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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家长驾到!通通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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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辞心里一跳,下床往外面跑,多嘎在后面追,“哥!怎么了!哥!你等等我!”

言辞突然停下来,多嘎小心地看着他,言辞声音有些颤抖:“刚刚屋子里还有其他人吗?”

多嘎直觉应该答有人,可他说不出来……

言辞转过身,心里竟然出奇的平静,他闭上眼,看见自己的身上黑雾弥漫,脏得不行,确实不适合见人,幸好没人。

某处高楼公寓的阳台边,祁尘摇椅上缓缓睁开了眼,手伸向额头,温热的触感似乎还在,自言自语道:“怎么又严重了?之前不是压制住了吗?”

从卧室里出来的小猫应该才醒,摇摇晃晃的走到年轻人身边,脑袋轻轻蹭着他的小腿。

祁尘直了直身子,摇椅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他伸手将小猫捞到腿上,有下没下地挠着,猫儿主动将肚皮露出来,喉咙里发出舒服的咕哝声。

周裕安回来看到的就是这副画面,愣了片刻后不禁笑着抱怨:“这猫我养了好久,好不容易跟我熟了点,怎么你一来就自愿献身了?”

年轻人听到门口传来的话音浑身一僵,试探着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佯装疑惑说:“是因为太过帅气吗?”说完提着猫儿的后颈与它两相对望,煞有介事的点点头。

周裕安将超市买的东西放在玄关的柜子上,弯下腰换鞋,那人的解释一字不落的进了耳朵,眼睛里满是笑意,余出一只手指着自己新认识的朋友,笑骂:“陈启,你真不要脸。”

“要那东西干什么,这不多的是吗?啊!是吧!小东西,在叫一声啊,喵,喵……”

周裕安摇摇头,放着一人一猫在客厅里闲玩,自己提着一大袋的东西进了厨房,不多时饭菜的鲜香就飘了出来,小猫无比现实的从陈启的身上跳下来直奔厨房。

陈启假模假样的叹息:“喂不熟的白眼狼!”

“好了,戏瘾就先撂一撂,洗手吃饭。”周裕安摆放着盘子,头也不抬地对陈启说。

“别呀!饭不会做,盘子碗我还是会端的,您歇歇,我去就行了,你先吃着也可以啊!”闪身进了厨房。

陈启进了厨房,笑容一敛,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只小瓷瓶,将瓷瓶里的药粉撒了些许到冒着热气的汤里,拿起汤勺搅了两下,这才端出去。

“诶呦!宝贝儿你先吃着啊?我去洗个手先,汤我尝了点,不愧是你做的,特好吃,你也吃点,你这眼神什么意思,我没叫过你宝贝儿吗?”陈启看见周裕安憋着笑,眉毛不住地抽动,微微有些汗颜,自觉演技漏洞百出,就在他快要坚持不住时,周裕安大发慈悲的挥挥手:“我刚回来的时候有个快递没取,你去取了吧!”

“好嘞!这就去!哈哈,你,你吃,哈哈。”

陈启一出门,周裕安立刻趴在沙发上大笑起来,肩膀不停地抖动,小猫嫌弃的跳下沙发,迈着优雅的步子昂着头挺着胸朝卧室去了。

这边,将离在门口吹了大半天凉风,回想着自己僵硬漏洞百出的表演,撞墙的心都有了。

那小子估计早就知道他是谁!呆立在原地很久,直到木着脸走出公寓,都感觉脑子里像是装满了搅不清楚的浆糊。

将离心里默默发誓:他一辈子都不会再看到任何!任何有关表演的东西,一辈子都不想再看到陈启这个傻不拉叽的名字。

刚刚走得太快,言辞刚要有醒过来的趋势,祁尘就带着将离离开了。

虽然相认,可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北方近日不太平,死了许多人,这回出现的邪念恐怕没有李家村那儿的这么简单。言辞受了伤,还把自己炼成了半个容器,遇上邪念,就是个活靶子。

等这桩事完了以后再说吧。

身后钻出来一个黑衣人,正是将离,他转到祁尘面前,躬下身子,行了个大礼,“多谢大人让我探访故人。”

口中的故人就是周裕安,和将离一同长大的合夜,死在邪念肆虐最凶狠的那一年,将离历经千辛万苦才拼好魂魄把他送进轮回养着,可不知道中间出了什么差错,合夜没有失去记忆。

祁尘摆摆手没说什么,他们两人从封印大阵出来寄托在水神做的壳子里,邪念出现的突然,两人的脚还没做好,但祁尘这副壳子穿件长衣勉强看不出来,将离怕吓到合夜就借了祁尘的身体编了个由头去见见他。

“走吧。”

“是。”

正是六月最热的时候,将离和祁尘行至半路,天空毫无预兆地黑下来,接着豆大的雨点砸在人身上。将离指着远处一座道观,说:“大人,咱们去那避避雨吧。”

要到北境还需一道传送阵法,一时半会儿怕是不行,祁尘就道:“也好。”

最后一笔落成,金灿灿的符文将殿内照得大亮,空气中起了一阵难以察觉的波动,祁尘的脸显得更加清晰明朗,面容祥和,恍若神人。

外面雨势渐小,被风斜斜的吹进殿内,留下一地湿痕,金光变得有些微弱,符文在半空中颤巍巍的,像是受不住冷似的,大殿里落针可闻,有些闷热。

一阵大风突兀地吹起来,树叶沙沙作响,祁尘微微一笑,看向门口:“找得这么快啊,……罢了。”虽说着烦恼的话,语气里却透着一股愉悦。

下一刻,两道人影出现在大殿门口,地上斜斜地拉出两道影子,逆着光,脸看得不是很清楚,估计雨下得实在大了些,单薄的衣衫大片都打湿了,衣角聚着些水滴,风一吹就砸在了地上。

言辞起初以为真是自己遇上了幻境,冷静下来以后才想起那条花红小蛇。

那是祁尘给他的,并不是真的蛇,被他拿来当作法器和储物袋。也许是时间过得太久,祁尘可能忘了,这小蛇能够留住前一刻发生的事,言辞清清楚楚地看见了祁尘。

既然看见了人,那就好办多了,他一路寻来,刚巧到了这里。

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非要找到这个人,只是觉得,他如果在,自己就不是一个人,仅此而已,反正他时间多的是。

言辞仅仅只是打算进来避雨,却不曾想,他心心念念了几千年的人就这样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盘腿靠坐在墙根的蒲团上,右手轻轻支着下巴,视线就猝不及防相撞,祁尘眼里细碎的笑意荡漾着化开,定定地看着他多年前养的小崽子,一言不发。

烦人的风一刻也不停,将打湿过后黏在身上的衣服吹得冰凉,言辞感觉到有点儿冷,浑身忍不住地打颤。他握了握拳头,有些不知所措。

一旁站立的多嘎奇异的觉察出一点儿不同寻常的味道,但想要收回踏入殿内的脚以为时已晚,只能不尴不尬的杵在那里,就像这道观内新长出的一根柱子。

偏头一看,角落里还有根“柱子”忙不迭移过去了。

“那雨真就这么好淋?给我也捧一点进来,开开眼?”祁尘有意逗他。

言辞抿着唇,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双脚像是挂住了铁链,一步也迈不出,双手此刻也显得多余,放在哪里都觉得刻意,破天荒的,言辞感到有些气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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