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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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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桁见他也是个爽快人,便也不再拘束:“动筷吧,菜都凉了。”

南荀吃了两口鱼,又拎起他的酒壶:“二位可是今日进的城?”

“正是。”谢暄坐在南荀对面,答得简练而干脆。

“可听说这城中丢了孩子?”

“城外告示上写了,只是雨太大,没来得及细看。”周桁不禁一阵惋惜,好好的孩子怎么就丢了呢!

南荀往嘴里丢了一粒花生米:“要我说,丢个孩子原也不是什么大事,在我们南疆,过个两天自己就回来了,再不然丢个蛊,用不了几个时辰准能找到。”

周桁听出他话的意思:“你的意思是,此事有蹊跷?”

南荀一笑:“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气。”

周桁还欲细问,就听旁边一桌人议论道:“……那场景,真是鬼见了都得跑,吓死个人,头都没了!还是个孩子呢,真是丧心病狂!可惜了!可惜了!哎!”

周桁听着着皱了皱眉,南荀已然跳起来惊到:“什么什么?什么孩子没有头?不是说只是丢了,怎么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那开口说话的男子头发花白,面上褶皱多而粗糙,酒杯一放,说的是绘声绘色:“我那打更的老友亲眼所见,就在青石大街的小巷子里。那个孩子昨儿个下午还在街上耍呢,结果夜里就被扯断了头,被扔在巷子里头,血流了一地,招来一堆阿猫阿狗,那是一片血肉模糊啊!”

周围人听得倒抽一口凉气,显然是被这老者所言吓着了。

周桁起身将南荀按在凳子上,示意他莫要慌张,转身向那老者询问道:“所以说,死的孩子昨日还有人见到,并非是先前丢的孩子?”

“不错。”

“此桩案件如此残忍惨重,官府可有立案审查?”

“是不是人做的都说不定,这怎么查?那孩子的头,是被活生生扯断的,还有撕咬的痕迹,指不定是什么吃人的怪物,如何查得?”那老者捞起酒坛一饮而尽,眼底尽是不屑。

周桁也不知如何接下去了,只得转头看向谢暄。

谢暄摇头不语,周桁垂下眼眸。

南荀看着这二人打哑谜,实在是自讨没趣,招呼小二再上两坛君子兰。

南荀百无聊赖地吃着花生米,喝着酒,周桁见状温声劝道:“南荀,醉酒伤身。”

南荀扬言道:“小爷我千杯不醉,君子兰乃是好酒,需得尽兴才是。阿桁啊,你尝尝便晓得这酒是好东西了。”

阿桁?

周桁眼皮跳了一下,不知为何,突然感觉有点冷,看了看面无表情的谢暄。

谢暄眼皮抬也不抬,放下筷子:“我吃好了。”

周桁忙也放下筷子:“我,我也吃好了。”

南荀目瞪口呆地看着谢暄起身拉着周桁的袖子转身上楼去了。

“我去!”南荀往嘴里塞了一粒花生米,一脸的不可置信。

周桁跟着谢暄回到客房,一路上谢暄一言不发,一间房间便反手关上门,侧头看着周桁。

周桁看着他,小心试探道:“谢暄,”我让你不高兴了吗?”

“没有。”

“南荀让你不高兴了?”

“……”

见他不说话,周桁小声说道:“南荀是南疆人,不懂中原礼,他说什么郎君不郎君的你只当耳旁风就是了,别往心里去,好吗?”

谢暄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无奈,叹了口气,转身道:“我没有不高兴。”

周桁追上去问:“那你是生病了吗?”

谢暄皱眉:“生病?”

周桁挠挠头,不好意思道:“我最近总是心跳很快,心慌意乱的,也会莫名其妙心情不好。我以为你跟我一样,生病了呢。”

谢暄用手背探了探他的额头:“有哪里不舒服吗?”

周桁愣道:“那倒没有。可能是最近想的事情比较多,以前还会头疼,现在好多了。”

正说着,外面响起敲门声,周桁开门一看,跑堂的送来一张令牌,那人一见周桁,忙低下头,唯恐冒犯了这位“美人”,说:“城主大人有请,邀公子于明日前往城主府一叙。”

周桁一脸茫然问道:“我?小哥送错了吧,我二人并不认识城主。”

那人道:“错不了,还请公子赏个脸,莫要推辞。”

周桁伸手接下令牌,“只有我吗?”

那跑堂的扭捏一番,半天才开口:“小人只负责传口信儿,那人原话是:千金难买美人笑。想来,是请公子随意了。”

跑堂的小哥一转身,险些跌坐在地,南荀悄无声息地立在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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