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被检查的他深感屈辱,他也是男孩子,有自尊有性格,再是挨操的那个,也不代表他可以完全毫无尊严的任人摆布。
......
李不疾知道,是他的身体在拒绝。
他抽出手指,纪时雨咬着牙默默掉眼泪,他才不要哭,不能让李不疾看到自己哭。
许是检查他确实清白之后,李不疾态度都好了一点,帮他把头发撩上去,问:“哭什么?”
纪时雨坚决不说话,甚至侧过头不看他,小肩膀脆弱极了,一抖一抖地哭。
李不疾想用亲吻安慰他,被他躲开了。
“生气了?”李不疾很是不屑,无所谓的态度,“你有什么好生气的?生气的难道不该是我?我联系不上你,凌晨坐飞机回来,下机后马不停蹄去找你,到了民宿一间一间敲门找你的位置,十多个小时我眼睛都没闭一下,你凭什么生气?”
他本意是想哄他别生气,毕竟自己的怒火还没有完全消下去,可是也许是他太不会说话了,所有的好意冠上“凭什么”“为什么”这类的字眼,就会变成强迫、威胁和理所应当,但他浑然不觉。
纪时雨无理取闹的一点没关系,多数时候乖就好,只要纪时雨愿意和他道歉,用亲吻、拥抱或者性来换,他愿意不计前嫌原谅他。
可是他不知道自己在哪一句话点燃了纪时雨,纪时雨突然站起来把他推开,带着哭腔很委屈地喊:“我恨你!我恨你!我再也不要和你一起了!”
李不疾也没有想过纪时雨突然这么激动生气,被一把推开的时候都没反应过来,他的力气明明那么小,却轻而易举把自己推开了。
慌乱之后的瞬间,是莫名的心悸,然后一些怒意。
纪时雨凭什么对自己发火?在高三这么重要的节点,他偷偷摸摸溜出去玩,去了酒吧,认识一些不三不四还心思不明的人,随意喝别人送的酒,里面加没加东西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再回来晚一天,他今天还要跟人出去?
太长时间没休息全靠肾上激素吊着,李不疾也火了:“喊什么?纪时雨,再说一遍你恨谁?”
纪时雨站在离他三步远的距离,用手背努力擦掉自己的眼泪,不再说话了。
纪时雨从来没有跟他大声喊过,哪怕是第一次,他都只是哭着喊哥哥,这是第一次,他以一种极度保护自己的姿势远离李不疾。
李不疾站了起来,一步步走向他:“道歉。”
他摇着头一步一步后退,最后抵到了墙上,李不疾近在眼前,“道歉,纪时雨。”
“我不。”一向温顺的小兔子纪时雨终于勇敢迈出他反抗李不疾的第一步。
他没有错,他不道歉。
李不疾扣住他的下巴,让他和自己强行对视,令他没想到的是,一般这种时候会躲开视线的纪时雨,此刻竟然坚定无比地看着他,仿佛在说:我就是对的。
李不疾感觉纪时雨在挑战他的耐心,他的底线,太长时间没有收拾他,让他觉得自己也可以成为一家之主,可以如此的不听话,为所欲为。
“最后一遍,道不道歉?”李不疾的声音彻底冷了下来,语气里没有任何的哄人态度,全然是盛怒之前最后的警告。
纪时雨被完全吓住了,但他依旧骨头硬,他哭得抽抽:“我讨厌你,我恨你……呜呜……你就知道欺负我……”
李不疾的耐心彻底消耗殆尽,攥着他的手腕把他往上楼拖,纪时雨双脚踩地,屁股往后坐,抓着桌子一角不走,疯喊:“我不走,我不去!”
把他拖上楼能干什么,又是那些李不疾热衷的事,他又要单方面强迫自己,纪时雨哭得鼻涕眼泪一把子流,做着最微弱无力的反抗。
李不疾没心思和他周旋,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他的所有反抗都微不足道,手指被一根一根掰开,他赖着不走,李不疾把他拦腰扛起来,扛在肩上一步一步上楼。
纪时雨倒挂在他肩上挣扎,又哭又喊:“我讨厌你,呜呜……我不要……我要跟桂姨告状,你一直都在欺负我呜呜啊……昂……”
李不疾根本不在意他的反抗,逼急了的兔子在他肩上下口,他绷紧肌肉就好,纪时雨连牙齿都无力,可即便如此,这次估计也是气狠了,在他肩头上硬生生咬了好几个很深的牙印。
他被丢到床上,脱离桎梏后,一个翻身迅速要跳下床逃跑。他总是想逃,难过也好,委屈也罢,就连生气,他的第一反应都是逃跑,从来不想好好沟通,遇到事情就逃避,远离。
他太不乖了,他以前明明那么乖。
李不疾把这一切归咎于自己外出读大学家里没人管他,他被不三不四的人带坏。
不是他的错的话,还不至于无可救药,还可以被原谅。
可他反抗的太剧烈了,从来没有这么剧烈的反抗过,像是他受了天大的委屈。
李不疾被他闹得忍无可忍,从他柜子里随便找了件卫衣,抽出上面的抽绳,转了几圈把他双手绑住套在了床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