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观行分不清是喜欢她的容貌,还是她这个人,“我们需要时间相处了解。”
“那你可不要做小狗哦。”郁茜罗提起一年之约,主动去吻他,他们许久没有亲热,想来他是想的。
孟观行最受不住她的主动,“阿罗……”想起牵心蛊一事,他想亲眼看看她背后蝴蝶骨处的红花有没有消失。
室内尚存寒意,她为了漂亮已经穿上单薄短衫,屋里头没有烧炭盆。
郁茜罗愈发往他怀里缩,“世子哥哥,我冷呢,你再抱紧些。”
棠梨色的裙衫应声落地,孟观行喉间逸出满足的轻喟,“阿罗。”他结实的双臂搂紧她,滚烫的吻一路蔓延。
“乖,一会儿就不冷了。”
他似贪婪的孩童,郁茜罗圆润瓷白的脚趾难耐得踩在红木方桌上,桌上摆放的天青色汝窑茶盏簌簌颤动。
盏中茶水溢出,顺着红木桌面四处滚动,一会儿东一会儿西,不知到底要往哪处流。
湿意沾染她的脚趾,“啵”得一下,她终是没踩住,脚滑落下来,又被孟观行的炙热大手握住。
不知过了多久,郁茜罗脚下没控制好力道,一脚差点将红木小方桌蹬翻。
孟观行的吻最终落在她光裸的背上,那朵红花消失了。牵心蛊解了,他眉眼舒展,平日里淡色的唇,愈发的红。
唇珠湿润,性感又流露出平日难见的随性不羁。
郁茜罗趴在他怀中,纤白手指慢慢轻轻地摸着他的唇珠,“牵心牵情……”情到浓处,她鬼使神差地轻声说出了这几字。
她想他方才的沉迷和贪婪,是动情的,是惑人的,是伪装不出来的。
他差点没有保持住要了她。
“世子哥哥,你心悦我的,是不是?”
她依恋地望着他,他是她前世的遗憾、不甘。今生再见,她也找不出比他更好的男儿。若是他们两情相悦,就是最好的结局。
孟观行回过神来,目光牢牢锁住她,不答反问,“阿罗,你方才说‘牵心牵情’是什么意思?”
郁茜罗一惊,暗道这事可不能告诉他,万一他再迁怒林西,杀了他都是有可能的。
“没什么意思。”她在他怀中轻轻蹭了蹭,撒娇企图蒙混过去,“我是说我心悦你,你总能牵动我的情谊。”
孟观行看着她一言不发,原来是她利用了段跃的牵心蛊,害他差点丧命。为了嫁进安远王府,她当真什么手段都敢用!
若段跃身上不是真的牵心蛊,她难道就没想过会要了他性命?
“是吗?”
孟观行突然勾唇一笑,他又何尝不是她走向荣华富贵路的踏板,“阿罗。”
“嗯?”滚烫热意冷却,她露在外头的肌肤冷出鸡皮疙瘩,她往他怀中缩了缩,“世子哥哥,我冷呢,你给我穿衣裳好不好?”
孟观行顿了一瞬,将她放到地上,“我不会穿姑娘的衣裳。”他动手整理自己的衣袍。
郁茜罗撇撇嘴,离了他的怀抱更冷了,她也不敢耽搁,忙弯腰一一捡起七零八落的衣裳穿上。
穿好衣裳,她又凑过去,想与他亲近。
孟观行不动声色错开一步,“时候不早了,我书房还有要事要处理,你先回去吧。”
“你都忙了那么久,而且荣王的案子不是已经结了,难道皇上都不让你休息的?”郁茜罗神色掩饰不住的失落。
孟观行不知如何面对她。
换个人敢给他下蛊,他早就直接要了她的命。下不了狠手要她性命,他也做不到全无芥蒂面对她。
“你回去吧。”
郁茜罗只好闷闷地应了,“那衣裳你记得试穿。”
孟观行敷衍应下,目送她离开。郁茜罗走到院中愣怔一瞬,初春冷风一吹,她瞬间回过神来。
刚走出静园,瞧见孟无双在不远处亭子里逗大白和小白,还多了三只小兔子。
孟无双也瞧见了她,忙挥手招呼她过去。
郁茜罗走到亭下,孟无双忙跑过来拽着她的手,“阿罗姐姐,你快来陪我玩!娘亲近来不容我出门,我好无聊!”
因荣王一事闹得大,安远王府近来也不得不低调。
照顾孟无双的嬷嬷和丫鬟已经换了几批,因这小丫头调皮,常擅自溜走,安远王为此罚过不少人。
看得出对这女儿的宝贝程度。
“我这不是来陪你玩了?”郁茜罗含笑蹲下与她一起喂兔子。
孟无双突然皱皱小鼻子,凑近她身上闻,低声道:“阿罗姐姐,你身上与我娘身上有一样的味道!”
“什么味道?”郁茜罗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孟无双一本正经解释,像是在说什么秘密,“嬷嬷说,我不能乱说。爹爹每次去娘亲屋里头,就会有这味!”
郁茜罗尴尬地脸热,呵呵一笑,生硬转开话题,“小郡主,你瞧这兔子怎么会有三瓣嘴?!”
“阿罗姐姐,你好笨!你都见了大白那么多次,怎么才发现它有三瓣嘴?”孟无双短短的指头又指向小白。
“小白也是三瓣嘴,所有兔子都是三瓣嘴,你记住了吗?”
郁茜罗认真点头,“我记住了,多谢小郡主告诉我这件事,让我受益匪浅!”
孟无双嘻嘻一笑,“我懂得可多了,阿罗姐姐,有什么不懂的,大可以问我。你成了大哥的妾室,以后可以天天陪我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