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功夫,金三的人就被打的落花流水,人仰马翻。
猴儿哆哆嗦嗦的问:“怎么回事,为什么对你们不起作用。”
杨乐安没想到他们敢对自己下手,他摸了摸胳膊上还有些疼痛的地方,迷药一放进房间,碧芜幽兰带就长出尖刺,提醒他屋中有毒。
“要不是我在南疆生活了几年,我还真中招了。”南疆毒虫横行,瘴气毒草遍地,久而久之,一些毒对他根本不起作用。
也是因为在南疆生活的几年,他随身携带的药箱里大多是毒药和解毒丹,在他察觉到危险之后,就让阿忠和阿良吃了解毒丹,将计就计引敌人上钩,没想到他们等了一个时辰才进来,杨乐安差点睡过去。
猴儿听不懂,但没关系,阿忠的拳头让他没有那个精神去思考,只顾着哀嚎求饶。
大胡子还想着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这些人全都杀了,这会儿被打的鼻青脸肿,缩在后面不敢吱声。
刀疤看到把自己挠出血,全身起包像只癞蛤蟆的金三,吓得尿了裤子。
杨乐安鄙夷的捏住鼻子,都多大人了。除了杨乐安以外,大胡子等人见到金三这副惨样,再也不敢小瞧杨乐安,看着人畜无害的小公子,出手怎么那么狠毒。
猴儿看的头皮发麻,还想吐,阿忠及时把他丢了出去,别吐在这里。
金三摸着脸上的疙瘩,不用想也知道现在他有多可怕,他像只虫子一样爬到杨乐安脚边,哭咽道:“贵人,饶了我吧,我不敢了,您大人有大量,我再也不敢了啊……”
小蛛从他身上跳回来,趴在杨乐安的手中,享受着他的轻轻擦拭。作为在众多毒虫中厮杀出来的蛊虫,小蛛就是一个行走的毒药,金三全身可怕的红疙瘩就是它的杰作。
至于他全身痒,是中了杨乐安用南疆一种名为“天麻草”制成的毒药,闻者会全身奇痒无比,直至抓破流血。
先前杨乐安放过他,是他没惹自己,这次居然还敢对他们动手。
阿良检查他们的行李,朝杨乐安告状:“公子,衣服都被他们弄脏了。”他摊开一件白色大氅,上面有两个明显的黑手印。
还有其他东西,都被搞得一团乱,来之前阿良特意收拾放好的,阿良看了,岂能不生气。
“我再问你一次,你是不是往河里扔了许多人?是不是故意让他们上船,再揭发他们,只为了多赚四十文?”杨乐安冷声道。
“我没有啊,贵人真是误会我了。”
“真的吗?”杨乐安朝他伸手,掌心里的小蛛瞪着八颗黑豆似的无辜小眼睛。
金三看到小蛛,就觉得脸上的疙瘩开始痒起来,一挠,满手的血。
“贵人,我就那么一两次啊……”
“一两次怎么了,一两次就不是性命了吗?”杨乐安眉头紧锁。
金三辩解道:“都是他们的错啊,谁让他们骗我。那个陈大山,贵人别被他给骗了,他要是心疼孩子怎么不舍得交钱。”
杨乐安手脚发凉,不敢顺着他的话去想,捏紧了拳头,冷笑道:“既然承认自己那样做过,就没什么好说的了。阿忠,把他们几个捆起来,丢到外面去,等明天到了清源县,就送到县令那儿去。”
阿忠行动力很强,马上找了根麻绳把他们捆起来,这里本来是杂物间,就放着绳子,没想到捆了他们自己。
大胡子还想反抗,阿忠直接往他脑袋上砸了一拳。刀疤吓得打了个激灵,乖乖的伸出手让阿忠绑。
鉴于上次的事件,阿忠这次捆得极为复杂,绕过脖子,又绕过胳膊,再绕过大腿,最后把他们绑在一块儿,牵着一个所有人都得跟着动。
大胡子和猴儿、大牛还不想靠近这个样子的金三,生怕他这身疙瘩传到他们身上,拼了命的往后缩,金三看在眼中,却不敢教训他们,把矛头对准了猴儿:“都是你,出的什么鬼主意!”
这时候猴儿也不怕金三了,反驳道:“你自己不也同意了,你要是没那么贪心,我们会被抓住吗!”
刀疤小声的哭泣。
大胡子听的烦躁:“你哭什么,我们还没死呢!”
阿忠也不管他们争吵,在被吵醒的众人惊讶疑惑的目光中,带他们离开船舱,将他们丢到外面去。
阿忠做完了这件事,拍拍手走人。
夜深露重,更何况还是在船上,五个人吵累了,又不得不靠在一起取暖,来度过这个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