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意义上说，在《江湖谣》合作的时候两个人都还在往成功路上刚刚迈出一小步。现如今大半年的时间，唐纾起也成为了可以独自担起一部剧的总导演。
也对，他的作品设计和拍摄角度，无论如何都会很成功的，只不过时间问题。
手机震动两下。
江礼这会儿才看到时间，已经十二点过一刻。
是新的微博推送，还有不久前没有看的，两条来自付宴的消息。
付宴：要上飞机了。
付宴：试镜顺利。
旁边的两道身影已经渐渐远去，江礼看着手机屏幕步伐慢下来。戳着屏幕，消息框反反复复打了字又删去。
在束南的对话不受控制地进入她的脑海。
林双芊发现她，转过头来：“江笑笑，抓紧喔，我们还有几个商务要跑。”
江礼诶了一声，提步跟上，按灭的手机屏幕又点亮，她想：要回的，不能忘了。
想了想，她又在原地停下，一个字一个字敲得很认真，点击发送后就小跑几步跟上。
绿色的消息框前面灰色的圈转了几圈，成功发送。
发送的人没敢再点开，对面的人还没有断开飞行模式。
江礼：演得开心，导演还真是唐纾起。付宴，平安落地。
-
-辛苦啦！江礼老师！
收工的鼓掌声成片。
连续两个星期，一个接一个的商务终于跑完。
江礼靠在椅背上，听阿善在一旁和她对之后的行程，时不时林双芊还会就一个行程更详细地补充几句。
阿善突然想起来：“对了，江江姐，后天的盛娱夜，明天彩排时间定在下午。”她点开手机算了算时间，又继续说：“我们回到雾江大概要凌晨三点了，回去大概休息七个多小时。”
“哦，江江姐。”阿善边说边递过来一张毛毯，“盛娱夜的节目好像有改动，之前舒想老师打电话来说你们乐音节目组的节目还没定下来，群里你没响动，他们就联系我了。”
江礼眼皮已经重得有些睁不开，才应了一声：“好，我看一下。”
群里的对话已经是99+，江礼一条条看过去，最后引用了一下汤望提意见的那条消息：我附议。
舒想立即回复：okk，那我们就这么定了，全票通过。
付宴也在群里冒泡，表示行程问题不一定赶得上彩排。
没一会儿，付宴单独给她发来消息：江好好，宜人的行程你知道吗？
看到这条消息，江礼才想起刚才回消息的时候阿善说的最后一个行程。
宜人上次官宣女品牌代言人的同时，宣布了付宴和她的永久代言人身份。之前宜人就和两家商量拍物料和模特图的事。
再加上之前演奏交流会两人合奏的呼声很高，周详还真去申请下来了这个事，还没有正式向粉丝们宣布，算是一个惊喜，打算直接放出视屏算作大招，同时也能为宜人品牌引流、加大知名度。
江礼：嗯，刚知道。
付宴那边回得很快：品牌方那边和我们核对行程时间。和之前一样，跟着你的时间来。
他发的是语音。
江礼还能听见场务催场的声音，付宴的舞台录制时间到了。
她反应过来付宴最近在录制一档音综，这几天大概也没怎么休息，语音里能听出嗓子不太对劲。
江礼：好，时间我确定了告诉你。
江礼：付宴，你去录制吧。注意嗓子的休息。
还是一条语音。
他笑了下，声音不太明显：知道了，江好好。
最后一条消息截止在文字：顺利的话，明天见。
-
盛娱夜。
开始前的最后一次彩排。
在盛娱夜的休息区，二楼是一面巨大的落地窗，能直接看见场地外的应援。
《江湖谣》和《乐器的声音》分别获得提名，但《江湖谣》来到现场的只有黎书绾，所以江礼同她一起走红毯。
两个人肩并肩走过通道去候场。
外侧的粉丝却突然轰动。
黎书绾先扭头看去，从粉丝们的视线里抬头看到另一侧的二楼落地窗。江礼也跟着看过去，窗前黑压压地挤着九个人。
养成系的男子组合，之前全都去忙学业，很久没出现在大众视野，也很久没有合体。舆论和谣言纷扰，有的传解散了，有的传彼此的关系早就淡了。
但他们在看不见的地方，彼此支撑着走过一年又一年，在今天，又再次回到荧幕前。
江礼也不免有些动容，他们走过来的路崎岖坎坷，不会再有人能复刻出那样一条路。此时，他们九人站在落地窗前熠熠生辉，同另一侧的粉丝们相视，跨过时间长河，成为彼此的骄傲。
黎书绾问她：“是他们诶，养成系第一人，哦第一组合。粉丝的黏性很强的，和他们的品行和真诚都有关吧。话说，我妹妹还是他们的粉丝，来之前嘱咐了我很多遍，要我帮忙要个签名。”
她见江礼看的认真：“江礼。”
江礼回过神：“嗯？”
两个人聊着天，说笑着走远去。
彩排未能出现的付宴就在江礼身后，将她们的对话悉数听见。
黎书绾看看楼上，又挽着江礼往前走去：“你呢？你喜欢养成系吗？你有没有喜欢哪一个，你要是不好意思，我一会儿也帮你要一个？”
江礼先摇摇头，示意自己不要签名，然后犹豫了一下。
她仿佛在眼前看见了平遥巷的付宴和演唱会上的付宴：“嗯......也算是养成系吧。”
付宴恰好听见。
他停在那个位置，凭着记忆顺着江礼的视线往上看去。当红组合他是知道的，但现在看着窗前站着的九个人，潜意识替他对号入座。
他只认得站在中间的那个，听万万说是队长。
江礼喜欢的，是这个？
他的眼神冷下几分，嘴唇绷直。
步伐莫名变快，再没几步就可以追上江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