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青护着妻子,替她担下板子,被打晕了过去。
“赤火,你们十五年前借了本官三十年灵力灵石,如今有了灵石竟然不率先还给本官?”
一个身穿墨色官服的男子呲眼踩在地青脸上,似块烂西瓜般碾揉。
但贱民脸上没肉,都是骨头,硌脚得很。
刘平嫌弃地抬脚踢了踢他的下巴,死猪一般没反应。
“普安县的李鹏大人家三个月前恰好丢了三百多年灵力灵石,现怀疑是你们偷了他家灵石。赤火,你招不招?”
“不是!不是!大人,我们根本不知道什么李鹏!没有偷盗他家灵石!”
赤火哪还顾得上满腔冤屈和愤怒,保命要紧,她确实不知道这灵石的来路,万一真是死丫头和野猴子去偷的,岂不是害死自己和丈夫了!
她信口胡诌了灵石的来源,可刘平咄咄逼人,她无法自圆其说。
“你再扯谎,休怪本官打死你丈夫!”刘平一脚踹倒她,挥手示意两旁的手下继续向刘平挥板子。
赤火害怕丈夫真被打死,慌忙涕泪满面地爬到丈夫身前,拦住扬起的木板,哭喊哀求道:“大人,是我女儿地丁给我的灵石!她说是野猴子给她的,真的不关我们夫妻二人的事啊!求大人明鉴,饶了我夫妻二人性命!”
刘平厌恶地望着眼前蓬头垢面的粗鄙村妇,差人去猫猫山抓赤火口中的地丁和野猴子,一个时辰后,官差回命未抓到人,连个影都没见。
“啪!”
一个粗重的巴掌扇得赤火头晕眼花,口破血流。
“你耍敢我们!”刘平说着就要将两人押入大牢。
赤火立马急了,她和丈夫可不要当替罪羊枉死。
“大人,我带你去找他们,他们狡猾得很,我带你们去。”
地丁那死丫头跑了三个多月了,赤火哪晓得她跑哪去了。但是她没有法子,只能硬着头皮带着官兵在猫猫山和周围几个山头漫山遍野地找,所幸苍天有眼,他们在狗狗山的小溪边看到了地丁。
“娘?!”
地丁见娘和一群官兵气势汹汹地走来,头发凌乱,鼻青眼肿,嘴角还带着血,立马担忧地扑了过去,拽住娘的衣袖,护住她问:“娘,发生什么事了?谁打的您?”
啪!
赤火一巴掌呼在地丁脸上,将这几日心中的冤屈和怒火全发泄在她身上,指着她破口大骂。
“你这贱种!那三百万灵石哪来的?!”
地丁被娘打得脑袋发蒙,不知发生了何事,可是她周围官差凶恶无比,不敢把猴子吐露出来,怕连累猴子,试探道:“娘,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啪!
赤火又给了她一巴掌,气呼呼道:“我和你爹被你害死了!普安县有人恰好丢了三百多年灵力灵石,你快说!你和猴子那灵石究竟是哪来的?!”
“我捡的!那些灵石是我捡到的!”
地丁刚说完,赤火又一巴掌扇来,她直接被扇倒到小溪里,呛了几口水后,刚站起来,就被官差扣上了锁链,要带她走。
“啊!”
扣她的那个官差忽然发出惨叫,只见一个穿着满身补丁的怪物从树上跃了下来,将那官差的手咬下一块肉来。
其余官差见状立马抽刀朝怪物砍去,可是那怪物好似石头做的一般,不但分毫未伤,反把他们的刀给折断了。
地丁担心猴子伤到官差连累父母,急忙唤他住手,休要伤人。
猴子迟疑片刻后,松开了咬住脖子对方的牙,跳到她身旁拉住她胳膊要带她走。
官兵们见这怪物凶残,不敢阻拦,只有赤火鼓着胆子拦在他们面前。
“丁儿,如果你们走了,我和你爹就死定了。”
地丁见娘声泪涕下,哪肯离开,可任凭她怎么挣扎也甩不开猴子,情急之下,朝猴子擒住自己的手腕咬去。
啪!
猴子一掌推开拦住的赤火,一手将地丁抱了起来,带她跃到了树上。
唰唰,树枝抖动了几下,两人踪影已消失在林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