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什么。”伊里斯特从林旸手里夺过那支冰棍,眼神飘忽不定地说:“没地方放而已。”
“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并没有什么称得上是家的地方,所以为了防止你失忆后有人捡了我的戒指去冒充我,所以就这么做了。”
这话一听就是伊里斯特现场胡谄的假话,林旸见他不愿说,便也不在多问。
与外面那些加了牛奶的草莓冰棍不同,林旸所用的是草莓酱,以至于比起纯粹的甜,舌尖所能感受到的是难言的酸涩。
这份酸涩似乎与此刻的林旸模样极其相似,但眼下的伊里斯特没有办法将那血淋淋的现实告诉他。
更何况,伊里斯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需要知道解开项圈方法。
林旸仅告诉了他恶意破坏和死亡会触发项圈的机关,但究竟在试错几次后会触发死亡机关,伊里斯特并不知道。
“肯定有密码。”身穿蓝色制服衬衫的白化病指挥官通过元宇宙与伊里斯特对话着:“这个的确有他的手笔,根据我对他的了解,那个屏幕肯定是解密的关键。”
“对他的了解?”伊里斯特饶有兴致地眯上了眼睛,“这么说,传闻是真的?”
“你明明知道答案。”指挥官似乎有些害羞地揉了揉鼻子将话题岔开:“不出意外,这种屏幕应该是瞳孔识别,所以我认为你可以在这上面找一下突破口。”
“瞳孔识别吗?”伊里斯特在虚空中将这一条记下,“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男人望着伊里斯特那双蓝地透彻明媚的眼睛,挑了挑眉:“那祝你好运?”
“不用了。”伊里斯特拒绝了他的好运:“你那点出门被车撞出任务重伤进医院同期干活结果我升职谈恋爱老婆跑了的运气还是留给你自己用吧。”
“……”男人当机立断关闭了与AR设备,退出了他们伊里斯特的聊天室。
伊里斯特笑了笑,他也将AR眼镜关闭并收回中控台,脑内思考着那个合乎林旸行为的可能性。
所以林旸并不知道 ,此刻的伊里斯特眼内已经佩戴了一副几乎透明的瞳孔克隆器,只要他们对视的时间长达一分钟,伊里斯特就可以成功将他的瞳孔数据所记录下来。
“伊里斯特。”林旸突然开口叫住一直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伊里斯特,“还要吗?”
“什么?”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伊里斯特下意识地将那支已经被他吃完的冰棍拿出来,说:“还要什么?”
“草莓冰棍。”林旸说:“之前那批可能已经冻好了。”
“不用了。”伊里斯特把这可重复使用的塑料棍棒放到一边,做势躺到了林旸的大腿上。
还差十秒。
十,九,八,七,六,五。
“你今天怎么老盯着我看?”林旸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将手掌覆上了伊里斯特的眼睛,“不准看。”
“我的东西还不给我看了?”被迫打断了的伊里斯特有些恼羞成怒地将林旸的手掰开:“昨天晚上说的那句话现在就没用了?”
“什么话?”林旸低头困惑地望着伊里斯特:“昨天晚上我说了那么多,你指的那一句?”
“The King shall kneel before his Bishop till death's toll shall ring.”因为躺仰的姿势,使得伊里斯特的声音缠绵而又庄严:“king,臣服于我。”
林旸反而将伊里斯特掰开他手的手握在手心里,虔诚地亲吻着:“遵命,bishop。”
“不过伊里斯特,项圈的密码不是我的瞳孔。”林旸用着极具攻击性的姿态细细地亲吻过伊里斯特的冰冷的指尖:“别白费力气了,我说过,这对项圈没有密码。”
“我说过了,我要陪你殉情,所以又哪里会在这上面设置密码呢?。”尖锐的虎牙擦过伊里斯特佩戴着戒指的无名指,刺地伊里斯特又无意地将手向后一缩。
“为什么?”伊里斯特问道:“为什么非死不可?”
“这话不该我问你吗?”林旸并不止步于去亲吻他的手指,他反而将吻落到了手腕脉搏处:“为什么你非死不可?”
昨夜的荒唐中林旸已经无数次向伊里斯特询问过这个问题,但伊里斯特依旧没有回应,他只是保持着上位者的姿势倒抽着冷气,并不理会林旸。
沉默,永远是最好的避风港。
被识破了的伊里斯特也不在和林旸演戏,他趁林旸的注意力不在他手上的间隙里将手抽开并起身跨坐在林旸的身上,双手捧着他的脸将最后的五秒成功录入。
哪怕有透明的美瞳作为隔绝,伊里斯特的眼里却一如既往地只能装地下林旸一个人,林旸就这样似笑非笑地和伊里斯特对视着,然后在伊里斯特准备松手时掐住了他的腰,再一次迫使着伊里斯特与他亲密地亲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