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奎心虚地垂下眼:“这……”
南荀步步紧逼:“既然与你无关,你为何见了我们就要跑?“
老奎也算卸下防备,无力地说:“你们跟我来。”
周桁与谢暄对视一眼,跟着老奎回了他落脚的小院。
“就是个四处飘荡的乞丐,前些日子来到洛西城,我不知道这里有宵禁,当晚便被城防守卫抓进了大牢,那牢头见我可怜,训斥一顿便将我放了出来,还给了我一笔钱。”
周桁四处打量着这偏僻小院,问道:“他无缘无故给你一笔钱,你就不曾有过怀疑吗?”
老奎冷哼一声:“都是万年王八成精,早些年也不是没见过官场。我怀疑又怎么样,只当他是发了善心,怜悯我这老乞丐罢了。”
南荀笑道:“你这狐狸嗅觉还挺敏锐,躲起来是因为知道他们有意栽脏你吗?”
老奎苦笑一声:“我原本不知道,是先后有孩子丢了之后我才察觉到不对劲的。所以给自己换了身行头。”
南荀:“常言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不是你拐的孩子,你怕什么?”
老奎白了他一眼:“你是个傻的吗?那是城主府的人,查下来也有城主府顶着;好死不如赖活着,我还没过够呢!”
趁着南荀和老奎说话的功夫,谢暄和周桁将整个小院转了个遍。小院一切从简,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老奎拿出自己剩下的金叶子,说:“这剩下的银钱我也没动,我知道你们在查,我本意也不是要瞒着,都是些可怜的孩子。”
“要拿钱是有条件的,只要我晚间去青石大街走一走便可,无需我做其他。我知道当官的都有些事情做不得,便以为这钱是好拿的。谁知后面丢了几个孩子。我来回捋了好几遍,才摸清其中的门道。
我只去过青石大街,若要栽赃嫁祸给我,只需两个人将线索指向我。那牢头既要祸水东引,必定是要斩草除根,我怕死,所以躲起来,有错吗?”
老奎提供的线索只能证实小五和整件事之间是有关联的,孩子在哪,只能从小六身上找线索了。
抓孩子是为了炼制活尸吗?
小五背后到底是谁,范如美在整件事中真的无辜吗?
事情好像陷入了一条死胡同,正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正当众人一筹莫展的时候,周怀瑾来了。
“炼尸禁术早已绝迹,现存一些残卷,也只能模糊有些雏形。”
“所以小五手中难道有炼尸术残卷?”南荀永远是第一个提问的。
周桁思索,犹豫开口道:“我有些猜测。小五炼制的第一批活尸失败了,所以他抓了些孩子尝试,结果还是失败了。而他对待小六不同,也许是因为小六是最接近成功的那一个。
谢暄:“想办法,将小六接出来。”
周怀瑾拍拍胸脯:“交给我。”
半日后,南荀抬着小六的脚,冲着抬着小六上半身的周怀瑾说骂道:“不是,兄弟,我以为谢暄说的是接出来。”
周怀瑾气喘吁吁说:“怎么,这不是正在接吗?”
南荀背靠着守卫营的墙壁,咬牙切齿说:“这是劫!看你胸有成竹,还以为你有什么高明的法子,这才跟着你来的。谁知道你竟比我还要无耻!”
周怀瑾一把将小六背在身上,说:“我家师弟的心思我最懂了,他就是这个意思。”
南荀撇撇嘴,先一步翻墙出去了,等周怀瑾落地之后,才慢悠悠的说:“既然你最懂你家师弟,那他......”
“你过来,我告诉你。”周怀瑾没等他问完,将小六往上颠了颠,神秘道。
南荀将头凑过去。
“想知道啊......我不告诉你!”周怀瑾背着小六抬脚便走了。
南荀热脸贴了冷屁股,也不恼,笑嘻嘻地跟上去。
二人将小六大摇大摆带回客栈的时候,周桁瞠目结舌地看着谢暄:“这......”
谢暄依旧云淡风轻:“情况特殊。”
周怀瑾:“师尊说,摄魂术一事非同小可,已经与仙门百家都传了消息,集百家之长,彻查此事。我接到你的传信时,正在与师尊商议下一步打算,师尊说你只管放手去做,苍山有他给你撑腰。”
周桁抬眼看了一眼谢暄,“难道他遇到什么难事了吗?”
南荀看周怀瑾摆弄着什么符纸阵法,好奇问道:“咱们把小六偷出来,可他一直不醒,你这是有法子了?”
周怀瑾说:“我既然来了,自然是有准备的。我家师弟早已将小六的情况在信中告知,我从师尊那里要了灵符,摆上我们苍山的独门阵法,叫做玄虚阵,可探寻人的气息。”
周桁奇道:“这么神奇,那如果人死了,还能作用吗?”
谢暄:“只要存在过,就一定会留下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