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期待我回去?大概下个月吧,”迟礼刮了下他的鼻子,“跟着我这么长时间你也该熟悉点了吧,到时候你成了大老板,就不是穷光蛋了。”
“谁想当老板烦死了,我就想混吃等死,挺好。”
迟礼不赞同:“应叔叔为了公司忙了一辈子,你也要为他考虑考虑,拼命攒下的基业拱手让人怎么舍得?”
“你是应川柏找来的,你当然替他说话。”
迟礼皱眉:“继承公司不好吗?你知道那是多少人挣了半辈子都坐不上的位置?”
“谁要就去给谁啊,你想要吗,”应野棠忽然抬起上半身,眼睛不错看着他,“你想要吗,我把它给你,你就不要再回去了,留在这当老板和在A国没什么两样的,况且万轩比A国的公司产业更大,这里不是更好吗?”
迟礼有些惊愕地看着他,默然片刻,他道:“这不一样……”这是应叔叔留给应野棠的,他一个从小受资助的人,怎么敢觊觎。
没等说完,应野棠忽然抬手捂住上半张脸:“哈哈哈哈,逗你的,别紧张,嘶。”
牵扯到腺体伤口,他猛抽了口气。
迟礼忙把他放平了:“小心点,刚做了手术。”
应野棠笑完:“医生怎么说?”
“一部分腺体烂了,没有愈合的可能,但没大碍,腺体还能用。”迟礼一边说一边观察他的表情,还好他的神色还算平静,迟礼稍稍放下心。
听完应野棠叹了口气,命运好像个轮回,小时候自己亲妈没做到的事,长大后自己做到了。但他还有心调笑:“腺体坏了,以后我信息素压不过你,你是不是该让让我,比如……”
话音刚落,他意识到不对,自嘲般笑了笑,哪还有很多以后。
迟礼却毫无察觉:“你脑子里是不是全都是黄色废料,伤成这样了还按耐不住,就这么想要,小色鬼?”
应野棠眯眼坏笑,一脸期待:“我现在脖子不能动,你给我舔舔吧。”
闻言,迟礼轻哼一声,不轻不重在他大腿上拍了一下:“想得挺美。”接着抿了抿嘴唇,“老实在医院待着,等回家的。”说完给了应野棠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
应野棠一瞬间口干舌燥。
在医院呆了两天,情况基本稳定,应野棠可以放心回家了。
回到家,应野棠火急火燎奔向浴室,两天没洗澡,他实在受不了了。
迟礼却一把拦住要关上的门:“医生说你伤口不要碰水,不然要发炎,我帮你洗。”
应野棠衣服脱到一半,愣住:“我自己可以。”
迟礼不由分说脱下衣服,打开淋浴:“我不放心。”
“先说好,你不许放信息素。”
“你是病人,当然以你为先。”
两人洗着洗着不知怎么就贴到了一起,半晌气喘着分开。
迟礼笑了一下:“挺有活力啊。”
“你上回答应我的事别忘了。”说着,应野棠向前顶了顶,不耐地催促他。
“没忘。保证让你舒服,”迟礼凑到他耳边啃咬他的耳垂,“我心疼你。”
耳边伴随一声轻笑的尾音,接着迟礼在他面前蹲下身来,半眯着眼先是试探,接着适应后便仿若陶醉其中。
浴室中热气蒸腾,温度渐升,二人将战场转移到卧室。
……
应野棠后颈受伤,迟礼给他放了几天假,刚起来时头有点晕,他没当回事,以为是昨天晚上运动太剧烈导致。迟礼还算有几分良心,没真的做到底。
百无聊赖玩着手机,夏安的消息过来,问他有没有时间吃顿饭。
正巧这几天有时间,应野棠估摸着后颈上的伤不影响吃饭,出去吃顿饭应该没事,把这顿饭请了也好安心。
地点什么的都是夏安订的,等他到的时候,夏安已经在看菜单了。
隔得老远夏安就朝他挥手,一双眼好似能放光,应野棠一靠近就注意到他脖子上的纱布,开口就问:“你脖子受伤了?”
应野棠解释了两句,点了几个菜,递给夏安。
夏安看了两眼他点的,把重口味的花掉了,边解释道:“有伤口就不要吃辣的了,还有姜也别吃容易留疤,葱能不能吃啊,好像也有点辣,还是跟服务员说别加葱花好了……”
他絮絮叨叨,说了一堆不能吃的,其中重点是辛辣的东西,就连佐料都不放过。
应野棠好笑:“什么都不加,菜还能好吃吗?这不是难为厨师吗?”
夏安点了堆清淡的,闻言抬头:“你受伤了,一定要忌口,你不上心我当然要上点心。”
他说的坦荡,好像两人只见已经有了名副其实的关系,不是只匆匆见过几面的朋友。
现在无所适从的轮到应野棠了:“不用管我,按你喜欢的来就好。”
夏安不置可否,不一会合上菜单:“点好了。”
两人聊了一会菜上齐了,果不其然,应野棠说的话就是白说,一桌子的清淡菜,没有半点辣菜。
两人聊了一会,应野棠中途出去上厕所,洗手时镜子映出身后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