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她这种等级的alpha，一定有什么更致命的原因才会导致精神力的溃败。

表面上看，温予还是一个正常人，能够保持自己的理智和维持正常的生活。但佐伊明白，温予实际已经游走于闭锁和崩溃失控的边缘，只要一个小小的爆发点，她随时都有可能发生意外。

“我没有什么不对，你也看到了，我这不是很好吗？”温予没有动，任由佐伊贴近自己，“这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所以不论结果如何，我都不会后悔。”

“小鱼，我不希望你跟我共情，也不需要你为一个卑劣的对手找什么借口……我们只是简单的单方面互需关系，但我不需要你的时候，你就可以离开了。”

佐伊看着温予脸上认真的表情，他突然意识到对方说得好像是真的，“又说离开的事情，好……那你什么时候不再需要我了，记得告诉我，我会跟你好好道别。”

虽然佐伊不知道温予什么意思，也不知道那个时间限定还有多久，但他却还是认真地承诺道：“但在这一切都没有结束前，不可以对我乱发脾气，我也会试着配合你的。”

“对不起，话题扯远了。”

alpha感受着自己肩上的重量，觉得自己有些跑偏，居然白白浪费了珍贵的几分钟。

佐伊自知逃不过，只能哼哼唧唧地半开玩笑道：“你简直就是一只随时可以发情的海豚，怎么可以这么精力旺盛？就不能正经一点吗？”

温予笑着蹭了蹭佐伊的脸：“繁衍生息是大事，怎么不算正经。”

“繁衍？”佐伊听到这话先愣了一下，只是还没等他问清楚温予话里的意思，大脑就被一阵阵酥麻的爽感冲撞地失去了语言的组织能力。

后颈的腺体被人捏在手里，温予熟练地轻揉着那块柔软的敏感处，没有接收到信息素的腺体微微张嘴，好像在等待着alpha的来访。被迫翘起的小腿也随着温予的节奏，带着小银鱼一起在半空中摇摇晃晃，发出了让人脸红心跳的金属脆响。

温予也许是害怕佐伊会累，没多久便放过了人鱼，任由他失神地坐在柜上，脱力地靠在墙上回味喘息，而自己则是顶着一脖子吻痕，细心地锤捏着对方的右腿。

看着一地的狼藉，和自己面前佐伊红着脸不时皱眉忍住酸痛的模样，温予坏心思地放缓了力道，最后却被察觉到的人鱼，一脚蹬在了胸口。

“你不要得寸进尺！能不能对我温柔点？”佐伊觉得自己已经够委屈了，但她怎么还要压榨自己？

温予秉持着沉默是金，好A就是干的原则，默默地环住了人鱼的腰。

“要试试别的吗。”

“滚！你禽兽不如啊，就不能让我缓缓吗。”佐伊欲哭无泪，抗拒不成，只能眼睁睁地看着alpha把自己抱下柜子，侧顶在了柜面上。

温予亲了亲佐伊敏感的耳朵：“试试，这个角度听说很特别。”

“你……”

佐伊想要吐槽的想法被淹没在了巨大的情欲中，彻底消失。

事后，被洗干净的人鱼乖乖摊在床上休息，等温予收拾好了刚才的战场，才发现对方已经沉入了梦乡。

“晚安。”温予摸了摸佐伊的脑袋，然后送上一个晚安吻。

一个小时后，原本‘睡着’的佐伊却突然睁开了双眼。

佐伊看着处在睡梦中却仍虚环着自己的alpha，心里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滋味。

虚情假意，说的恐怕就是他俩了。

人鱼轻轻地触上了温予的额头。

他不相信任何人，甚至有些不相信自己。

佐伊见识过情爱的虚伪，所以哪怕是在床榻上的故意迎合，他都可以试着去尝试，并且努力做到。但他现在需要一个把柄，一个可以扭转自己劣势的谈判条件。

所以他决定再入潜梦。

至于这次潜梦的内容会是什么？作为预言之书拥有者的温予是不是早就预料到了自己的计谋？梦里又会有什么‘惊喜’？这些都不是他能顾及的。

佐伊只知道，这是自己为数不多的机会。

屏着呼吸，人鱼开启了自己的第四次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