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后半句还没说完，就被温予掐住了脖子，以吻封唇。

舌尖撬开紧闭的唇瓣，像是惩罚一般恶劣地挤进了口腔，犬牙一下下地磨着早已经被刺激的软烂唇瓣。

alpha原本以为自己是可以忍受佐伊的冷漠和口不对心，但她发现当自己真的听到他说出不爱自己的那一刻，她又想让刚才那个故作潇洒的自己去死。

她承认她后悔了。

肩上扛着救世旗号虚伪的自己就该和这个被即将污染潮侵吞世界一起腐烂消失。

温予擦去佐伊眼角的泪珠，一手按着他的大腿根，将他圈在了自己刚才坐着的浮椅上。

当她想进行下一步，却习惯性地想去安抚对方的情绪再开始，温予在对上佐伊那双含泪却不再恳求她回应的双眼时突然愣住了。

“恨我吧。”

温予自嘲地笑了笑，她无奈地用手盖住了佐伊的双眼，好像只要看不到那双眼睛，自己就能毫不愧疚地抹去他们爱过的一切痕迹。

“恨比爱容易，小鱼。”

“我要你恨我。”

说完这句话，温予便取出了佐伊那条藏在口袋里的发带，像是对待易碎品一般珍重将它系在了佐伊的脸上。

好像只有看不到那双眼睛，她心里的爱意才敢明目张胆地跑出来大口呼吸。

alpha先是亲了亲那双被发带遮住漂亮的眼睛，然后像是他们每一次亲热时那般将佐伊慢慢抱在了怀里，顺着系带轻轻褪去他的衣衫。

佐伊没有拒绝，他感受到了对方压抑的情绪，这种感情上的呼应让一贯相信自己的天赋能力的人鱼也陷入了迷茫。

“温予，我恨你。”

佐伊在被温予咬到痛处的时候，绷不住自己的情绪，他本能般地亮出尖牙到处乱咬着，想要借此发泄身体的痛感。

温予哼了两声，用高挺的鼻梁顶了顶他的鼻尖以示歉意，然后自觉将佐伊抱起。

借着高低错位，温予露出了自己的肩膀，供佐伊随意撕咬缓解压力。

肩上的痛意远没有身体契合的感觉让人安心。

他们的汗水混杂在了一起，时不时响起的暧昧声响让敌意化作了强烈的欲望。

随着尖牙的深入，温予肩头的血染开了一大片红晕。

黏稠的血液激发了双方最原始的兽性，哪怕已经痛到无法呼吸，佐伊也不肯松口喊停。

温予则是由一点点地试探，到最后被折磨到几乎失控，双方身体的回应让alpha无法忍受这种缓慢的折磨。

血腥气逐渐在空气中蔓延，在无形中增加了这场欢娱的感官体验。

“你混蛋！温予……你就是一个混蛋。”

佐伊被卡在高处不上不下，最终还是没忍住先松了口，“你混蛋啊！我恨你！我你去死啊！”

此刻伴侣的哭腔和抱怨成了最好的催化剂，温予再也撑不住自己违心的面具，轻轻吻着佐伊后颈敏感的腺体。

alpha的犬齿配合着身体的幅度一浅一深，磨着脖子后面的软肉，明明可以一次性到位，但她却偏偏要反复在关键处留恋，不肯深入给个痛快。

如果说只有言语上的忽视也就算了，但床上的恶趣味佐伊却是忍不了一点。

已经这种时候，温予居然还能忍住不进来，她还是不是一个alpha？

如果温予不行，那自觉点乖乖退出来，他自己吃药换位置，也不是不能让她爽。

佐伊气得要发疯了。

“求求我，说句好听的。”

温予轻咬着佐伊的后颈肉，一下下蹭过敏感处，语气温柔得不像样，“小鱼，嘴甜一点，我今天就放过你。”

佐伊这时候哪里还能想得起自己是什么处境，他满脑子的都是自己要么成功把alpha吃到嘴，要么温予今天必须和自己一起死在床上。

“温予你就是一个王八蛋！不想给就从我身上滚下去啊！我让你滚！快点滚啊！”人鱼边说边用力向后缩着，一边刺激着温予，一边故意做出要逃走的样子。

温予看出了他的小心思，纵容地将犬齿咬进了腺体，随着木质琥珀香的进入和痛感的加深，佐伊原本被挑起的躁动情绪逐渐平息。

“你……”

上一秒还叫嚣着要反攻的人鱼突然失语。

经过前面的铺垫，生殖腔被打开，后颈的腺体也被强势的信息素味道完全覆盖，佐伊身上的每一个毛孔仿佛都染上了温予身上独有的暖香。

“混蛋……我恨你……”

佐伊眼里挂着泪珠，可怜兮兮地嗷呜一声咬住温予的肩膀，明明疼的厉害，却还抱着alpha不肯松手。

这种时候，叫他怎么轻易认输？

……

或许是因为在潜梦里体力和精神力都有亏损，佐伊很快就昏睡了过去，但信息素的依赖性却让他还紧紧缠着温予不肯放手。

“我要杀你了……混蛋……疼死我了……”

对于人鱼梦中这些不时的呓语，温予却是笑着将他抱紧了些。

金色的精神力在身周流转。

这一次，命运之链将他们紧紧锁在了一起，再也无法分割。

然而温予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