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四周守了人。
素日见到孟西舟笑脸相迎,低头问好的人,今天全都板着脸。
问他们话,也只会重复一句——孟小姐,没有先生允许,您不能离开房间。
很好。
沈南意真就说到做到,专制、霸道、一点道理也不讲的把孟西舟软禁在了房间里。
手机也被拿走了,想要看的消息一点也没办法知道。
回想起御都会的事,孟西舟觉得不管如何她都该出面问清楚之后的事,虽然并不全是她的错。
家里不断打去电话,孟小姐用床单绑着沙发腿翻窗,孟小姐的浴室水管破了,孟小姐砸开了门锁……
沈南意听完管家打来的电话,硬下心来不松口,只要孟西舟不受伤,随便她怎么闹。
反正方沐的事已经没有回转余地,公司那边已经照吩咐,三天后就给方沐召开记者见面会,宣布他退圈出国的消息。
沈南意对方沐的容忍已经到达了极限,他要让方沐永远离开孟西舟的视线,在也不能出现在孟西舟面前。
闹了两天的孟西舟也累了,她没想到沈南意翻起脸来,竟也不管不顾的狠心。
就这样关着她,任凭她做什么都无动于衷。
孟西舟开始不吃东西,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像具空洞到只剩微弱呼吸的行尸走肉。
当天下午沈南意就出现了。
沉着张脸,紧蹙眉头,一副气恼至极又没办法的模样。
看着床上的孟西舟,沈南意呼出一口气,“起来,吃东西。”
床上的人默不作声。
“就为了出个门,你打算饿死自己吗?”沈南意稍稍拔高声调,质问完全不搭理他的孟西舟。
现在根本就不是出不出门的事,孟西舟被气的睁开眼睛,滴水不沾的嗓子沙哑道:“我的兼职没有做完,是你不讲道理。”
沈南意神情冷肃,皱起眉:“孟西舟,你从来没有在乎过我的想法。”
他一字一句地控诉:“你有没有想过你在御都会受伤,我有多担心!”
要是发生了不可挽回的事,他不保证自己不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
手上还缠着雪白的纱布,昭示着沈南意为此担忧的话铁证如山。
孟西舟一时哑口无言,怔怔的望着沈南意。
只敢在心里为自己小小的分辨:她又不是故意想让沈南意担惊受怕的。
“吃了饭,让保镖跟着你想去哪都随你。”沈南意冷冷的把话说完然后离开了房间。
看着沈南意生气离开的背影,孟西舟心里也很不好受。
吃完饭拿到手机,孟西舟犹豫再三还是给思安打去电话,没想到对面却是樊夏接的。
“御都会的事……”孟西舟还没问出口,樊夏那边先说了话,“都过去了。”
“……”
孟西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对她而言那天的情况下保护自己没有错,但间接搞砸了樊夏的工作也是事实。
世上没有两全其美的事,对此孟西舟也很无奈。
“我的工作需要暂停一段时间。”樊夏在电话那头平静地告诉孟西舟,“所以我们的合作没有办法继续。”
当时签定合同时,有说明甲方可以单方面终止合作。
孟西舟对此没有异议,“我明白。”
要怪就怪她把事情想简单了。
发生那样的事,这份兼职根本不可能再让她做下去了。
没等孟西舟再说什么,樊夏干净利落的切断了电话。
“……”
打完电话的孟西舟耷拉着脑袋,内心感到一阵挫败。
她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了,明明自己什么都没错,却总能让事情偏离到不可控的地步。
抱膝独自郁闷难过时,沈南意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床边。
垂眼看着孟西舟丧气的模样,沈南意轻声问她:“还要出门吗?”
孟西舟一脸疲惫的慢慢摇了摇脑袋。
她只觉心好累。
沈南意背对着孟西舟坐到她身边,孟西舟顺势把身子靠了过去。
脸颊贴在沈南意温热宽厚的后背上,孟西舟闷声问他,“我从前是不是总惹麻烦?”
沈南意顿了顿:“还好。”
在他可控范围内,其实在不在都无所谓。
就算闯出天大的麻烦,他都会给解决。
听到回答的孟西舟眉头微微皱起。
沈南意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可我只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没想那么多。”孟西舟很认真的为自己辩解,她的出发点是好的,只是结果不尽人意。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