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运会举办两天。

第二天学生们零零散散来到操场落座。

艾清因为代理班长的原因，几乎是第一个到的。

岑一和沈奕声来的时候班里到场的人也还不多，两个人边聊昨晚一起打的游戏边掏出今天的零食桌游装备。

俩人聊得正起劲，还嚷嚷着要买哪个周边的时候。

艾清朝他们走过来。

沈奕声的脸瞬间就沉下来。

自上次换座位的事情之后，沈奕声对艾清的厌恶和敌意已经是挂在明面上的，如果变脸这本事是靠天赋的话，绝对是沈奕声的绝活儿。

艾清拍拍岑一的肩：“过来一下。我有话和你说。”

岑一见到艾清一下子就想到昨天发生的事情，耳朵红了几分。

“干嘛啊，有什么话不能在这说？”岑一企图躲避和他单独相处。

“...”艾清看他不愿意和自己走，开口，“行，那我就在这儿把昨天发生的事情好好说说。”

说着还瞟了一眼旁边的沈奕声。

“你！”岑一根本没反应过来自己被威胁，冲上去就捂他的嘴，“嘘！我跟你去还不行嘛！你这个人怎么这样！”

艾清扯了扯被他按在脸上的口罩，抬脚往前走。

岑一赶紧跟了上去。

留一脸怒气的沈奕声坐在原地，指节捏的没有一丝血色。

岑一跟着艾清走到后面的教学区。

“哎哟！到底要说什么啊！”岑一不耐烦了。

艾清停下来，看周围没什么人，摘下自己一直戴着的口罩。

帅气的脸没了遮挡，在阳光下格外耀眼。

“你知道我很讨厌别人信息素的味道吧？”

“嗯，知道啊，怎么了？”岑一心想关我屁事。

“但昨天..我发现自己并不讨厌你信息素的味道。”艾清省略了些过程，直接丢出结论。

“...啊？”岑一愣住，还是觉得关他屁事，和自己说这个干嘛，“哦，那就不讨厌呗。”

“......”艾清一脸无语。

“什么意思啊？那你现在来找我是想再闻两口？”岑一不理解，开始乱猜，说完还认真犹豫了一下，“虽然觉得不合适，但是你昨天帮了我那么大一个忙，相信你也不是什么没底线的人。爸爸我大发慈悲可以给你再闻一次，不过就一下啊！你别耍流氓！”

“...........”到底是谁耍流氓，艾清看他抬手就要扯自己领子，一把握住他的手腕，“你脑回路真的很清奇。”

这下岑一更不明白了：“那你和我说这个干嘛啊？不讨厌就不讨厌呗。”

艾清神色正经几分，朝他走了一步，两个人间的距离容不下第三个人。

“我以前去医院看过，医生说这是一种类似过敏的情况，严格来说，是一种疾病。严重的患者会因为一次性吸入过多种类繁杂的信息素产生躯体反应，比如头痛、恶心甚至会休克。”艾清冷静的口吻配上说话的内容，颇有点科普频道的感觉，“而轻微的患者则是在情绪上有不同程度的反应，比如我是有些烦躁还会头晕。”

岑一听着没说话。

“这种病症大多是因为嗅觉非常敏锐。”艾清说着点了点自己的鼻子，“虽然我没那么严重，但也不怎么喜欢别人的味道就是了。太杂，不舒服。所以经常戴口罩。”

岑一听他说了这么多，还是没说到和自己有关的内容是什么。正打算开口，就听艾清继续说道。

“只有一种情况不会引起我的症状，甚至还可以起到一定的安抚作用。”艾清顿了顿，“就是极高的匹配率。”

“啊？”岑一听到这句话直接愣了神，“你？和我？我们极高的匹配率？开玩笑的吧。我可不觉得我们有多般配。”

“....”艾清的嘴角轻微下压了一个小小的弧度，“医生说的。是有科学依据的。”

“那你可能感觉错了，要不你再闻一口？”岑一说着又要扯自己领子。

“...可是你那个时候会被我的信息素安抚到，也是高匹配率一个很明显的表现情况。”艾清撇过头不看他扯开的领子。

艾清顿了一下，似乎是有话犹豫要不要说出口，片刻的沉默之后还是说了出来：“而且我很喜欢你信息素的味道，这也是一种高匹配的表现。”

对于这两种现象岑一的两位爸爸有和他提起过。

匹配度高的信息素，彼此都会很喜欢对方的味道，这更像是一种生理性的喜欢和吸引，本能大于理性。

岑一虽然不想承认，但确实他也很喜欢艾清信息素的味道。

而在在发情期或是易感期期间，高匹配的信息素可以起到很好的抚慰效果。但同时也会让双方都产生很强烈的生理渴望。

“等等！卧槽！那我...？！那你...？？！那天！！”岑一似乎意识到什么，随即立刻把领子扣上，虽然他知道那天应该什么都没发生。

“所以要不要去查查？做个检测。”艾清问。

岑一犹豫了一下：“不要。知道结果了又怎样。反正不管信息素匹配度是多少，我们又不可能在一起。我也不可能接受被标记，匹不匹配根本不重要。”

一想到被标记这三个字，岑一咬了咬牙，毫不保留地展现出对这件事情不爽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