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清听到岑一对自己说这些,叹了口气,无奈道:“....行吧。反正我只是发现了这个事情和你说一下,你不想去就不去吧。”
他没告诉岑一,从没被本能战胜过的理性,却在昨天溃不成军。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从小被培养出良好的教养,对方大概已经被自己吃干抹净了,这无疑也是高匹配度带来的影响,想到这里,艾清又叹了口气。
“做个正人君子真难啊。”他心想。
“回去了,这事别和别人说。敢骗人说出去你就是小狗。”岑一转头准备回操场,“包括昨天的事。让第三个人知道爸爸打断你的腿!”
艾清看前面这人张牙舞爪的对自己比划,戴上口罩径直从他身边路过。
为期两天的校运会顺利结束。
就在大家都以为艾清会顺理成章的成为正式班长的时候,早自习还没开始老师就和艾清一起了进教室。
艾清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老师站上讲台和大家宣布晚自习要进行班长选举。
艾清一点都不惊讶,因为就是他在运动会结束之后和老师提出不想干了,才有今天这回事。
岑一觉得意外,转头准备问问自己同桌怎么回事,却看到他没有戴口罩。
问题到嘴边就变成了:“你今天怎么没戴口罩?”
艾清:“这么关心我吗?”
“呵,别自恋了。我是怕你的狗鼻子闻的不开心,脾气变差怼我咱俩打起来。”岑一皮笑肉不笑的对着他。
“那...”艾清朝他探身凑过去,“你就让我再闻点能开心的。”
“你!”岑一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你滚蛋!你的高冷呢!你的矜持呢!你像高岭之花的人设呢!你现在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高个流氓!”
慌里慌张的他发射出一连串“你”字攻击,如果字有实体,那他现在就是豌豆射手。
对面那人被骂了也不生气,饶有兴致的看着他,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嘴角带着抹浅浅的笑。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我有了想闻的味道。”艾清的表情就像是在讨论晚上吃什么一样,“所以一丝一毫都不想放过。”
前面的同学听背后这位艾大爷说什么呢这是,一脸疑惑的回头看了看他。
只有隔壁的岑一低着头,恨不得钻进课桌里。
“....神经病。”
早晨第一节是数学。数学老师带着厚厚的啤酒瓶底镜片在讲台上用响亮的声音宣布省级奥数竞赛十月底开始,之前有参加暑期培优的同学都要参加。
省级竞赛要去到隔壁C城一起考,学校统一安排食宿。
为期两天一夜——前一早晨出发,到了安排住宿,给学生一晚休息适应的时间,第二天考完试直接返回。
还有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可以复习。
岑一数学还可以,单科成绩一直是年纪第二第三的程度,另外两位是自己同桌和前桌。
他在心里盘算着这周周末要不要去书店买两本竞赛教辅,再多刷些题。
下课之后他找数学老师要了几本推荐的教辅的名字。
一天在老师的讲课声中很快就过完了。
晚自习班主任采取唱票制选班长,在校运会期间和每个同学都打成好哥们的郭鸣当选。
岑一用胳膊肘捣捣隔壁正写卷子的艾清:“觉不觉得挺适合他的。”
艾清头也没抬:“觉得,社交花。上可笑对老师下可开屏对同学。”
岑一被他这句评价逗笑了,又觉得说的很有道理。
挺好的,这也是一项很重要且很实用的技能,自己就没他这个本事。
岑一明白自己是个精力和耐心都很有限的人。有限到每个位置上只够放进一个人。家人是家里的两位爸爸,四舍五入把如胶似漆的二位看成一位;朋友是沈奕声,自从有了沈奕声这个发小兼死党,他就再没有想和哪个人成为铁哥们的想法了;至于恋人...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他从没有真真正正的进入过一段关系当中,再加上分化成Omega后,对这种事情有了很强烈的排斥。
就算在爸爸的开导下已经没有了对性别不认可的想法,但骨子里的倔强还是让他难以接受以后可能会被标记的事实。
想到这里,情绪又低沉了些。
“大概自己这辈子都不会恋爱了吧。除非搞OO恋?”脑内出现自己搂着金晴亲热的样子,没忍住噗的一声笑出来了。
旁边的艾清停下笔,转头看他:“怎么?我不是班长你就这么开心吗?”
大概是岑一笑起来的样子太好看了,让原本皱眉的艾清也有些想笑。
“哈哈哈哈!”岑一回头看到他这一脸似笑似怒的样子,觉得更好笑了,就忍不住想逗逗他,“是啊哈哈哈哈,我可高兴坏了,你瞧把我给乐的哈哈哈!”
笑是会传染的,惹的艾清也笑了出来。
嘴上却还是吐出来三个字:“神经病...”
话音刚落,就听到一声清脆的“啪!”,岑一抬手就朝他肩上拍了一巴掌。
“你才是!略!”冲他做了个鬼脸,低头继续写作业不理他。
和之前不一样,这次两个人没有怒目相对,反而嘴角都带着一丝抹不掉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