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措辞不准确，这不叫性.骚扰，是我在和自己的男友调情。”提摩西纠正道。

瑟伦没再说话，即便背上多了一份不轻的重量，瑟伦依旧能稳稳地将自己撑起来。

而提摩西，明显能感觉到掌心之下这具身躯里蕴含的力量。这是刺客联盟在生物学上构建的巅峰，堪比最为精密的仪器，每一块肌肉都被严丝合缝地拼合在一起，再发挥出百万分的实力。

“我想摸你。”提摩西附耳悄声说。

瑟伦没有穿上衣，提摩西没擦干的头发落了两滴冰凉的水珠在他的脖颈上。

“你已经在摸了。”瑟伦警告他，“如果你说的是另一种touch*，不行。”

“那确实比较费时间。”提摩西忍笑。

他嘴上这么说，手却不守规矩地顺着肩胛骨一路滑到腰线，皮肉之下是勃勃生机，带着比寻常人更高一些的热度。

提摩西倒不是不知道分寸，阿尔弗雷德已经上来了一趟，隐晦告知了布鲁斯在楼下等着，这不是一个好时候，也不是一个好地点，还有一堆事件等着他们去解决。

然而，在这个家庭里承受的压力太大，偶尔也是需要放松的，对吧？

瑟伦没打算纵容提摩西得寸进尺，想把他掀下去。

提摩西却没有如他所愿，拧身躲开了试图钳制住自己的手臂，他没有远远地避开，反手凑近抓住瑟伦的手肘：“不是说要热身？”

瑟伦怀疑地看着他。

说来也奇怪，瑟伦几乎没有和提摩西一对一地正面对决。

夜间行动完全碰不上，要么就是达米安先和红罗宾打上了；卸下面具则更不用说，他们这对情侣还没起过不可调和的矛盾，即便吵架也不至于到互相殴打对方的程度。

哪怕是家庭内部的玩闹或训练，他们两个也绝不会被分在一组。

按照提摩西的说法是布鲁斯不想在蝙蝠洞里看到办公室恋情，杰森阴阳怪气说他还怪体贴的，迪克笑得把饼干碎屑喷了一地。

只有达米安快乐不起来，他觉得自己的兄弟看上提摩西简直是最错误的决定，直言如果德雷克都能上位，那为什么不选迪克？

迪克笑不出来了。

“你可以吗？”瑟伦一时间不知道提摩西肚子里藏着什么坏水，他们的游戏规则并不明确，是不是还得想个安全词？

提摩西可不知道瑟伦被带跑偏了，还以为对方小瞧了自己，不由得出言挑衅：“今时不同往日。”

提摩西严重怀疑达米安背地里说了不少他的坏话，尤其贬低他的体术。

实际上，他并不认为自己的战斗力低下，西瓦女士甚至夸他天赋过人，只不过有些局面不需要武力也可以解决，既然有更简单的方式，为什么要像个莽夫？

心思各异的两人就这么在房间里一拳一脚地对练了起来。不用能够打断骨头的强击，也不用惯常的击倒技，更倾向于玩闹性质的拉扯，但其中蕴藏的技巧难度可不低，互相都想压制住对方。

“看来西瓦教了你不少东西。”打斗间隙，瑟伦盯着提摩西的眼睛说了这么一句。

提摩西：“噢，谢谢，活到老学到老。”

提摩西知道这算是赞扬，瑟伦说话一贯傲慢，他像是活在封建君主制的老古董，但不同于达米安，提摩西该死的就吃他这一口。

不过话说回来，瑟伦的确不好对付，尤其是在他成年后，即便不依靠动力装甲，他的力量和技巧远胜于普通人。在刺客联盟的经历丰富了他的战斗经验，是一个连蝙蝠侠都觉得棘手的家伙。

眼看着攻势被化解，提摩西眨了眨眼，忽然想到了一个绝佳的技巧。

机会正好，提摩西改变出招的套路，变得更为灵活柔韧，本身就是在小范围比拼关节技，在他故意而为的情况下变得更是难缠。

瑟伦像是不太习惯他突变的风格，犯了一个本不该犯的错误，被抓住破绽锁了个正着。

“这招可不是西瓦女士教我的，而是格雷森独家秘笈。”提摩西有些得意，他缠住了瑟伦！

瑟伦：“……”

该死的，这家伙浴袍里没穿内裤。

“提摩西，你真以为我和夜翼打了那么多次还没想出对付他的招式？”瑟伦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了这句话，当年格雷森穿着紧身衣拿大腿绞他的头，现在提摩西也学会了这招。

提摩西警惕起来。

巨大的危机感袭来，一时间天旋地转，提摩西架势全消，下意识缠紧双腿以防自己被甩下去。短暂的零点几秒后，他的后背撞在了墙壁上，而后脑勺被一只手掌垫住，避免了可能会受到的伤害。

瑟伦用一种奇异的姿势把提摩西抵在墙上，腰间缠着一双腿，看起来像是在胸前挂了个宝宝座椅。

“瞧，和格雷森学这个没用，你该和瑟琳娜学学。”瑟伦面无表情地说出了一句不得了的话，顺势拍了拍提摩西的屁股，命令道，“现在，下去。”

提摩西：“……”

等他们整理好着装再下楼，已经是半小时后了。

由于马上就准备启程返航，提摩西换回红罗宾制服。瑟伦穿上了阿尔弗雷德为他准备的便装，夜枭动力装甲被摆在蝙蝠洞，他并不打算收回来，因为布鲁斯还得依靠这套制服去收拢猫头鹰法庭。

布鲁斯已经从阿尔弗雷德那里得知了新增客人的消息，红罗宾那极具蝙蝠风格的制服还是令他多看了两眼。

“你好啊，布鲁斯。”提摩西很习惯布鲁斯不冷不热的态度，要是他变得热情起来，那才叫恐怖。

先前瑟伦把信息都传达得差不多了，布鲁斯并没有盘问什么，他也不想让平行世界的人或事过多影响他的世界。只不过塔莉亚的那天联系他时的措辞令他起疑，布鲁斯要找瑟伦谈谈，正是出于搞清刺客联盟动向这个目的。

今天韦恩家的晚餐提前了三个小时，没人对此提出异议。就连杰森都没有缺席，迪克将他从医疗室里带了出来。

餐桌上氛围有些诡异，不同于布鲁斯和瑟伦这头的沉默，先后都担任过罗宾职位的几兄弟放松地闲聊着，就连拘谨的提姆、陌生的提摩西也很快融入进去，像是一窝叽叽喳喳的麻雀。

杰森：“这么说，我和他以后是队友，那你也是吗？”

“如果说是你们的那个小队，不，我不在内。”提摩西说，“我有自己的组织。”

“噢，真酷。”迪克赞叹道。

提姆拨弄着盘子里的西兰花，有些心不在焉。

饭后，布鲁斯要和瑟伦单聊，其他人有眼力见地给他们腾出私人空间。

提姆原本打算和管家告辞回家，提摩西却主动邀请他去花园逛逛。提姆有一肚子的疑问，便跟着年长的自己出去了。

两人走在绿茵盎然的小道上。

在离建筑远了一些后，提姆忍不住发问：“你们……是怎么回事？”

猫头鹰并不像是生活在蝙蝠族群里的。他救助杰森，是因为他们是未来的队友；他和布鲁斯交流，是因为布鲁斯是他的父亲；相比之下，他对迪克没那么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