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使出灵力摆出缚灵阵,暂时控制住他们。周桁心知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恨自己此时忙不上忙。
周桁急道:“为何这些人会突然暴起攻击起别人?是谁在驱使他们?”
谢暄与周怀瑾对视一眼,双方会意,周怀瑾留下控制这些人,谢暄转身进入佟府。
周桁急得原地打转,忽地听到院内传来打斗声,心说不对,院内可没有什么能打的人。
进去一看,佟贵夫妇倒在一片血泊之中,谢暄正与两个黑衣蒙面人交手。
周桁上前查看,佟贵夫妇二人皆是一剑封喉,回天无力了,死状惊恐,连眼都没来得及闭上。
周桁见谢暄这里帮不上忙,转身往后院跑去。
轻车熟路来到佟秀秀所在的房间,只见房门大开,顿觉不妙。
大步来到里间,也顾不上什么男女大防了,一把掀开佟秀秀的床幔,佟秀秀还好好地躺在里头。
忽觉身后一阵凉风,周桁迅速转身,一道剑光向周桁门面袭来,周桁只能凭着本能躲开,那黑衣人一下刺了个空,动作滞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周桁能躲开。周桁借着这个空隙一脚将他踹翻在地,重重的落地声让周桁也惊了一下,他也没想到自己一个没练过武的草包,竟然能将一个练家子撂倒。
那人的剑已经脱了手,周桁眼疾手快将那剑抢在手中,挥剑朝那人砍去。没想到这剑用起来还挺顺手的,三两下就把那人砍得重伤倒地。
周桁怀疑地看着自己手中的剑,觉得这种感觉好生熟悉,可自己分明从没接触过这些兵器。
周桁见那人动弹不得,拽下床幔,将那人包成一个蚕蛹,死死地捆在床脚上。
完成这一切,周桁打开密室,摸黑来到里面的石室,看着石床上躺着的沈雁回,眯着眼眸陷入沉思。
既然这女子在此是作为过渡的容器,那么外面那些镇民与被困在此的魂魄之间相护吸引,切断这层联系,会不会能帮到谢暄和周怀瑾呢?
来不及了,死马当活马医吧,周怀瑾在原地守阵,若是再有人袭击他,可腾不出手来了招架了。
说干就干,周桁将那些符纸撕了下来。
这符纸贴的密密麻麻的,周桁也不确定先撕哪张后撕哪张会不会产生不一样的效果。
在揭下某一张符纸时,,一股异样的感觉在周桁体内乱窜,周桁只觉有股吸力从面前而来吸着自己的灵识,魂魄都要被撕裂了,简直痛苦难挨。周桁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不知道这是不是摄魂术在起作用。
周桁差点以为自己今天就要交代在这儿了,忽然他觉得自己体内可能有某种力量在与之抗衡,本能让他运转这股力量想要切开自己与符纸之间的联系。
两股力量在周桁体内拉扯,他都担心自己会不会爆体而亡。一股腥甜涌上咽喉,周桁一鼓作气强制将自己与那符纸分开。
周桁跌坐在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他只觉得浑身无力,脑袋昏沉,昏迷前他看到一道青色的身影向自己飞奔而来。
半睡半醒间,周桁看见自己一次又一次掉下山崖,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又觉得这不是梦,就像是曾经亲生经历过一般。
猛然惊醒,周桁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客栈的床上,房里只有他一人。外面有人声,不是周怀瑾,也不是谢暄。
看来镇民们都已经恢复如初了,周桁心里松了口气。
正想着,房门被推开,谢暄端着一碗药进来。
“你醒了。”谢暄神情淡淡的,还是那副冰冷的样子。
周桁翻身坐起,谢暄将药碗端到周桁面前,周桁正要伸手去接,之间谢暄拿起药勺,舀起一勺,在自己嘴边吹了吹,又送到周桁嘴前。
周桁愣了愣,“难道苍山的人都如此这般吗,细致又温柔,怀瑾师兄对我也好,只是这谢暄也太体贴了。”周桁只在心中这般想,面上不显。
他一个大男人,也不好真的就着另一个大男人的手喝药,一碗药而已,喝了那么多年,没什么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