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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chapter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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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台来了兴致,抬眉说:“可以啊,你是想到什么名字了吗?”

“没有呢,你想到什么了吗?”施柏绿说。

“反正把‘碎’字加进去?”春台问。

“那我想到一个很简单的。”施柏绿说,“碎夏。”

“好诶,碎夏之梦怎么样?”春台神采奕奕,“夏天就像一场盛大的幻梦,无论是梦想还是恋爱,都美好得像梦。”

闻言施柏绿不想他跟春台的夏天只是一场梦,但也肯定点头:“很好听。”

“那明天秋梨来了,跟她说一说。”春台笑容甜甜,叫施柏绿深吸一口气。

“困了就睡呀。”春台看向施柏绿,“不要强装精神哦。”

觉得要去别处冷静一下,施柏绿起身离开:“我去卫生间。”

“嗯嗯。”春台低头继续画图。

施柏绿没有去卫生间,而是绕到室外,靠墙站在台阶上扑通着心跳。

“碎夏之梦”这个名字被秋梨赞同后,他们仨一起去工作室取回切割好的宝石做初步色彩搭配,期间春台精修第三版设计图。

画完图后,春台发现施柏绿坐在沙发上看自己,那双眼似乎出神很久,透过了春台的外表般看着,气息深沉。

“犯困呢?”春台调侃。

“你画完了?”施柏绿问。

“嗯。”春台点头,慢慢收拾桌面,“你是不是挺无聊的?”

“没有。”施柏绿立刻说,“从没觉得无聊。”

“我早说过我画图的时候,你可以想干嘛就干嘛的。”春台指指墙壁,“比如看电影?”

“看电影的话,想跟你一起看。”施柏绿脱口而出,让春台愣住一秒。

施柏绿似有些懊悔,起身换话题:“要是我会画画,也就能跟你一起画了。”

“其实很简单的。”春台说。

“对你来说很简单吧,对我而言,可能还需要上个补习班。”施柏绿看眼窗外夜色,“要出去散散步吗?”

“要不我现在教教你?说不定你很有天赋呢。”春台说。

施柏绿小幅度提了眉梢,重重点头:“好。”

春台从来没有教过谁画画,从小到大他的同学们都是很会画画的人。他是谦虚的,其实在别人眼中,他也是很会画画的。

教施柏绿画茶杯时,生涩且有些不自然,又怕不小心碰到施柏绿的手。

“要不我还是一边画一边跟你讲吧,你就照着我的步骤画。”春台说。

“好。”施柏绿笑道,“老师说什么就是什么。”

原本以为接下来会是美好时光,但春台的一个男生朋友找上了门。

男生叫傅立,大高个,走到门前冲春台呲牙笑:“阿姨给我开的门。”

“你怎么来了。”春台问了嘴。因为施柏绿还在这儿,怕他对施柏绿说什么令人心情不好的话。

“怎么他在这儿?”傅立把施柏绿扫了眼,轻嘲道:“真是块狗皮膏药上赶着黏。”

春台沉声解释:“别这么说,是因为我们一起参加了设计比赛,我邀请他来的。”

“哥,我今天就先回去了。”施柏绿笑着放下纸笔,傅立见状低声说了句“装什么。”

春台没留施柏绿,目送他离开。

傅立想把春台的视线转移,说:“春台,我是代表我们团体来的,怎么你这段时间都不跟我们聚了?就因为这个设计大赛吗?很忙吗?”

春台说:“嗯,挺忙的。”其实还有一方面原因是春台一旦从模糊里掏出了自己性取向,那一切都变得明确,团体里男生居多,他不再能做到跟男生们随随便便相处。

傅立觉得春台冷淡,有些担忧地质问:“你为什么要跟那种人组队?先不说品行,他也不会画画吧。”

“别说了。”春台皱起眉。

施柏绿出门走到了院子里,他听见了傅立这话,表情没什么变化。

“你真的变了,春台。”傅立语气指责。

施柏绿出了院子,走上回家的路,心里并不轻松。几分钟后,身后响起谁的跑步声。

“施柏绿。”春台喘着气喊了声。

施柏绿瞬间停步转过身,冲春台轻快地笑:“怎么了?”

“你刚才不是说散步么?”春台走到他面前,发顶稍许凌乱,两眼澄明,“我们一起散步。”

“好,那我们往这边走吧。”施柏绿看眼左边,又提醒:“你头发乱了。”

“没事。”春台抓抓额发,与施柏绿并肩走着,他组织好措辞开了口:“你听见了那话吧。”

“听见了也没什么。”施柏绿笑道。

“你做好自己就好了,你也不需要向谁证明。”春台劝慰道。

“我知道。”施柏绿用温暖的目光看眼春台,“你不用跟他们一起去聚么,你去吧,我没事。”

“也不是我不把他们当朋友了,就是这段时间我不太想去。”春台说。

“因为设计大赛吗?”施柏绿问。

“嗯。”春台撒谎了,“比较忙,等这个比赛过了再说吧。”

“下次再教我画画吧。”施柏绿说。

“好。”春台点头,看见他们俩的影子被映在路面,此刻他的耳朵很安静,心也是。他这种举动,无疑是加重了施柏绿在他这里的地位,“心甘情愿”这个词,印在他脑海。

施柏绿满足又不满足,跟春台一起散步很好,但要是能挨着走,或是牵着手散步就更好了,他就是这么个得寸进尺的人。

“你现在把我当什么?”施柏绿问,“弟弟还是朋友?”

“弟弟也可以是朋友啊。”春台又担忧上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你才好,你要是因为那些话心情不好,我就在这里,你可以向我发泄。”

“向你发泄?”施柏绿笑得意味不明,“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春台当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想缓解施柏绿的情绪,他有责任,因为是他朋友说的那些话,他竟不知不觉形成照顾施柏绿的行为模式。

“知道啊。”他说。

施柏绿犹豫着,口齿堵住的那句话最后还是被说出来:“那可以抱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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