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萧松开手,既没有回答,也没有去动“山千仞”的脸,他一路向下,双手如剥蒜一般分开衣领一路向下滑去。
“你要做什么……”山千仞瞧着眼前人,不知他的行为举止何时变得如此陌生又风尘,他露出一副惊讶且为难的表情,慌忙想要阻止。
“你怎么可以这样?我不是山……”易容的面容下,是一双隐忍克制的眼睛。
“我管你是谁。”玄萧果断打断对方的话:“老夫满意了,就放你走。”
“你就非要如此自轻自贱吗?”山千仞将音调提高了一番。
玄萧仿若未觉,继续手上的动作:“四下无人,你还不以真面目示人,偷摸而来,不是存了旁的心思?再说,你看到老夫衣衫不整,自己不也兴奋得紧?”
说着,玄萧目光沿着对方腰腹,向对方喜服突兀的的凸起之处看去。
“你又在污言秽语些什么……我那还不是因为你拽我,不小心碰到的!”尽管光线昏暗,山千仞还是捕捉到了玄萧的目光,一股羞意使得他满脸通红。
“哈哈……”玄萧瞧见对方的反应,忍俊不禁笑了出来,又将轮椅往后退了退,将人推开:“随口一逗,怎的还当真了?你既不愿以真面目示人,老夫也无心逼迫。”
山千仞按按捏了捏拳头,没有回答。
玄萧继续道:“待会雨小了,把门口木桩上那把伞拿去,明日你还要成……”
玄萧话说半句,猛地住口。
“那把伞是大,但我若拿走了,你回屋打小伞必然要淋湿,我推你回去可行?”
玄萧犹豫起来。
见玄萧犹豫,山千仞继续道:“这样不好吗?两全其美谁都不会淋湿。”
交谈间,雨声小了些许,玄萧由着山千仞将他推回屋子。
屋内没有点烛,周遭一片漆黑,山千仞摸索半天烛台,却是不慎将烛台打翻。
“罢了,老夫要休息了,无需点烛。”玄萧说着,便从轮椅上缓缓挪到地上,又用双臂撑着身子,往床上挪去。
山千仞借着远处廊上零星昏暗的灯光,将玄萧一把捞抱着送到床上,又贴心地为其除了外袍。
最开始,玄萧还未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懒怠不动,心安理得地让人伺候更衣。
刚脱下的外袍,还带着玄萧的体温,山千仞只是碰着,就快要发疯,中衣除后,他只觉得灵魂在身体里叫嚣,他对眼前人的身体太熟悉了……
尽管没有光亮,“山千仞”还是轻车熟路。
“你这是做什么……”直到那人捏着自己手腕,玄萧的声音终于带了慌乱:“休得无礼!”
“玄萧……是你先惹我的……”山千仞呼吸声渐重渐急,捉着玄萧的手,让他感受昂扬的怒意。
“山千仞”忽然有些后悔,他本就是因为猜到玄萧身受重伤才前来探望,他无论如何都是不该这么做的,但玄萧愈发粗重的呼吸声实在催人奋进。
山千仞抱住玄萧,将二人位置对调了一番。
玄萧发疯似的放声大笑,眼泪却不由自主地奔涌,深瞳震颤,扒在“山千仞”肩上抖动,又好似抽泣。
丹田处好似有一团愈燃愈烈,喷薄而出的气息炽热无比,好似要将血液煮沸,浑身随之被熔化,四肢尽软,浑身上下唯得一处如钢似铁。
许久过后,雨彻底停了,半轮月从云堆中显现,月光倾洒下来,照着满院水光。
不远处的屋顶上,站着一人,银白的发丝与朱红的衣角还滴着水,目光暗淡,望着屋里另一人离开。
侯友章不知何时也架着梯子爬到了屋顶,他面露惊讶:“你怎么在这站着?那刚才屋子里和主子在一起的是谁?”
山千仞沉默着没有回答。
“这……也太荒唐了,要不要我将人捉回来?”
山千仞摇摇头:“不必了,他添不了什么乱。”
侯友心里虽疑惑,但他并不敢多问,此事便这么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