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欧阳凌帆，我的小师弟。”傅家湮向众人介绍。
“自己人啊？怪不得这么厉害。”
“是有两下子。”
欧阳凌帆懒懒笑着，一副俾睨姿态。
几位穿着火辣的车模凑到一处嬉笑打闹，不时瞟过来几眼。
“这位弟弟是真帅啊。”
“啧啧，可惜还是个高中生。”
“小小年纪，气场倒是不小。”
“啊啊啊，帅得我腿软。”
万昶被推到前面，傅家湮揽着他道：“算起来小帆还是你们师兄呢”
他感觉被雷劈了，一个还穿着校服的小屁孩，还是他师兄。
欧阳凌帆吹了个流氓哨，挑眉道：“输给师兄不冤昂。”。
万昶：“……”
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子，杵在面前黑气缭绕，重重哼了声。
非常不爽！
“：这小子八岁就在俱乐部混了，这几年除了大型比赛基本不出山。你们不认识也很正常。”傅家湮眼里满满都是对这个小师弟的骄傲：“想当年他可是我爸一手带出来的得意弟子，连我都得靠边站。”
越吹越离谱，欧阳凌帆扶额。不过是他小时候三分钟热度在俱乐部玩了几年而已。
专业车手谈不上，速度与激情倒是可以算他一份。
欧阳凌帆渐渐兴意阑珊：“业余爱好而已。不过，湮哥……”意有所指瞟了一眼万昶：“你这些专业车手，怎么连我都比不过？你这俱乐部怕不是要倒闭了吧？”
……
寂静一片，空气里只有乌鸦叫！
万昶最先反应过来，暴跳：“你！”
这话戳傅家湮的尴尬处，尴尬咳咳两声：“臭小子，怎么讲话呢？”
凑近他耳旁讪讪道：“近几年苗子确实有点少，我这不是专门喊你来给他们激一激。”
“呵！”反正欧阳凌帆是不信。
郁闷了一下午的心情，被山风吹散不少。
欧阳凌帆拧动手刹，“轰隆！”一声咆哮，机车重新启动，划破美妙的夜晚。
“没意思，走了湮哥。”
施要乐意会，跨上后座，扶着他的肩膀站立。红着耳朵，对着车模姐姐们挥手：“再会，姐……”，话还没说完，就跟一阵风似的窜出去了。
欧阳凌帆嗤了声：“出息。”
“帆哥下次来玩记得带上我！”施要乐迎着风在他耳边大喊。
“这就走了？”俱乐部人意犹未尽，“湮哥，怎么不叫弟弟多玩会儿？”
万昶：“可能人家急着回去赶作业吧。”
“噗哈哈。”
车模小姐姐娇笑：“太坏了你。”
其余几个年轻小伙兴致不大，仿佛受到的打击不小。
“行了，别一副挫样。好好训练，下个月ZH的比赛拿不到奖金，都给我收拾东西走人。”傅家湮道。
气氛又严肃起来。
*
一辆轿车停在一中校门口，整装待发。
王妮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一眼就望见了那个挺拔慵懒的身影。他在和李东讲话，时不时瞥过来几眼，两人视线对上，王妮移开，不一会又看过去。
也不在他们俩在讲什么，全车人在等李老师。
终于讲完，李东上了车。
汽车发动，缓缓前行，直到看不见那道身影。
王妮戴上耳机，闭目养神。
这次竞赛在本省一个比较偏南方的城市——醴市。
本次参赛学生只有王妮和宋蔺誉。跟队老师学校还是派了上次出行的实习老师关树童。
总共加在一起，只有四个人。
小轿车在高速路上整整行驶了4个小时，关树童晕车得厉害脸色苍白，让人看着感觉虚弱不堪。
李东一边开车，一边从储物柜里拿出一个塑料袋递到后座：“要吐吐袋子里。”
这奔驰是欧阳凌帆给他弄过来的，要是吐脏了还要自己掏钱洗车，想想就肉疼。
关树童闭着眼嗯嗯两声，不敢说话怕吐出来。
不知道她在说什么，王妮接过袋子轻轻拍她背安抚。
这么轻柔的抚摸，关树童喉间那股强烈的呕意，渐渐平复下来，渐渐睡了过去。
途径一个服务站，李东把关树童要醒，叫她赶紧去厕所吐干净。
还在虚弱中的关树童眼神里明晃晃写着：“李老师，你可真够无情。”，被王妮小心搀扶着下了车。
到了洗手间，关树童被厕所的臭味一股强烈的呕意瞬间涌上来。
“呕……”
……
王妮在外面听见她在里面吐得昏天暗地。趁她出来前，去超市买了瓶水和水榕维生素饮料。
关树童吐了半个小时，终于带着一双猩红的眼睛出来。王妮把水递过去：“先簌簌口。”
她接过“咕噜咕噜”簌了几口吐掉。
王妮又递来一瓶：“喝这个看看”
关树童抬眼：“这什么？”
“水榕维生素饮料，我以前晕车就喝这个，效果不错。”
“真假？”她接过来灌了几口。
“唉！”关树童摸了下胸口，惊喜道：“那股恶心感觉好像真的下去不少。”
王妮：“……”
神药吗？刚喝下去一秒就见效。
“你确定不是心理作用？”
“真的，我感觉好多了。”关树童拉着王妮往车子那边走：“我们赶紧赶路吧。”
“李老师，我好啦。可以走了。”
李东下车在垃圾桶旁边抽烟，老远就看见她在那喊。双颊凹进去狠狠吸完最后一口，扔进垃圾桶，转身上了车。
很快，小汽车又上路了。
今天晚上必须在7点钟赶到考场，熟悉一下。明年早上8点竞赛准时开始。
关树童一路上都在不停灌那瓶饮料，心里默念“关树童你可千万要挺住啊，不能拖后腿。”
李东从后视镜看了一眼，问：“上次你坐巴士怎么没晕车？”
“啊？”关树童心虚，强忍不适：“李老师，我平时都不晕车的。肯定是这辆车的问题。”
此时，在上课的欧阳凌帆，感觉鼻子有点痒。“阿嚏！”一声，用手摸了摸鼻子。
李东：“你晕车还挑车。”
关树童心虚呵呵笑两声，其实她平时不晕车。但是如果前一天晚上熬夜了，那就另当别论了。要是让他知道她明知道第二天要出差，还熬夜打游戏到凌晨四点，不知道还能不能拿到实习证明。
转头又撞上王妮直直的视线。
心中一凛下，露出一个大大的假笑：“嘿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