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沈瑜白才想起来这几日总不见马芬芳来闹,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梨儿,老马呢?”
苏满梨将干净的布巾递给她,无奈的笑了笑。
“她啊,最近可忙了~”
另一边的马芬芳正端着一碗热汤疾步而驰。
“让一让,别碰了我昂!”
“来来来,千儿,好吃的,大补,大补。”
虽平日里行事风格吊儿郎当,走路时肩膀一耸一耸,嘴里还时不时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可得知这郑幽千有孕在身消息后,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瞬间收敛起了往日的不羁。
她一大早就风风火火地闯进厨房,原本在厨房忙碌的厨子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手中的锅铲差点掉落在地。
马芬芳双手叉腰,眼睛瞪得像铜铃,大声嚷嚷道:“都给我听好了,从今日起,我家千儿的吃食可得格外用心。那些油腻辛辣的,统统不许做,多弄些清淡滋补的,什么燕窝、鱼翅,可劲儿往上招呼,我也要亲手做些什么,来来来,教我。”
一个厨子小心翼翼地开口:“马姑娘,这燕窝炖煮可得讲究火候和时辰……”马芬芳眼睛一瞪:“少啰嗦,教我!要是耽误了我家千儿补身子,有你们好看的!”
在郑幽千的房门前,马芬芳又是另一副模样。
她轻轻推开门,蹑手蹑脚地走进去,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看到郑幽千正靠在床边。
她立马换上一副灿烂的笑容,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边,说道:“千儿呐,你可感觉好些了?我今儿个特意去厨房盯着,给你弄了些滋补的汤羹,我亲自给你送来咯,你…尝尝?”
郑幽千看着她这副模样,忍不住笑了:“你也别太忙活了,我没那么娇弱。”
马芬芳一摆手:“那可不行,你现在怀着我们的珍珠,那可是重中之重。我得好好学着怎么照顾你,以后孩子生下来,我也得做个称职的……嗯,反正就是得照顾好你们娘俩。”
说着,她坐在床边,轻轻握住郑幽千的手,眼中满是真诚与关切。
另一边,杨雨漫在房中来回踱步,脸上的神情阴鸷得可怕。
回想起上次在沈瑜白那儿吃的亏,她的拳头越攥越紧,指甲都快嵌入掌心。
“沈瑜白,你给我等着,我定要让你尝尝被人踩在脚下的滋味。”
她咬牙切齿地低语。
这时,一个手下小心翼翼地走进来,轻声唤道:“主子。”
杨雨漫猛地转过头,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将人灼烧:“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手下赶忙回道:“都按您吩咐的,买通了琉璃坊的新工人,她已经准备动手脚了。”
杨雨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很好,这次一定要让琉璃坊彻底垮掉,让沈瑜白一无所有。”
在琉璃坊内,那个被买通的新工人趁着众人不注意,偷偷溜进了存放熔炉的房间。
他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眼睛不停地四处张望,双手微微颤抖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包裹。
他打开包裹,里面是一些奇怪的粉末,他将这些粉末小心翼翼地撒进熔炉的燃料中,
然后又迅速地调整了熔炉的温度控制装置。就在他做完这一切准备离开时,突然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
他的心猛地一紧,慌乱地躲到了一个角落里,大气都不敢出。
脚步声越来越近,门被缓缓推开。
一个老工人走了进来,嘴里嘟囔着:“奇怪,刚刚好像听到这里有动静。”
新工人躲在角落里,心脏跳得如同打鼓,汗水不停地从额头冒出。
老工人在房间里四处查看了一番,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便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
新工人长舒一口气,等脚步声彻底消失后,才匆匆逃离了房间。
几天后,熔炉在一次熔炼中突然发生爆炸。
“轰”的一声巨响。
整个琉璃坊都为之震动。
火光冲天,热浪滚滚,十几名正在附近工作的工人躲避不及,腿被炸伤,痛苦地倒在地上呻吟。
工人们的家人得知消息后,纷纷赶来,看着受伤的亲人,悲愤至极。
一位妇人跪在地上,捶胸顿足地哭喊着:“这可让我们怎么活啊,他可是家里唯一的顶梁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