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两块钱就能收买的东西。
这些围绕着她的男人里,10个有10个是因为她漂亮而爱她。
就是因为漂亮,没有其他。完全没有。
包括杨清逸。强占她,也不过是因为这个。不然为什么彻夜亮着灯,中邪了似的反反复复看她,看她全身每一个角落。
景和自己也清楚,她身上拿得出手的,也只有漂亮。
所以她很珍惜这份仅有的优势,并渴望通过这份优势,为她换取更多的优势。
没能取得的学历,能换取更高工资的技能,流利的外语,她都想要。
而眼下,她已经用性置换到了一笔颇高的回报,可以用充裕的时间、轻松的心态,去掌握这些她想要的,继续往更高处走。
这场置换虽然恐怖、耻辱,绝非景和所愿,但最起码还能慰藉自己有所得,不然要自暴自弃,寻死觅活吗?
这也极大概率是她这辈子仅有的一次,得到这么多钱、能够过上好日子的机会。既然都发生了、承受了、哭过了、反抗了,就过去了,不重要了,得朝前看了。
为了更好地朝前看,就要死死抓住这些钱。她应得的钱。
景和脑子里飞速思索着转移这些钱的办法,却刚跑到拐角,一只大手突然从安全通道的门后伸出来,一把捂住景和的嘴巴,就将她拽进门后的楼道。
温热的气息将景和笼罩,是一个男人的身体。
景和的心嗵嗵狂跳,一时不敢挣扎。
“阿和……”很快,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冰凉的眼泪啪嗒啪嗒砸到景和后颈上,景和一怔。
“我做不到。阿和。我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你嫁给别人。”宋培厚抓着景和的肩把她转了个面,一双猩红的眼狠狠盯着她,里面翻涌着近乎偏执的疯狂,“逃婚吧,好不好?我带你走,我们去新加坡,那里有很多华人,就算你不会讲英语也行得通的,等我学业结束,我们就去美国谋生,我一定会闯出一番事业,给你很好的生活的,好不好?阿和。好不好?”
陪他留洋的暖床保姆?
哪个傻子才会上赶着做这事。
杨清逸都晓得找个钟点工给景和做饭洗衣服打扫卫生。
景和静静和宋培厚对视着,用力去掰他的手,他的面色陡然一滞。
“什么意思?”宋培厚原本感伤的脸瞬间被冷厉取代,他的目光降至冰点,周身渐渐腾起怒意:“你不想逃婚?那天不是还来找我,让我带你逃跑吗?这才过了4天,被他骑了几次,就认准他了是吗?那我花在你身上的时间、钱、精力,我们这两年的感情算什么?”
“从你拿了那30万起,我们就彻底结束了。”景和一字一句说着,继续用力去掰宋培厚的手,“看在我们好过一场的份儿上,你赶紧走,我们还能好聚好散,不然我就大叫,把杨清逸招过来,让他再揍……”
话还没说完,宋培厚按着景和的头就撞到墙上。
刺痛和眩晕拖着景和往下坠,宋培厚哆哆嗦嗦地学着那天杨清逸去抓景和时的样子,用封条粘住他的嘴巴,没有手铐,就用绳子绑住她的手扛上肩头,扶着楼梯扶手,朝楼下狂奔而去。
宋培厚租了一辆车,停在宾馆的地下停车场,挨着楼道的位置,把景和卸到后排,按在前后排之间放脚的缝隙里,和副驾驶座的靠背绑起来,往她身上盖上备好的床单,便开车呼啸而去。
他打点好了一艘国际货船的水手,他会把景和放进一个单独的集装箱,在经停新加坡的时候把她放出来,他就算是一个星期后再坐飞机过去,都比她提前到。
也正好能洗清他的嫌疑。
在众目睽睽之下实施绑架的紧张,得逞的得意,和对留学生活的美好憧憬,淬成一剂猛烈的兴奋剂,使宋培厚全身血液都在沸腾、颤动。
比之前每次,他买通其他人去欺负景和,再从天而降解救她带来的爽感全加起来再翻百倍,都要来得刺激。
强抢?
他怎么没想到这个办法呢。
早知道这样就能得手,他还用得着浪费这么多年时间?
景和。景和。
从今往后,是宋培厚的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