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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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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顾盏一如既往的让人喘不过气。

但是——

谁他妈揉上剑刃被割了手能不叫啊!

宿饮月怎么拿剑搁他下巴啊!!

“饮月?饮月!”何三不敢置信,慌里慌张叫了两声,他本来想继续尖叫,又想换只手揉剑,幸好被仅存的理智阻止了,匆忙展现的笑容似哭似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怎么拿剑对着我啊!”

“你都让我去阴阳两界买凶杀我的未婚夫,还敢拿此事来质问我,拿剑对着你,很冤吗?”

何三下巴上的凉意消失,年轻骄纵的宿大小姐似乎觉得这很有意思,挽个剑花,复又拿剑抬起何三下颚,耍弄人似的,笑吟吟道:“依我看,杀了你也不算冤枉。”

想都不用想,何三知道自己脸上表情一定很难看:“饮月,你怎么开起这种玩笑?”

手上血淋淋的,寒意伴着夏夜的风竟沁到骨子里,何三忽然间意识到那可能不是个玩笑,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搜肠刮肚,只能找补道:“宿何世代交好,饮月你可不能因为一个外姓人而冲动行事啊!”

说完他就后悔了。

宿大小姐,冲动行事的时刻莫非很少么?

“是吗?我杀了你,何家莫非会拿我偿命?”宿饮月难得地笑起来,真奇怪,那种何三所熟悉的骄行众生的神色明明已经回到她眉梢,但宿大小姐仍是冷清的,“我看四姓同气连枝,像何家这种要杀我爹挚友之子,我的未婚夫的货色,不要也罢。”

他说的是四姓,而非维持近百年的三姓。

何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像只被扼紧咽喉的鹅。

他看宿饮月不再笑,脸上有种不为人知的寂寞,这个时候,何三顾不得害怕,忍不住困惑,困惑这种寂寞。

她明明很美,很年轻,很尊贵。

宿饮月意兴阑珊地撤回剑,看也不看,顺手抛给顾盏:“这人和我合谋想要雇阴阳两界杀你,嗯…我占七八成,他占剩下的吧。我和你之间的已经算过,或者你想之后再算,都可以。这人想不想叫他死,随你,反正是我的剑,宿家的地盘,总不至于叫你担着。”

何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在宿饮月那边忙前忙后,献尽殷勤,居然到头来就落得一个“这人”的待遇!

凭什么!

凭顾盏长了一张叫人不敢喘气的好脸吗?

他刚想扯开嗓子为自己鸣个不平,结果“饮月”两个字微弱出口,又觉得喉咙被无形间勒得隐隐作痛,于是满脸灰暗地只好放弃。

顾盏接下剑,很趁手的重量与长短,是把好剑,他看第一眼时就下过这个结婚。

他凝视剑身,觉得那处来自何三的血痕碍眼,于是随手拭去:“不是现在。”

他没有觉得何三很可恶。

没有可恶过何家,也没有不可恶到可以不同着何家被一起清算的地步。

何三可恶得太寻常了。

现在杀人,如同宿饮月说的,用宿饮月的剑,在宿家的地盘,哪怕何家不可能让宿大小姐为一个区区何三偿命,但到时候找上门来,又是一场无休无止的扯皮。

顾盏不喜欢扯皮。

他喜欢手起剑落,一剑一剑过去,干脆利落。

宿饮月点点头,没有异议:“那就先把他绑回何家好了。”

萧凤辞柔声道:“由我来吧,我正好有件事想问他。”

这一连串破事终于能在大晚上的暂时落个幕,还能趁天没亮闭个眼这一事实使得宿饮月顾不得其他,囫囵向萧凤辞道个谢:“有劳凤辞阿姐,我明天向你好好道谢,再与阿爹和修书至何家说明此事。”

“小事而已。”萧凤辞冲他笑,从整体姿势到细节弧度都端庄完美得天衣无缝:“不必如此。”

萧凤辞在那里待了很久。

直到宿饮月彻底望不见踪迹,端庄完美的萧家少主,面对着何三惊恐眼神,才露出一点点的疑惑:“有一件事我是真的不太明白。”

“阿月本来是应该,杀了你的。”

她向宿饮月传达有关何三的消息时,心中已将何三当作死人看待。

萧凤辞不明白宿饮月为何会无缘无故接受顾盏,接受那份婚约。

但她明白宿饮月的性格。。

明白自从宿饮月选择顾盏开始,何三就难逃一死。

萧凤辞已经做好帮宿饮月善后的准备。

她需要把宿饮月捧得很高。

她笑着再问了一遍何三:“你怎么没有被阿月杀死呢?”

宿饮月和顾盏一起回去。

“我以为你会不喜欢何三。”

就像不喜欢自己一样。

后面一句话,宿饮月极有自知之明地没说。

“没有到现在非杀不可的程度。”顾盏一哂,“也许将来有一刻,我会可怜何三。”

宿饮月想了一想,也是,尽管他不介意顾盏记恨自己,也认为自己确实应该被记恨,但没有人希望自己时时刻刻被记恨,那现在呢?”

“不够资格。”

该报的仇没报,该讨的债未讨,当然不够资格。

宿饮月默然,没有追问。

“宿大小姐。”

顾盏说:“你很擅长四两拨千斤。”

宿饮月身上,永远有种点到即止的通透。

所以她的真诚、坦荡、语出惊人都不是假的,都是基于这种通透,都恰到好处,因此也永远游刃有余,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

并不全然是件好事。

顾盏没有说。

这听起来有点像在咒人,他不想咒宿大小姐。

况且也不一定是件坏事,不是每个人运气都很差。

宿饮月:“谢谢?”

与刚刚不同,现在没有侍女为他点灯,没有将宿饮月面容照得透亮,他眸光也不处处逼人不留余地。

但是有月光。

顾盏心里油然而生一种微妙的遗憾。

他对顾家从前的地位风光没有什么留恋,技不如人,倒了就是倒了,每个人都有他的责任,而顾盏的责任是讨回血债,那是身为顾家人的应有之义。

只是顾家游廊从前有最好的月色。

哪怕以宿大小姐的脾气,大约会因为不着调的婚约而迁怒那段月色——

她应该去看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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