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曾经是一个水系派。但是我今天要说，水系派，已经堕落到无法挽救了。我们不能让我们的民众只有水系派和火系派这两种选择。你看现在，白乔大概率会退出，同唐则可能进监狱，而我一直会在。所以，我自认为我的机会也没有那么渺茫嘛，哈哈！”卫笙说着哈哈大笑起来。“我们守住初心，保持前进的姿态。这很重要。下一步会发生什么，现在谁也说不准哪！如果我赢了，那么我们必须要推翻现有的体系，建立一个全新的体系。不仅仅是政治，是我们的整个社会和文化。”

“嗯，“苏小小点点头，”今日与您一叙，收获良多。再次感谢您抽出时间完成这次访谈。我的问题就问完啦！这次的访谈我还要稍作加工，再提交上去，最后的稿子我会派人送给您的团队审阅。请问我该交给谁？“

卫笙示意姜夕尧走过来，“姜夕尧负责审核我所有的讲稿，交给她就行了。“

苏小小对着姜夕尧拱了拱手，姜夕尧回了礼，顺势就引着她和卫笙法师道了别，往门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嘱咐着送稿子时候的事项，两人说说笑笑地走远了，俨然像是熟识多年的朋友。

卫笙法师看着她们的背影，欣慰地笑了笑，转身回到书房，去处理推成山的信息。自从宣布竞选庄主以来，卫笙法师明显感到时间不够用了。梅林山庄选举涉及到几乎大雍国所有的郡县，每个郡县光是要让申请进入候选人体系，就要申报一大堆的文件，每个郡县还不一样。由于经费有限，他的团队都是没有什么竞选经验的年轻人，很多事情都需要他亲历亲为。

一晃，大半天又过去了，天色都有点暗下来。夏季日长，看这时候，估计没多会，卫夫人就要来招呼他去用晚膳了。卫笙法师从太师椅上起身，揉了揉眼睛，却发现姜夕尧一个人站在书房门口，眼眶通红，却是欲言又止。

“快进来，怎么了？“

姜夕尧想了几次不知道怎么开口，只递给卫笙法师一个纸条。他接过来，展开来一看，上面写着“独孤皇室在三皇子别院战场收割人体脏器入药，想要证明，下个月初一亥时，潜入此处：”后面密密麻麻写了一串小字，指向京都府郊区一处鸾鸟园。

这一行字里面信息量可巨大。巴林村庄的村民，被残害以入药，这不是当年的黑山才做的出来的事情么？而且按照纸条的意思，这就不是三皇子一人残暴了，是整个独孤皇室在背后捣鬼作恶。他本意是逼陛下清除三皇子这个孽障，为皇家正名；可若陛下本就是这场种族清洗的支持者，他真的准备好跟整个大雍皇室正面宣战了么？

“这个纸条哪里来的？”卫笙法师问道。

“最可能的就是苏小小。不然谁会送一封信，没有落款，却写着“姜夕尧亲启”？她大概是不知道，我们处处碰壁，大多数时候都是我们去给别人递信件然后如石牛入海没有回音，哪里有那么多机会收到别人的来信。更何况，要是别的事，肯定都是写给您的，哪里知道我的名字？她这上午刚刚来访谈，知道了我的名字，下午就派人送了信过来。该不会，她上午来的时候，就存了这个心思了吧。”姜夕尧心情不是很好，但还是把自己心里的想法全都说了出来。

呵呵，卫笙法师在心里苦笑。这丫头，哪里是来寻找道德罗盘的；她呀，是来测试他的道德罗盘的！

“卫笙法师，您怎么想？”姜夕尧知道兹事体大，她自己都有点缓不过来神呢，也不知道卫笙法师会怎么想。

卫笙法师淡淡一笑：“你且先不要伸张，到时，我自然要去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