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外,尘烟滚滚,一行气势磅礴的军队如黑色的洪流,有序而来。
走在最前面的,是当今戾王,皇帝的二姑姑——白月秋。
她身着一袭玄色劲装,勾勒出她挺拔而矫健的身姿,虽已年过五十,岁月却并未在她脸上留下过多的痕迹,唯有眼角那几丝若有若无的细纹,仿佛在诉说着她这些年南征北战的沧桑。
她的面庞线条刚硬,高挺的鼻梁下,薄唇总是紧紧抿着,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双眸狭长而锐利,宛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冷冽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人心,让人望而生畏。
发丝肆意地在风中飞扬,几缕银丝若隐若现,为她增添了几分历经岁月沉淀的质感。
肩上披着一件厚重的黑色披风,随着她的走动猎猎作响,犹如一面张扬的旗帜,彰显着她的不凡与霸气。
她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浓烈的杀伐之气,那是常年在战场上厮杀所形成的独特气场,戾气极重,让人不敢直视。
百姓们对这位戾王敬畏有之。
一方面,戾王常年驻守边境,凭借着卓越的军事才能和铁血手段,让周边小国闻风丧胆,守护了百姓的安居乐业;另一方面,她杀伐果断从不留活口的行事风格,又让人胆战心惊,简直就像活阎王一般。
戾王在众将领的跟随下,威风凛凛地朝着皇宫进发。
到了宫门外,守卫们立刻上前将其拦下,神色恭敬却又带着一丝紧张,小心翼翼地说道。
“戾王殿下,宫中规矩,不允许带兵器入内。”
白月秋冷冷地瞥了守卫一眼,眼神中满是不屑与傲慢,那轻轻一抬的眼皮,仿佛在看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她微微扬起下巴,鼻孔里轻轻哼出一声,似乎对这所谓的规矩嗤之以鼻。
就在这时,她身后的将领刷的一声拔出了佩剑,动作干净利落,带着久经沙场的凌厉,剑刃瞬间抵在了那守卫的喉咙之上。
一时间,气氛剑拔弩张,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需要一个呼吸的瞬间,那守卫便会气绝身亡。
守卫们见状,也纷纷拔出利剑,摆出战斗的姿态,双方剑拔弩张,一场冲突一触即发。白月秋看着眼前的场景,不紧不慢地叹了口气,随后慢悠悠地抬起手。
她饶有兴趣地看着那个被剑抵住喉咙的守卫,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那眼神就像是一位身居高位者在俯瞰着世间万物,充满了压迫感。
“把剑收起来吧。”
白月秋开口说道,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威严。
她缓缓将手中那柄寒光闪闪的宝剑解下,递向守卫,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对方,一字一顿地说:“可要好好拿着,别吓坏了那小皇帝。”
说罢,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随后,大部队浩浩荡荡地进入皇宫。
白玉珠早就得到了消息,此刻正坐在龙椅之上。
原本按照规矩,她理应在御书房接见戾王,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心中不安稳,仿佛白月秋身上那股强大的压迫感就像洪水猛兽一般袭来,让她喘不过气。
只有坐在这象征着皇权的龙椅之上,她才能获得一些安慰与勇气。
白月秋一步步朝着大殿靠近,每一步都沉稳有力,仿佛踏在人的心上。
她嘴角疯狂上扬,露出一个近乎贪婪的笑容。
在最后一节台阶站定,她仰起头,目光紧紧盯着头顶那块写着“皇权浩荡”的烫金牌匾,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那是对权力的极度渴望与野心。
在她看来,这皇权,她也有资格染指,甚至有朝一日,她要让这天下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她收回视线,踏步上前,抬手用力推开了大殿的门。
“吱呀——”
一声,厚重的殿门缓缓打开,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
白月秋抬眼望去,正好对上了白玉珠的视线。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错,仿佛迸发出激烈的火花。
白月秋眼中透着老谋深算和勃勃野心,那是杀过人、见过无数生死的气魄,仿佛世间万物都能被她掌控。
而白玉珠虽然羽翼未丰,但眼神中却透着一股锐利,宛如一支蓄势待发的箭簇,充满了不甘与倔强。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谁也不肯先移开视线,大殿内的空气仿佛都因为这无声的对战而变得凝重起来。
白月秋双手慵懒地叉腰,微微歪着头,上下打量着坐在龙椅上的白玉珠,脸上带着一丝戏谑的笑意,开口说道。
“戾王。”
还是白玉珠先行开口,沉住语气道:“你常年驻守边疆,今日无召入京,可知罪?”
“怎么,如今大了,连声姑姑都不叫了吗?”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白玉珠听到这话,掌心瞬间冒出冷汗,她紧紧咬着牙关,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片刻后,她轻轻唤了一声:“二姑姑。”声音虽轻,却透着一股压抑的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