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半途而废,更何况樊夏的情况特殊,自己还签了保密协议。
沈南意就知道不该心软,他放下碗冷冷的问:“一份兼职有那么重要?”
孟西舟抬眼看着他,“不是重不重要的问题,凡事总要有始有终。”
沈南意眼神变了变,眼角眉梢都是寒气,他声音冰冷:“我不准!”
“为什么?”
孟西舟不解,但还是尽力说服沈南意,“就两个月而已,我又不是要做一辈子。”
他不喜欢,大不了以后孟西舟不做兼职就是,又不是没有商量的余地。
“一辈子?”孟西舟的话让沈南意怒极反笑,“兼职你能想到一辈子,那我呢?你有想过和我一辈子吗?”
“……”
孟西舟被噎的说不出话来,她就只是那么一说而已,沈南意怎么就能借题发挥了。
一阵手机铃音打破了两人紧张的气氛,沈南意一手端碗,一手接听起电话,扭头走出了房间。
没能和沈南意谈妥的孟西舟心里憋闷,倒头便睡了过去。
天大的事,也只等休息够了再说。
-
御都会一楼大厅。
“沈总,昨天包厢里的人都到齐了。”
御都会的负责人紧跟在沈南意身后,亲自带路送他去了昨天孟西舟出事的那间包厢。
包厢内,樊夏脸色苍白的站在圆桌旁,地板已经清理的干干净净,丝毫看不出曾经的狼藉。
姓唐的没了昨天的嚣张气焰,站在樊夏对面蔫菜似得苦着张脸,愁眉不展。
他身后还跟着昨天那两人,一个脑袋缠着绷带神情恍惚,一个双目无神跟死鱼一样。
樊夏隐约猜到了他们和自己来这的原因,但她不敢确定。
直到沈南意带着保镖出现,樊夏心头的猜测才得以证实。
高大的男人如神祇般径直走到包厢中间的位置坐下。
这是樊夏第一次见陵海传言中沈家的那位掌权人。
他本人比网上流传出的照片更加冷峻迷人。
黑色西装,微微敞开的衬衣领口,凸起的喉结。
还有那双深遂到足以令人心悸的眼睛。
他没开口说一句话,就让姓唐的止不住求饶。
“沈总,是我、我有眼无珠,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他结结巴巴,把能想到的话都抖了出来。
话还没说话。
沈南意身边的保镖抓过他的胳膊,将人死死的摁在椅子上。
桌上放着一排提前开好的红酒,保镖面无表情的将红酒连带狭窄的瓶口整个塞进了姓唐的嘴里。
一瓶接着一瓶。
“唔唔……”
红色的酒水从瓶口撑开的口腔中反涌而出,姓唐的就像条即将溺毙在酒里的狗,很快脸色胀的发紫,烂泥一样的倒在地上。
饶是见过些场面的樊夏也被眼前这一幕吓得后退几步。
她屏住呼吸,背靠在包厢冰冷的墙壁上。
“沈、沈总……”
姓唐的含糊不清的继续求饶,有气无力地说:“我错了……”
沈南意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跪在地上半死不活的男人,目光慢慢扫向一旁的另外两人。
“我、我什么都没做。”头上缠着绷带的男人拼命摇头解释,“是唐总让动的手……”
另一个男人也跟着连连点头,“是、是……”
说到底他们只是照吩咐做事。
沈南意起身走向门口,抬手拧开包厢的门。
保镖随即将姓唐的从地上拖拽到他的脚边。
“哪只手?”沈南意冷声说道。
姓唐的颤颤巍巍伸出左手,或许是自知逃不掉,他哭出声来喊道:“沈总,我不敢了,我真的再也不敢了……”
门被关上,咔嚓一声。
啊——!
杀猪一般的哀嚎在包厢里回荡,姓唐的左手手腕被死死的夹在门框上,剧烈的疼痛让他身体痉挛到蜷缩成一团。
樊夏别过脸去,不敢再看这令人胆战心惊的画面。
脚尖一转,沈南意来到樊夏面前,他像是变了个人一样,绅士而礼貌,“樊小姐,不介意帮我一个忙吧。”
此时此刻,就算对方只是一个普通人,樊夏也不可能说出拒绝的话,更何况他还是沈氏集团高高在上的掌权人。
樊夏颤声道:“沈总……要我帮什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