌乱,脸上还有袖扣压出来的红印子,随着姿势的变化,和沈宴之两人几乎靠在了一起,怎么看怎么暧昧。
要瞎了要瞎了!
坐在另一侧的卫峥狗粮嚼的牙酸,觉得自己活像晚饭吃的那道酸菜鱼。
毕竟整张圆桌就他一个单身狗,两边是发小,对面是侯载和他家的邵礼衡,可以说全都是成双成对的主,以至于本人格格不入得像是狼群里的哈士奇,是那么的弱小无助又可怜。
等卫峥好不容易从堆成小山的狗粮里挣扎着挣扎着,把自己扒拉出来,转头想看看其他地方的时候,突然发现了什么,视线看向某个方向。
不知何时起,那里的人群中就站了一个有几分面熟的少年,相貌柔美,弱质纤纤,那种清冷柔弱的美丽,既让人心生怜惜,又让人想要蹂躏。
此时,对方站在光影交界的地方,大半的身体陷在阴影里,一双眸子却死死的盯住时重和沈宴之两人,也不知究竟看了多久,隐约生出偏执的意味。
——好像是王家的外孙,叫齐什么来着?总之就是那个沈宴之的小情人儿。
卫峥瞄了眼靠在一起的两人,还在考虑要不要扫兴打扰就发现人不见了,不由皱了皱眉。
啧,他发小和对象刚刚有点子进展,也不知道这王家的小美人突然出现会不会搞事,人刚刚的表现看上去可不是愿意乖乖一拍两散的样子啊。
心里记挂着事儿,卫峥回头就找机会提了。
彼时,一行人已经陆续回了酒店,大厅明亮的灯光下,夫夫两人正你一言我一句。
昳丽的少年语气轻快,温柔低首,轮椅上清瘦的男人褪去阴戾,含笑抬眉,两人气氛正好,似渐入佳境。
得知约会的时候有“前任”怒刷存在感,就像是突然泼了一盆凉水,更火上浇油的是,时重的手机短信音恰好在这时响起,低头一看,是陌生来信,只不过内容赫然是前两年沈宴之和那位小情人同出同入的画面。
——没有特别暧昧的场景,但却包含了大量不同地区的背景,仿佛无声诠释着那些充斥着共同回忆的过去。
时重的神情肉眼可见的冷淡了下来。
卫峥暗道不好。
沈宴之向他道谢,平静的眼神仿佛暗藏杀气,卫峥干笑两声赶紧跑路,余下两人久久不语。
直到回了217号房,封闭的空间只剩彼此,沈宴之突然开口打破僵局:“阿重,你没什么想问的吗?”
“问什么?”时重神色冷淡,“你是说齐然?我一开始就知道,人家跟了你好几年呢,只是没想到你还没有把人处理好。”
以至于现在找上了门,虽然知道对方就是为了膈应他们两人,但还是忍不住。
要不,他们还是回归正常的商业联姻算了?
时重没有明说,可态度却露出了少许端倪。
沈宴之有点烦躁,不,是很烦。
就好像家里养了只小喵,每天喂食铲屎,勤勤恳恳,好不容易等到小喵放下了点戒心,在猫条的勾引下,终于矜持的答应让铲屎官摸摸毛毛。突然被人闯进家门吓了一跳,然后小喵就立刻缩回不知道哪儿的蜗牛壳里了。
沈宴之:我猫呢?就好气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