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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2024·那时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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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千琅好一会儿没有说话。

手里的茶盅热了又冷,她垂着眼,长长的睫毛遮住瞳孔,看不出什么表情。

蒋越坐在对面,把一口气叹得百转千回。

末了,问她:“千琅,我知道这会儿不该问,但有件事我实在好奇,你们当初为什么分手?”

这句话宋昭也曾经问过她。

在宋昭那个日益拥挤的工作室里,再一次收留用过长的睡眠逃避现实的谢千琅后,宋昭终于忍不住问她:“你们到底为什么分手?”

明明生活已经向好的方向发展了不是吗?

谢千琅的工作逐渐步入正轨,虽然没有署名权,但稿费日益涨了起来。

傅闻礼偶尔卖出一幅画,这个时候他们会一起在大众点评做攻略,然后坐地铁穿越大半个城市,拖着手吃遍美食荒漠里难得有些好评的三元桥、望京和北新桥,去找那些不贵但难找的小馆子打牙祭。

傅闻礼来接她下班时,两个人最常去一家离她工作室不远的日式拉面店,老板是个在中国住了十多年的日本人,普通话还是不好,连说带比划地问他们:方不方便拍一个合影,放在店铺推门进来的小黑板上做广告。

老板笑眯眯地举着宝丽来,用怪腔怪调的中文评价:“因为二位吃东西的时候看起来很幸福。”

凭借那张合照,他们获得终身9折特权。

终日奔波,这是少有的能让谢千琅真切感觉到自己还热爱生活的时刻。

搬出群租房正式同居后,傅闻礼开始学习做饭。

谢千琅特别恶趣味地选了一个粉色围裙,每次看到傅闻礼在厨房里穿好粉色围裙,慢条斯理地挽着袖子备菜时,她都会在旁边乐不可支。

心里细小的喜悦像灶台上炖盅里不断咕噜咕噜冒出的气泡。

也会在隔音不好的房间里做'爱。

傅闻礼接吻时很凶,在床上也很凶,所有沉重的喘息、呢喃和细碎的呻'吟都被动消失在交缠的唇齿间,被他尽数吞下去。

傅闻礼喜欢在做的时候捏着谢千琅的腰,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跟她确认:“喜欢我么?”

“真的喜欢我吗?”

“无论怎样都会喜欢我吗?”

谢千琅忙着喘顾不上回答时,傅闻礼的动作就会越来越磨人,直到她忙不迭给出肯定回答,眼尾绯红地骂他:“你明明知道答案,每次都要问,烦不烦人?”

傅闻礼挨完骂就会笑着俯下身吻她,然后用鼻尖蹭着谢千琅的鼻尖没什么诚意地道歉:“抱歉,我只是有点儿没安全感。”

道完歉,下次还是照旧。

谢千琅谈恋爱谈得飘飘然,在八百年不更新一条的朋友圈里暗搓搓秀恩爱,照片上两只骨节分明的手握在一起,不露脸都看得出登对。

宋昭在评论里发一堆省略号,问她:“你丫都初中毕业多少年了还记得吗?搞这个也不害臊。”

谢千琅回以中指emoji。

父母看出她谈了恋爱,家里的电话隔天就打过来,千雯瑛语气吞吞吐吐小心翼翼地问:“那个男生是什么职业啊,小琅?”

在谢千琅回北京前,父母曾经用一种“你先脱离苦海”的大义凛然给她介绍相亲对象,对方是她不记得名字的中学同学,毕业就继承家业的小开,很大度地表示不介意谢家的家庭负债。

顾忌着父母心里的“珠玉在前”,谢千琅想来想去,不知道该怎么向父母介绍傅闻礼,只含糊说:“是个搞艺术的,大帅哥。”

千雯瑛声音里充满欲言又止的忧心:“帅不能当饭吃啊孩子,而且搞艺术的有了上顿没下顿的,养自己都够呛。”

谢千琅站在客厅讲电话,书房的门没关,傅闻礼正在画架旁专心画画,灯光从头顶倾泻下来,给他整个人都镀上一层光晕。

感觉到谢千琅的注视,傅闻礼侧头看过来,很轻地弯了一下唇角。

啧。

谢千琅心想,妈你真的不懂,不过说不定你看到就懂了。

“等过年我带他回去给你看看,”谢千琅笑着说:“到时候再说吧。”

“怎么能随便往家里带呢?”谢巍听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加入对话:“这些搞艺术的漂亮男人最会骗人你知道吧。”

谢千琅无所谓地笑:“哎呀老爸你醒醒,我们家还有什么好骗的啊。”

谢巍想想也是,不说话了。

谢千琅挂了电话,跑进书房毫无负罪感地打断作画揪着漂亮男人的衣领接吻。

她那时候天马行空地想,别说傅闻礼时不时就能赚个大的,就算他一分不挣,在家里养这么一个帅哥也挺好的,有谢千琅一口吃的他就饿不死。

这种设想让谢千琅有了一种微妙的心理优越感,每天出门工作跟傅闻礼接吻道别的时候,都觉得自己像出门打猎的雌性狼王,而傅闻礼是被她挑中的小白脸。

冬天到来时,地铁出站口多了卖烤红薯和糖炒栗子的小推车,整条街的空气里都飘着热乎乎的甜香。

本来定在今晚的部门聚餐因为组长有事临时推迟,谢千琅还没来得及告诉傅闻礼,先接起了爸妈打的电话,在烤红薯的小摊儿前排起长队的时候,她听到了一个好消息。

“经侦的工作人员打电话说,老板在香港出关的时候被抓了,”谢巍的声音苍老了许多,还是止不住笑意:“几笔没来得及洗出去的钱也被冻结了,虽然现在还不知道能清退多少,但是好歹今年这个年能好过一点儿了。”

他还嘱咐谢千琅:“你要跟人家小帅哥说清楚咱家的状况知道吗?不好一直瞒着人家的。”

谢千琅拎着烤红薯,像拎着外出捕猎的战利品,脚步轻快地往家走,“好啦好啦,我知道的,我会跟他说清楚的。”

就今天好了,顺便告诉傅闻礼她的家乡除夕夜可以放烟花,问他要不要跟她回去过年。

“所以为什么要分手,明明生活真的在向好的方向转弯了。”

林燕惟看着门牌号,跟信息里的地址核对再三,才按响门铃。

他是傅闻礼的校友,毕业后进了傅氏的法务部做上市并购,最近在跟傅氏集团子公司蜚声科技的IPO项目。

很长一段时间傅闻礼都神出鬼没的,抓住他比登天还难。实在有了傅闻礼不得不出面的情况时,偶尔他会根据傅闻礼的信息去某个咖啡厅碰头。

但是今天事情比较急,接电话的时候傅闻礼想了一下,跟他说:“那你来我家吧,我还要给女朋友煮解酒汤。”

林燕惟以为要去傅家本家的宅子,刚下到停车场,就收到了傅闻礼的信息。

然后就来到了这里。

在房门打开前,他都在疑心是不是哪里搞错。

房门打开,林燕惟先闻到空气中山楂和陈皮的香气。

傅闻礼身上的围裙还没解下来,林燕惟瞠目结舌,像见了鬼。

傅闻礼抓着门把手,冷着一张脸,没什么表情地看他。

“闻礼,你现在怎么这么……”林燕惟思考再三,斟酌道:“贤惠?”

傅闻礼没理他的打趣,转头抛下一句:“记得换鞋。”

林燕惟跟在傅闻礼身后进入房间,面积很小的两居室,一览无余的构造,但是被人用心布置成温馨模样,玄关处的鞋柜上放了鲜切百合,还摆了两个人的合照。

“傅叔叔说前段时间你突发奇想出来采风,怎么还真的过上日子了。”

意料之中的没得到回答。

林燕惟拿起合照看了看。

啧,是漂亮,怪不得傅闻礼这个臭脾气的人都变成家庭煮夫。

他进了书房,从文件袋里拿出IPO项目建议书和签字页递给傅闻礼,跟他讲蜚声科技上市的进度。

林燕惟上学的时候就没正形,说完正事儿,傅闻礼翻看项目建议书内容的时候,他就好奇问他:“说起来,之前你让我找精通金融犯罪的律师是为了什么,金融条线的业务出问题了?”

“不关集团的事,”傅闻礼皱眉快速签字:“一个外地的集体诉讼,找北京的律师在司法程序上能规范些。”

“这倒是,”林燕惟颇为认同的点点头,笑着说:“小地方司法环境太差了,北京的律师动不动就当庭撒泼曝光投诉的,专克这帮人。不过涉及到大额金融犯罪的话你小心点儿,别闲着没事儿把自己牵涉进去,这里边弯弯绕绕太多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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