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和孙策,千年后拉郎配顶配。
现在嘛。
也依然能打。
不过多少少了些味道,毕竟千年后磕生磕死的点,现在可没有呢。
钟遇知道吗,他自然知道。
他只是把优势列出来,其余的,自然由小乔女公子来选择。
他知道,小乔女公子会选择什么。
庐江啊。
是一个好地方。
“他是怎么知道丝人心是我的?”小乔焦急的问荀语,“钟遇的手段如此可怕吗?听说他如今职位为山阳太守……”
荀语安慰她,“别慌。钟遇没有亲自来,便代表他对于此事兴趣不大。应该是他看见了你写的的书。”
“他、他居然还会关注这些?!”小乔惊讶的挽紧了荀语的胳膊,“我还以为……他这种人,不会看这种书来着!”
“我也不知为何。”荀语握紧小乔的手,脑海电光火石闪过什么,“……他应该是不喜。”
钟遇不喜欢闲言碎语——
这件事情是来自他在辟雍时候给她寄出的一封信。
“学宫最近传出些许疯言疯语,我不喜,如若传入你耳中,请来信同我说言。我对君……虽不能道情深不寿,却也愿相敬如宾,举案齐眉。”
“别写他的。”荀语道,“他这人在乎自己名誉的很,对于闲言碎语放容忍度很低。要是他不放过,就说是我的责任。”
“我继续写会怎样?”小乔听了反而不服气的打开信纸最后一段,只是一眼,小乔就合上信纸。
荀语焦急,“他怎么威胁你了?!”
她赶忙再次拿过,打开信纸,末尾上只写了一句话。
“荀女公子可安好?我不喜,君知否?”
小乔她的手颤抖,“我不写了!”
“……真的是,神鬼莫测的手段。”荀语瞥眼信纸最后一句,撕了个粉碎。
一只纸鹤飞过来。
荀语当即挡在了小乔的面前。
“乔女公子。”纸鹤传来钟遇的声音,“笔可诛人。”
荀语冷道,“钟不期!”
“乔女公子写书,遇并无意见。唯有一事,请乔女公子慎落笔。”这是小乔头次听见荀语前未婚夫的声音,如同春风,八分的暖,三分的寒。
“遇不喜和江东周郎相提。我们在辟雍之时已经决裂。”钟遇的声音不急也不缓,“其余的……我会当做没有看见。”
“为什么不能?!”荀语朝那纸鹤喊,“你和兄长安排的就一定是最好的?!我让小乔写的!你要找麻烦也得找我才对——”
“阿语。”钟遇道。
普通的两个字,荀语却仿佛雷劈。
“你回去吧。我在山阳,等荀氏的退婚。”钟遇说,“你……自由了。”
“回去干什么?回去被家主随便许配给下一个男人吗?你不娶我就真的自由了?!为什么?!钟不期!遇哥哥……”
荀语的语气已经在最后一句的时候哽咽,“为什么……遇哥哥,我不是男子呢?”
“……你唤我一声哥哥,我便再告诉你和小乔女公子一次,笔可杀人,笔可诛心。”纸鹤自燃起来,钟遇拒绝回复荀语的话,“这是威胁,也是告诫。”
“过些时候我写一篇文章,阿语,你看了,你便会知晓——何为杀人无需刀剑。”
纸鹤燃尽,荀语捂住自己的脸,无声无息的弯下了腰。
——当年兄长带人来见她的时候,怎么都是欢喜的。
——可是啊,那个少女喜欢的少年,好似很久很久以前,在少年去辟雍之前,他们都死掉了。
——我看着阿姐出嫁,又听闻她嫁入夫家过的不太好,后来阿姐的丈夫去世,在家里面商量着让阿姐回来……可是,阿姐在夫家自缢了。
——我开始害怕出嫁。
——我开始不喜欢钟遇了。
——钟遇从辟雍回来之后,我更加不会觉得有任何人会让他动心,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直觉。
像由碎裂的瓷器拼凑出来的人。
荀语记得钟遇看过来的时候,那个时候她已经在计划着逃婚,那双宛如冰裂的眼眸看过来,语气自然柔和,“荀女公子。”
他轻微的点头。
白色长发垂落些许,玉佩轻碰,却不似人间人。
——我开始害怕他。
无法言说,也难以理解。
他距离我太远了,兄长也是。
我看不懂兄长,也看不懂公达。
唐氏女公子在一次赏花会时问我,“女公子为何不去辟雍呢?那儿着实有趣的很。”
我为何不去呢?
我在害怕。
我害怕见到他,害怕我会喜欢上其他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