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裴修回去被家法伺候,罚跪鸡饲料。
“夫人,你就饶了我吧。”
柳凝桑坐在太师椅上撑着脑袋,审视道:“叶裴修,你给我老实点,不说清楚咱俩就和离!”
“夫人,不至于吧……”
“老实交代!”
她凶巴巴的,叶裴修捂着小心脏嘀咕着:“交代哪个啊?”
“妖女是你传的?”
“骗骗京城那群老头罢了,让他们以为我当真贪图美色不顾军务。”他又补了一句,嘴里还含着笑,“但我的确贪图美色,只想着日日夜夜与夫人在一起,这才不分昼夜的在外奔波,澡都没空洗,还被你嫌弃。”
“那你为何不告诉我,连城中百姓也躲着我!?”
他心虚的解释,“这不是怕露馅嘛,他们躲着你也是怕在你面前说漏嘴。”
柳凝桑越听越气,“合着你们联合起来骗我,就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你造谣自己老婆缺不缺德!”
叶裴修突然挺直腰杆,“你造谣我那么多回,我就稍微说了这么一回也不过分吧?再者,我有说错吗?我到处说我家夫人生得漂亮,何错之有!”
……
柳凝桑欲言又止,这话听着该高兴吗!?
“那瘟疫呢?”
“自然是为了诓骗敌军,乱葬岗烧的都是麦秆,不过是臭了点。城中瘟疫横行,对面也不敢冒然行动。”
“诓骗敌军,包括我?”
他摆手道:“怎敢,夫人定是站在我这边的人。只不过,我怕夫人乱跑,那时顾不上你,这才没多说。”
叶裴修得逞一笑。
柳凝桑偏偏信了他的邪,自己关在屋子里包了三天草药,手都包肿了,这会还在屋里搁着占位置。
她抄起药包砸他身上,他也不躲,跟丢沙包似的由她泄愤。
“南桑齐兵又是哪来的?”
“我去给老丈人洗脚求来的。”
“洗……洗什么?”
柳凝桑初嫁入王府时有些误会传回南桑国,叶裴修亲自上门洗脚谢罪!
大渊摄政王在外头的名号可没一个好的,老丈人哪承受得起,怕是这个大魔头砍了他的老腿做拐杖。
“我还在老丈人面前说了,我对王妃爱得死去活来。”
南桑虽是小国,前世柳凝桑死后却敢为之开战。
叶裴修也只是奉命打败南桑,之后并没有在南桑称帝,因果轮回,也算是为这一世积了德。
摄政王对王妃宠爱有佳早已人尽皆知,老丈人对他的态度很是满意,自然承认了这个女婿派出南桑齐兵助阵。
“既然你如此有勇有谋,为何不拦着我跳城楼!?”
叶裴修反倒无辜,“我没拦着吗?”
“你是废物吗?若真想拦着会拦不住?”柳凝桑想起那一幕就脚趾抠地,“你就是想看着我出丑!”
“丑吗?让我看看。”叶裴修厚着脸靠近,“夫人好看得。”
柳凝桑一把将他推开,他便顺势赖在他脚边装柔弱,“夫人,你别生气了。夫人爱我之心犹如水漫金山,任是法海来了也拦不住。”
“你闭嘴!”
“这可是你让我解释的。”他委屈巴巴的蹭了蹭,“夫人还有何要问?”
多问多气人还不如不问。
“夫人,不问那就睡吧。”
叶裴修浅浅的打个哈欠,这可比排兵布阵还累。
柳凝桑一个凶神恶煞的眼神,难哄,又得睡地板。
半夜,柳凝桑越想越气,下床往他屁股上踹一脚。
“对了,系统!鸡屁股又是什么鬼主意!?”
叶裴修被踹醒,那臭虫都不在了还要被连累,那玩意炸得尸骨无存,否则定当将其揪出来鞭尸才解恨。
他没好气道:“你半夜踹我就为了这只臭虫?”
“谁让你做出那般离谱的举动!害得我大半个月都不敢吃烧鸡!”
“自打入了边城,我便刻意令人剁掉所有鸡屁股,馋死这臭虫,直到跳城楼那日引出来。”
“你从进城那时就算计好了?”
叶裴修勾着邪笑,“我说过,夫人大可信我。”
“我!信!你!个!鬼!”
太损了!
若非这一出,故事也不至于被传得那么离谱!
传言屠城当日,摄政王与王妃双双站上城墙,二人约定生死契阔,一同跳下城楼换得边塞太平。据说他们是在清食节定情,往后每年清食节,百姓自发准备烧鸡祭拜二人。
“上什么坟!老娘还没死呢!”
台上说书人扯嘴皮,柳凝桑在台下气得掰断手里的竹藤,没好气的转身瞪去,书中这位狗血故事的男主角正在摊位里装模作样。
谁能想到当年令人闻风丧胆的摄政王,如今在南桑国隐姓埋名做起手艺人,绣荷包、糊风筝那是样样在行,但要说最厉害的技术还是画孔雀。
柳凝桑走回他身旁,揪起这死腹黑竖起的耳朵,将那半截竹藤轻抵在他喉间。
“别动,老实交代!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对我图谋不轨的?”
他扬起头来笑得合不拢嘴,“大抵是……夫人叫我那一声夫君的时候。”
“娘亲~”
“娘亲~”
俩个同岁的孩童挥着糖葫芦跑来,圆滚滚的扑进柳凝桑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