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坐下来,站在拐角打量她。
你在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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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想什么呢?”
转过头正撞上秦桢直勾勾的盯着我。
班里的学生早就走光了,秦桢班加课,我就自己在教室里写作业。
大课间课铃一响,秦桢就跑过来了。
她一把拉开我同桌的椅子,没骨头似的直接瘫在课桌上,一条胳膊压在头下。
“好累啊。”她说,“还是你们班安静。”
手里的笔没有停下,已经习惯了她来补觉的流程,抽空瞥了一眼,“睡吧,一会打铃了叫你。”
周六补课的日子是不用做广播体操的,一周一次的静谧的时刻。
身旁没了动静,偌大的教室也只是一支笔沙沙的响。
几分钟后,我自然的抬眼,轻车熟路的把目光转向旁边的位置。
意料之外,正撞上秦桢直勾勾的盯着我。
她依然是侧趴着,眼睛却是一眨不眨的与我对视。
一瞬间竟然有种被当场捉到的心虚。
呆愣几秒,她缓缓的抬起小胳膊,支起脑袋,嘴角懒懒的:“你看我干嘛?”
明明是被盯,被她一问,耳朵还是有发热的趋势,倒打一耙的话脱口而出:“你要是不先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我感觉你要看我。”
“我那是因为感觉到了被你盯我才看你的。”开始扯。
她微微皱眉,好像真的在思考有这样的可能性。
我连忙扯开话题:“还不睡!一会又上课了。”
“好吧。”听她答应,却又纹丝不动。
我朝她瞪了瞪眼睛表达疑惑。
她微微叹了口气,只好放下胳膊,重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趴着,眼睛还是直勾勾的,只不过不再盯着我。
“你在想什么呢?”我终于忍不住问出来。
她重新看向我。
“想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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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还在一闪一闪的。
她把阳台的玻璃门关的很严,没有一丝烟雾飘进来。
我在想,阳台是不是有点冷。
我在想,雨水是不是会飘到盆栽上。
我在想,那些吐出的烟雾是不是温热的。
我在想,你在想什么呢。
转身,轻手轻脚的回房间。
关台灯的时候瞥见了床头柜上的一个小本本。
巴掌大的,黑色的,是我随意记的单词本,偶尔睡前拿来看一看,加深印象。
最近里面多了一些随机的内容。关于她的。
随机的一页纸,随机的记录。
因为我猜,主动防沉迷大概就是不要记得太清楚,得过且过。
于是喜欢就成了在梦里肆意开花的杂草,
荒诞,
随着醒来一触即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