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的地方是条高压水管,估计是房子时间长水管老化,应野棠赶紧披上浴袍,随手找了个抹布把漏水的地方包住,可这根本无济于事,水顺着抹布缝往外冒,差点被冲飞,根本包不住。
他回到卧室,找到手机,翻出房东阿姨电话,一连打了四次都无人接听,也是,现在都快凌晨两点了,估计人早都睡了。
他感觉今天除了戏耍到了迟礼,整天都是在倒霉中度过的。
眼见着水顺着浴室流到客厅,在地面上积了一小汪,应野棠有些着急,在浴室墙壁上找了一圈没见着水阀,他又到房子里四处找了找仍是没找到,无奈之下他把挂着的毛巾扯下来三四条,一层叠一层卷着漏的地方,这个法子初见成效,水流得没那么猛了,但下面还是在快速渗水。
他在下面放了个盆,把地面拖了拖,免得把楼下淹了。
打扫完,水盆很快满了,他泛起了愁,当初他为了清净点,当初租这间房的时候,整层楼只有他一户人,现在迟礼来了,整层也只有他们两人,他要是想求助也只能去找迟礼,楼上楼下根本就不熟。
踌躇再三,他决定还是要打扰一下迟礼,虽然深夜打扰人睡觉是一件极为可恶的事,但现在他真没有办法了,也不能一直看着水管子,倒一夜的水吧。应野棠决定了,他要是没睡,那就正好,他要是睡了,那就……再说。
走廊的感应灯最近时好时坏,亮得时候要闪烁好几下,还伴着啪滋啪滋的电流声,亮度没之前亮,到夜里只能是勉强视物。它感应到脚步,半死不活地亮起来,白惨惨照下去,还真有点恐怖阴森那味。
这灯还不如不亮,应野棠在心里吐槽。
走到迟礼门前,虽然之前二人有些矛盾,但……迟礼应该不会见死不救吧,他抬手轻轻敲了三下,里面没有动静,看来他是睡了。
一墙之隔处,迟礼放下手机,沉迷于游戏中的世界会让他暂时忘掉烦恼,现在闲下来,白天的那幕又在眼前浮现,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快速跳动起来。
胸腔里的声响吵得他睡不着。
他起床给自己倒了杯温水,随意翻开本书,希望借此能尽快入睡,刚坐下没几分钟,敲门声忽然想起,他愣了一下,自己在这边根本没有熟识的人,况且还是在凌晨来敲。
虽有疑惑,他还是走到猫眼处看了看,只见外面的人穿着见白衣服,头发是熟悉的一撮蓝毛,这人不是应野棠还能是谁?
于是他打开门:“有事?”
声音一传出,不知从哪吹来一阵小风,应野棠吓得浑身哆嗦了一下,猛然转过头,见是迟礼,他捂着胸脯顺气:“大半夜你干嘛!吓死人了!”
迟礼无语:“不是你敲的门?”
应野棠想起来自己是来干嘛的:“那个……你会修水管吗?”
“水管?”
“我家水管刚才炸了,”事态紧急,应野棠拽着迟礼就往家走,“快快,一会我家被水淹了。”
迟礼看向二人接触的地方,没做声任他拉着,不一会二人一路来到浴室,只见一根水管上包着还几条毛巾,鼓起来一大块,下面还在漏水。
“我没找到水阀在哪?你知道吗?”应野棠把盆里的水倒出来拿着拖布把周围的水拖干净。
迟礼试着在浴室找了找,没找到水阀,“那只能先把总水阀关了。”
说着应野棠跟着他出去,走到走廊,那里靠着角落的地方有一个大铁箱子,迟礼伸出手:“钥匙呢?”
应野棠一脸懵:“什么钥匙?”
“别告诉我你连这里面是什么都不知道。”
应野棠看着箱子沉默。
迟礼下一秒就得出答案,应野棠是真不知道这里面是什么。
迟礼丢下一句:“等着。”接着回到自己房间取出来一串钥匙。
他拿钥匙打开铁门,里面是各种各样的管道,上面有个阀门,他找出应野棠家的,用力拧紧了。
“好了,总阀门关了就不会漏水了,”迟礼提醒,“明天去换个角阀,管子太老容易出故障。”
“哦。”二人走回去,迟礼忍不住问了一句,“房东没给你那个门的钥匙?”
应野棠有些悻悻:“有吧。”他有些记不清了,当初租房子的时候房东是给过几把钥匙,但经常用到的就一个房门钥匙,那几把不知干什么用的早不知道哪去了……
迟礼猜到个大概,把钥匙扣上的钥匙摘下来递给他:“明天刻一把。”
应野棠接过:“谢谢。”
“早点睡,明天上班不要迟到。”迟礼善意提醒了一句。
“知道了。”应野棠总觉得自己现在跟个上高中的叛逆少年似的,处处叫人管着。
说完,迟礼进屋关上门,应野棠不知道在想什么,往门口走。
到了门口,他下意识摸向地垫,起初没摸到,他疑惑一下没深想,继续摸,等到前后左右都翻了一遍,仍没找到钥匙时,应野棠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把地垫整个拿起来,下面只有光洁的地砖,连根毛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