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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肥章·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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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寄卿更是半、裸着上身,露出那白、皙的上、身,红唇鲜红,正撕、咬着梁善的嘴角。

那属下不敢抬头看那活色生香的一幕,只敢在外间等候,但偶尔能听得几声似小猫一般的嘤咛声,属下羞得满面通红。

梁善捏着那两点鲜红的茱萸,不甚在意,“那便直接打扫了吧,跟那些尸体一起扔去乱葬岗。”

许寄卿浑身一抖,不觉有些凄凉,却更加软了腰肢,许寄卿靠在梁善的胸膛上说道,

“他们客死异乡已经足够凄凉,不如将军替他们好好安葬吧,我怕他们化成厉鬼日夜都纠缠着将军,使得将军和我都不能快活。”

梁善握住许寄卿不安分的手,“好,都听阿意的——可是阿意不乖,怎么与我这般生分?”

许寄卿娇涩道,“善哥哥最好了~”

属下得到命令,将那具尸体和其他尸体一起挖了个坑埋掉了。

许寄卿后来回想,却拿嫩白的指尖点着茶水在桌上画圈圈,心中想的则是许意臣,许意臣,你莫怨我占了你的身份,

毕竟,你我作为孪生兄弟,你过了那么多年的好日子,不过是死后难看了一点罢了,若要换你来过我从前过的那些生活,

你怕是不会有那么傲气了,所以啊,现在的好日子,也是我该得的。

梁善到底还是发现了异常,在三年之后。

这三年里,许寄卿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过得相当顺心。

有侥幸没死成的宫人无意中揭露了萧错曾在御书房下豢养美人的事实,而事情的来龙去脉则是,萧错将那美人的长相画在了画中,

宫人大难不死,用偷来的美人画去换钱,最终画辗转流到了梁善手上,

梁善又严加审问萧错身边的侍卫,知道了萧错与许寄卿最后说的那番话,终究将心中的疑点都串联到了一起。

梁善甚至回想不起来关于那具尸体的处置之法,只觉得神魂欲裂,却是一直隐忍不发,面对许寄卿时各种旁敲侧击,

见许寄卿果然含糊其辞,心更是彻底跌落到了谷底。

梁善直接撕破脸,“你到底是谁?!”

许寄卿故作懵懂看向梁善,“善哥哥,我是阿意啊,你怎么了?”

“你不是他,你到底是谁?!尽欢是吗?!风月楼的小倌!

我早就派人去打听过了,你是被秦家赎出来之后献给过萧错的!

虽然表面上你死了,但是你还活着,是吗??你回答我,你到底是谁?!!!”

梁善竭力大喊道,许寄卿却仍然是那副冰玉般无动于衷的表情。

“将军啊,你现在才知道我的身份吗?你对许意臣的爱,也不过如此而已。”

许寄卿间接承认了,面带微笑。

梁善气极,抬手想给许寄卿一巴掌,但那张全然与许意臣一模一样的脸庞,却令梁善犹豫,

许寄卿又说道,“我们这三年不是很开心吗?为什么不能继续这样开心下去呢?

其实,善哥哥,你到底是爱许意臣那个人,还是爱这张脸呢?”

许寄卿仍然带着浅笑,他现在是不怕梁善想要杀死他了,这三年里,他早已经清楚梁善的性格,所谓情爱,不过你情我愿的互相欺骗,

梁善乐在其中,对他未必没有一点怜惜,梁善啊,比萧错是要心软许多的。

许寄卿忽然发现,他比他自己想象的还要冷静,当真相被揭破的时候,

许寄卿只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仿佛就是一件早该被揭露的事情被揭露了。

许寄卿仍然记得被萧错掐住脖子时的窒息感,哪怕是这三年间,他也偶尔做噩梦梦见萧错那张狰狞的面孔,

但求生的意志超过了他对梁善的恶心感,于是许寄卿也一直和梁善扮演着一对竹马竹马的恩爱眷侣。

可是许寄卿有时候还是会觉得恶心,会想起梁善冲进宫中对他折磨的那夜,有时候梁善骑、在他身上的时候,许寄卿会想吐。

许寄卿始终在男人月夸下求生存,对于这点,许寄卿颇有些自厌。

可是一想起早就化为枯骨的许意臣,许寄卿便又觉得自己也不是不可以忍受。

可如今梁善质问着许寄卿,许寄卿却难免觉得厌烦,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将将就就过下去不就好了吗?

为什么你非要刨根问底呢?

真相你又不喜欢。

梁善见着许寄卿如此的态度,恍然觉得陌生。

许寄卿也干脆将话摊开了,重头将事情谈起,而后才说道,

“我是有些恨你们的,从头到尾,你们都当我是许意臣的替身,

都将我看作一个玩意儿,秦笙是,萧错是,你也是。

呵呵,你自己也承认过,你更喜欢我在床、上的样子,你说,

以前的我在床、上太过于拘谨,不够放得开,哪里像我们这三年,什么都玩——

善哥哥,你还会羞辱我呢,骂我是被萧错玩、烂、的、贱、货,

你竟觉得,依照许意臣的清高,会容你如此放肆吗?!

你也别装了,你们不过是喜欢我白日清高如世家公子,夜里放荡更似昌伎吧?

许意臣能够给你们的,我也可以学,但是我可以给你们的,许意臣却未必能做得到。

善哥哥,你要是真爱许意臣,便早该知道我是假的啊,许意臣的吃食习惯和穿衣审美,和我并不是完全一样啊,你知道的啊。

那时候你都不以为意,怎么如今做起情圣来了?

我们才是一路货色,或许兄长他走得早,是待够了这肮脏的人间,也看够了你们这副故作深情的嘴脸,

我要是兄长啊,知道你们对着和他长有一模一样的一张脸,做的那些恶心事,他怕不是宁愿毁去容貌,也不要被你们看上。

兄长一直很幸运,到死都不知道他的情郎是何种本性。”

许寄卿猛地被梁善捏住下颌,梁善气极,许寄卿却冷眼直视,丝毫不惧,

“你不会杀了我的,这除了让你的深情显得更加可笑以外,什么都办不到。”

梁善死死盯着许寄卿,“你竟然如此讨厌我?!”

梁善忽然松开手,许寄卿喘息着空气,笑着摇头,

“我只是很明白你是什么人,在我眼中,你们是女票客,我是女昌,我们做的是金钱交易,

你们想要我扮演许意臣,我就扮演许意臣,如果你们想要我演一辈子,

我也可以演一辈子,只要你给我足够的金银,我们这笔买卖就可以一直进行下去。”

许寄卿早就对真情死心,这些人一个两个都说爱许意臣,可他们对许意臣有过半分尊重吗?

若有尊重,对长得与许意臣如此相似的他,也该有一些怜惜才是。

萧错不过也把许意臣当成玩物,一个比他许寄卿更高阶的玩物,萧错和梁善角逐着,竞争着,

他们两个在玩一场男人之间魅力比拼的游戏,比的就是谁能俘获许意臣的芳心,而显然萧错输得彻底,所以他狗急跳墙,将许意臣杀了。

许寄卿就是从那时明白,要指望他们这些人有真心,不如指望苍蝇不吃屎。

许寄卿也是自那时明白,风月楼的经历会跟他一辈子,

他会将往后余生遇见的每一个人都想成进来消遣玩乐的客人,他始终是战战兢兢地在出卖着肉、体,

直到重蹈覆辙,变成和他认识的所有前辈一样,封心锁爱,许寄卿最终和幼时的自己和解了,也和小倌那个身份和解了。

毕竟,高高在上的权贵是永远不会对一个小倌出身的玩物有真心的。

对比许寄卿的平静,梁善显然面容都扭曲了,“我们之间在你眼中就是这样的关系?”

许寄卿再次提醒梁善,“我不是许意臣,我是小倌尽欢,也是许意臣的孪生弟弟,我叫许寄卿,”

说到这里,许寄卿忽然意识到一件事,不免失笑,

“说来很可笑,你是第一个知道我真实名字的,虽然,你们从没在意过我的真名。”

梁善暴躁地揪着自己的头发,“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梁善至今还是难以置信,与他同床共枕三年的人居然不是许意臣!

“我不想与你谈这桩买卖了,你见到我就会想到我是许意臣的弟弟,而我见到你会想起给许意臣做替身的日子,与其这样,不如你我分开——”

许寄卿直直地看向梁善,他显然很希望梁善答应。

梁善心中烦躁,却莫名不想答应,于是二人又这般冷战了许久,

某天梁善忽然回过头来意识到,他至今还没有因为许寄卿假扮许意臣的事情惩罚许寄卿!

而当梁善找到许寄卿的时候,许寄卿正在对镜梳妆,他十分重视自己的脸蛋,自然经常保养,

以前梁善老会笑他臭美,而今只盯着许寄卿瞧,却不说话。

梁善忽而不知道如何开口,许寄卿却先开口了,“我知道将军是十分介怀我曾服侍过萧错的,可是你也知道,

我的出身不堪,而将军一素好洁,一个萧错都至今耿耿于怀,以前那些过往,将军只怕是听都不想听。”

梁善沉默表示认可,许寄卿继续说道,“所以,哪怕我今日脱光了站在将军面前,只怕将军都不会动我分毫,既然嫌我脏,那留我作甚呢?”

说着,许寄卿果然脱下了身上披着的寝衣,步步走向梁善,以身、体诱惑之,

梁善双手握拳,眼中浸着怒火,“你为何非要挑破这些事?!”

梁善一见到那雪白的酮体便不由自主的去想其他人如何与许寄卿的身体交缠在一起,

去想许寄卿是如何由青涩的稚子被一步步调教成如今这般成熟风情模样,

去想许寄卿在床、上对每个男人都曾说过的、或许一模一样的骚、话,去想许寄卿全然的假意和功利。

梁善果真介意之至。

他确实嫌他脏,以至于连那三年的柔情都变得污浊起来。

最终,梁善闭了眼,“你走吧,带着那些银子盘缠,走得越远越好。”

许寄卿如愿以偿,带着多年劳动的积蓄,轻车简行,择了一处山清水秀的乡野民间,栽树种花,养鸡喂牛,

又因着识得一些字,便在乡野间开了一个小书塾,他免费教那些孩子读书认字,不收什么银钱,日久天长,倒是有了些名气。

许寄卿是寿终正寝的,他度过了漫长而又宁静的余生,末了只有一个遗憾,他始终不曾见过许意臣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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