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白望着白玉珠,眼中闪过一丝决然,问道:“若是臣不接受呢?”
话一出口,她便意识到,这无疑是对皇权的直接挑衅。
她微微抬起下巴,挺直脊背,做好了被皇帝责罚的准备,脑海中甚至闪过鱼死网破的念头。
白玉珠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眼中却没有丝毫笑意,冷冷地看着沈瑜白。
缓缓说道:“你觉得你有不接受的余地吗?配合朕,意味着守护你的家人,人,可是很脆弱的,经不起波折,而她们的命,可都在你的手中。”
沈瑜白眉头紧皱,心中一阵挣扎,咬了咬下唇,说道:“若是白月秋回来,发动了战争……”
白玉珠眼神骤冷,打断了她的话,眼神意味不明,语气坚定地说:“国家不会有战争,百姓也禁不起皇权动荡,若是真有那日,朕将第一个战死,也要守百姓安宁。”
她向前走了一步,紧紧盯着沈瑜白的眼睛,继续道:“刑部是朕要动的第一块肉,要砍疼,要斩绝,要永绝后患,朕需要你,去拿起这把刀。”
沈瑜白沉默了许久,她低垂着头,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她从没想过走到今日这一步,缓缓抬起头,目光中带着一丝疑惑与挣扎,问皇帝
“是否真的要在这皇城鲜血四溅?”
皇帝冷笑一声,反问道:“难道现在就没有鲜血吗?这册子中血淋淋的记载,都是刽子手肆意妄为的作为,我早就知晓,之前有十姑姑的镇压,他们翻不起来风浪,可如今不同了。”
她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缅怀。
“十姑姑的离开是考量了很多方面,她有意放权给朕,让朕成长,甚至不惜用之前跟随自己的谋士作为磨刀石,朕当然不能浪费了她的苦心。”
沈瑜白沉重地点点头,心中五味杂陈,抬脚离开。
接下来的一个月,沈瑜白全身心投入到彻查冤案的工作中。
这一日,沈瑜白坐在刑部大堂,神色冷峻,面前摆放着堆积如山的卷宗。
堂下,跪着一个衣衫褴褛、满脸泪痕的妇人。
沈瑜白拿起一份卷宗,目光在上面快速扫过,随后看向妇人,和声问道:“你说你妻子被冤枉入狱,可有证据?”
妇人连忙磕头,哭喊道:“大人,民妇有证据,我妻子本是个老实本分的生意人,那日在街上与人发生争执,不过是几句口角,可对方竟买通官府,说我妻子打伤了她,其实那人根本就是装伤,民妇这里有当日在场之人的证词。”
说着,妇人从怀中掏出一份皱巴巴的纸张,递了上去。
沈瑜白接过证词,仔细查看,眉头越皱越紧。她看向一旁的判官,问道:“这证词上的人可都传讯过了?”
判官连忙点头,回道:“回大人,都传讯过了,这些人都能证明这妇人的妻子是被冤枉的。”
沈瑜白重重地将卷宗拍在桌子上,怒声道:“如此明显的冤案,竟能在刑部积压这么久,这里面究竟有多少猫腻!来人,立刻将那个诬告之人抓来,还有当初审理此案的官员,一并拿下!”
不一会儿,诬告之人和涉案官员被带到大堂。诬告之人吓得浑身发抖,跪在地上不停地求饶。
涉案官员却还一脸傲慢,说道:“沈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若是真动了我…你可知道我背后是谁?”
沈瑜白冷冷地看着他,说道:“不管你背后是谁,在这刑部大堂,只讲国法,你身为官员,收受贿赂,制造冤案,今日便是你的报应。”
说罢,她看向判官:“按照律法,该如何处置?”
判官清了清嗓子,说道:“收受贿赂、制造冤案,当革职查办,打入大牢,再依情节轻重量刑。”
沈瑜白毫不犹豫地说道:“好,就按律法办,立刻执行!”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这样的场景不断在刑部大堂上演。
沈瑜白每日天不亮就开始审理案件,常常忙到深夜。
她的办公桌上,总是堆满了各种卷宗和证词。
每一个案件,她都亲自调查,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又有一案,是关于一个富商被指控盗窃的案件。
富商在公堂上大喊冤枉,称自己是被竞争对手陷害。
沈瑜白仔细查看了卷宗,发现证据十分薄弱,而且所谓的证人言辞闪烁。
她决定亲自去案发现场调查。
到了现场,沈瑜白四处查看,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终于,在一个隐蔽的地方发现了一些可疑的脚印。
她顺着脚印的方向寻找,发现了一个密室。
密室里,藏着真正的盗窃财物。
沈瑜白回到大堂,将证据摆在众人面前。
那几个陷害富商的人顿时脸色苍白,瘫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