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月寒靠着李一尘胸膛,任李一尘摸上自己胸前。出城走了一段路后,他二人便同骑一匹马,而李一尘那匹白马跟着驮些东西。
身体又热了起来,伴随着隐隐不适,杜月寒握住李一尘放在自己胸前的手,偏头与他亲近,过了会儿,待到李一尘心满意足了,也就自动放开了。
李一尘埋进杜月寒的肩,二人紧紧相贴,缓缓前行,虽是无言,却自有股默默情意绵绵流淌,暖了这深秋气凉。
他们皆感觉到今日欢好有些不同。就像,怎么也亲近不够似的,这般情缠,便是刚在一起,或者每次重逢时都未有发生过,要不是赶着出城,顾及月寒身体,李一尘是决计没那么轻易放手的。
想起刚才在店里月寒也没有拒绝自己的亲近,任由着他拉拉手啦,搭肩揽腰啦,从未有过的待遇,真是令人欣喜若狂。
李一尘在后边儿回味,杜月寒同样想起刚才的事儿,只不过他想的是刚才自己做事真是欠妥,怎么会对这家伙越发没有了底线呢?靠着李一尘肩颈,杜月寒想得眼尾潮红,偏偏心中生不出任何气。
忽然感觉到怀中的月寒有些轻颤起来,李一尘忙将人又抱得更紧了些,一边揉搓他手臂和腰侧,希望能减轻一些不适。
杜月寒伸手推他,嘴唇嗫嚅了两下,又只是放松靠着李一尘不动了。
于是李一尘更轻柔地替他缓解不适。
其实想说的是:你回去,别、我难受。杜月寒想了想,又总是说不出口,怕李一尘听了就真的走了,更怕他反而加大力度。左思右想,百般无奈,索性不说话了,作那掩耳盗铃的鸵鸟状。
李一尘细细瞧着杜月寒变化。见他长睫煽动两下,哦,是为难了;又见他抿唇不语,哦,是有想说的话;再见他偏头与自己挨蹭……卿卿呀,真的是好爱好爱自己呀。
吻了吻杜月寒颈项,李一尘轻声问道:“卿卿,在想什么?昨晚到今晨你一直捏着的那个瓷瓶是什么东西?我瞧你状态不对,有点担心。”
这事儿本来早就该问的,奈何难得见月寒主动吐露心迹,便……总之一时耽搁了,现下卿卿难捱,正好转移他注意力。
杜月寒摇摇头表示无事,李一尘不信。
“能叫你这般,是与你父母有关?”李一尘问道。月寒早就与他倾吐过家事,不过是因为看月寒自己并不为之所困才极少提起,现在见人烦恼,当然要第一时间关心。
杜月寒一怔,感动的握紧李一尘的手。
天底下最懂自己的永远是一尘,杜月寒想到。与他一起时,不仅更开心快乐,就连困难疑惑,似乎都变少了。
或者说,是能使人有面对一切的勇气。
“衡教覆灭之时,只知道是教中出了叛徒,但我还记得杜叔说他们的死状惨烈一看就不像是教中武学所致。现在看来,倒是与这血煞门的蚀骨液更为接近。”
似是说起往事使人黯然,杜月寒神情哀伤。
“这么多年来没有任何线索,便是认定血煞门所为,也要抓到知晓其中内情的人再说。可是……”
“可是血煞门门人遍布天下,且又行踪诡秘,我们至今遇到的都是些喽啰,不堪大用。”圈住杜月寒的腰轻吻他面颊,李一尘说道。
“卿卿不要过分忧虑。水到渠成,要相信此事一定会有个着落。爹娘,也都会为你骄傲的。”
没有纠正李一尘的叫法,杜月寒闭目与身后的李一尘挨蹭,像交换力量,渐渐终于感觉到放松,如暖热洪流,从彼此相贴的每一寸肌肤间闯入。只要有这个人在,自己便能无比心安。
“嗯。只是对不起杜叔,他会原谅我吗?”
“等这事儿了,咱们先去祭拜爹娘,然后回大漠看望咱叔。卿卿说好不好?”
“嗯……不好。”
“呜,为什么不好?卿卿你不爱我了吗?快回答人家……”
乘着斜阳夕照,伴着笑声低语,两人一马,缓缓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