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圆一愣:“陛下和他们交过手了?”
李瑾脊背一阵发凉:“真是他们?他们早就对宗室伸手了!”
平缜所图甚大,除了宗室,他们肯定还把手伸到其他地方了。
方圆想了想倒也明了,道:“平缜也算是长了教训了,以前他光明正大地把手伸向几个国家的皇帝和朝臣,可惜被我和那些当权者接连打压了几次,现在倒也知道蛰伏了。不过,蠢材就是蠢材,呵呵!”
她脸上都是不屑!
李瑾:“他那么不顶事,几百年了,你不也没能解决他吗?”
方圆脸上的不屑微微一僵,不服道:“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这能怨我?”
话到这里,李瑾的怒气又上来了:“你们一个个的,全部都知道,现在有事了,才来找朕,之前呢,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朕?”
下首的几个人,脖子都一缩,谁都没有说话。
李瑾看着他们更来气了,秦靖池、方圆、莫尧臣、无相,这些人一个个都可恶至极。
谈完了话,接下来就是要制定对策,李瑾自然不会留着三个“老鬼”在这。
方圆即将被人带下去的一瞬,回头笑着对李瑾说:“陛下,我刚刚忘了告诉您,死掉的我,甚至只是死掉的我的一部分,都可以让平缜进入天宫……”
李瑾和秦靖池脸色大变。
“……所以,一定要快哦!”
***
方圆刚被人带下去,古一尘就回禀“承德宫掌事女官有事回禀,说事涉先皇后!”
李瑾先是一愣,然后才反应过来,景屏一直近身侍候若凝,如果若凝有什么问题,肯定是第一时间知道的。
他不相信若凝和善文真的有什么,但是,话还是要问清楚的。
景屏被带上来的时候,虽然先经过了一番打理,但是身上还是带着伤。
景屏跪下叩拜:“见过陛下!”
李瑾:“你主子和文昌伯世子是怎么回事?他们经常见面吗?”
景屏一愣,她原本以为陛下会问她有关先皇后有关的事,没想到陛下压根没提。
组织了一下语言,她回道:“启禀陛下,主子和文昌伯世子虽然见过面,但一次是元和十三年为了出宫见无相大师,一次是帮凤大人送信,最后,就是承德宫被围的那次,其他时候并未见过,不,奴婢并未见过他们见面!”
“承德宫被围那晚,两人是为何见面?”
景屏:“奴婢当时守在门口,好像是文昌伯世子上门给娘娘示警,说……说之前十皇子的事情,是长公主借了人脉给未央宫鱼氏!”
李瑾又是一愣,他没想到连十皇子那件事都是鱼氏的手笔,更没想到长公主也插了手!
这是不是说明,所谓捉奸就是误会?
他头疼地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又问:“你来找朕,是要说什么?”
景屏叩拜道:“奴婢死罪!奴婢自进流霜阁之后,就被娘娘识破了身份,娘娘帮助奴婢妹妹从尚方司脱身后,奴婢……奴婢一直都是为娘娘做事的!”
在她身后的古一尘倒吸一口凉气,跟着跪下了!
作死啊,她真是作死啊,自己也要跟着倒霉了!
李瑾的呼吸也跟着沉了几分,难怪这么多年若凝“一切正常”,合着这一群人都是演戏给自己看呢!
那边景屏还在继续认罪!
“奴婢背叛陛下,甘愿领罪!只是娘娘虽然有事瞒着陛下,但是从未做过对不起陛下的事,请陛下不要妄下决断。而且,有几件事涉及先皇后,奴婢不敢瞒着陛下!”
“第一件事,元和十六年,陛下问奴婢娘娘是否找过先皇后宫中的老人,奴婢当时说了谎。娘娘曾经委婉地用鱼子酱请尚方司高文昊公公帮忙!”
李瑾根本没有想到,原来这么久之前,他就错过了一次和她相认的机会!看着眼前的“罪魁祸首”,他放到桌子上的手紧了紧,好想砍了她!
“第二件事,还是那次,陛下问娘娘有没有给人起绰号的习惯,那个时候奴婢说的是没有,后来奴婢才知道,奴婢只是还未发现娘娘爱起绰号的习惯而已!”
李瑾:好,很好!
景屏身后的古一尘脑门上开始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第三件事,就是不久前,娘娘声称奴婢认出了先皇后身边的大宫女的事,这件事……奴婢完全不知情!”
这么有目的性的话,李瑾自然明白景屏的意思。
看来是个聪明人。也对,不聪明,这些年也不可能瞒得这么好!
李瑾:“还有其他的事吗?”
景屏:有,但是不能说!比如,松烟墨那件事!但是,陛下应该也能猜到吧!
她没吱声。
李瑾看着跪在地上的景屏,该如何处置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