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观行打马带着郁茜罗一路直奔京兆府。
郁茜罗被他牢牢按在马背上,破口大骂,“孟观行你这个臭混蛋!快放开我!不然我定不让你好过!”
孟观行冷哼一声,“你先顾好自己再说,同福酒楼易主?亏你说得出口!”
“盗窃王府如此一笔财物,我若是当真追究起来,砍了你都是应当的!”
“什么?我盗窃?”郁茜罗听到同福酒楼的字眼,联系前后,很快明了是怎么回事,她立刻出声解释。
“孟观行,你先放我下来!那些东西是孟欢送给我的!你不要血口喷人!”
“孟欢?”
孟观行冷笑一声,眉眼敛着戾气,“郁茜罗,你这借口找的可当真是蹩脚!你若是想见他,我不妨送你一程!”
郁茜罗急道:“你这人怎么蛮不讲理?我没有骗你!我可以带你去与他对质!”
孟观行声音更冷,“郁茜罗,你当真以为,我不会对你如何?”
“这哪跟哪?”郁茜罗又气又怒,耐着性子想与他解释清楚,谁知这人油盐不进,“我说了我没有偷王府的东西!”
“都是孟欢送的!你为何不相信我?!”
孟观行冷沉一张脸,掏出手帕直接将她嘴给堵上,目中无人,自我自大,这一次若是不给她一点教训,她日后定更加张狂!
当真以为自己长了一张好皮囊,就可以无法无天!
他打马一路直接赶到京兆府,京兆府推官叶迎安亲自出来接待,“听言,你这是来做什么?”
叶迎安,是永庆长公主之子,与孟观行同龄,两人打小相识,关系算是不错。
“抓了个小贼!”孟观行翻身下马,抬手给郁茜罗给拎了下来,“先关起来,压后按律法处置!”
叶迎安一眼认出郁茜罗来,他从前去安远王府远远看见过郁茜罗,知她身份,那时一眼惊艳,若不是她身份太低,他都想求娶。
“她偷了什么?劳你如此兴师动众?”
孟观行话到嘴边又咽下去,见郁茜罗恶狠狠地瞪他,他冷睨一眼,暗道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先关起来,我稍候和你细说!”
叶迎安想起什么似的,脸上露出笑,招来狱卒,嘱咐两句,才故作凶狠道:“赶紧带走,关起来!”
狱卒忙应了,扯着郁茜罗走了。
郁茜罗见孟观行竟不分青红皂白,当真关她,气得眼泪扑簌簌地往下落,奈何嘴被堵上,连句话都说不出来。
叶迎安见人被带走,拿胳膊肘碰了碰孟观行,“到底偷了你什么?”他笑意促狭。
“先关几天,瞧她可知悔改!”
孟观行神色淡淡,不理会他的打趣,去抓她时厌恶至极,如今站到京兆府大牢前,他又不愿对外人说这些事。
他更是自厌,厌他自己对郁茜罗的优柔寡断。
叶迎安见他不愿说,只当是小打小闹,孟观行一副不近女色的模样,但郁茜罗模样生得如此娇媚。
一颦一笑仿佛小狐狸精似的勾人,难免冷面世子已经动了凡心。
“家妹这几日也在里头关着,与郁姑娘一样令人头疼,打不得骂不得,不听管教,处处惹事,前些日子当街扒了苏家公子的裤子。”
“竟当人面指着人家屁股,笑苏晖那玩意儿小。”
叶迎安提及此事,哭笑不得,“苏太傅上门来找,她不愿道歉,还口出狂言,家中迫不得已给她弄进去,已经关了三天,今日瞧着老实了些。”
孟观行:……
“也先关她几日,瞧瞧她认错态度。”
叶迎安心领神会,“我晓得该如何做,只是……”他作为好友还是劝他一句,“听言,我跟你说,这管教妹妹和情妹妹是两码事。”
“你可别真惹恼了郁姑娘,小心鸡飞蛋打!”
孟观行皱眉冷睨他一眼,“你胡说什么?”
他不欲多做解释,“我先走了,你忙吧。”
“得嘞。”叶迎安目送他离开,心道孟观行这人跟个锯嘴葫芦似的,不解风情,实在不适合做情郎。
大牢内,郁茜罗被狱卒推进去,她伸手扯了嘴里的帕子,狠狠骂道:“孟观行,我出去定杀了你!”
“你这混蛋!”
隔壁叶迎欢正翘着二郎腿躺在硬挺挺的木板床上,闲的发霉,听到有人敢公然骂孟观行,瞬间来了精神。
她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凑过去一瞧,“诶,我见过你!”
郁茜罗模样生得极为出挑,她曾见过两次,“你叫什么来着?”
“欢欢?!”郁茜罗甚是意外,没想到能在这遇见叶迎欢,前世再往后推个半年,她和叶迎欢偶然相识。
后因性子相投,关系越来越好,最后处成无话不谈的好姐妹。
前世她逃离安远王府,混进皇宫,就是叶迎欢冒险帮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