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晚哗然:“既然我们今天碰到了,是不是可以换回来了。”
程晚没等她回答,便一脚踏入那汪水中,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不过你好像受了重伤。”
程晚抬眸并未直接回答她的话:“我想见见我爸妈。”
那女子依旧手拂过那汪水,画面便接踵而至。
“你的父母寻了一老道去家里除害,说我空有其表,灵魂不正。”
“问他破解之法,只说无解,虽灵魂不正,可却早已和躯体融为一体。一伤俱伤,一荣俱荣……”
程晚看着画面中的自己和父母团聚的样子,脸上的笑容在晦暗不明的光线中显得非常诡异。
她对女子问道:“你也受伤了?”
“嗯,突然高烧不止……”
“一荣俱荣,一伤俱伤……”程晚不断的重复着她的话。
突然朝她声嘶力竭的吼道:“这都是你造成的!若不是你将我拉进这奇怪的阵法,我现在已经是合伙人了!事业有成,家庭美满……”
“是你的错!都是你!”
“对不起,是我的错。”
程晚冷哼一声:“又能怪你什么呢,要不是你,我早就没命了。”
“既然上天给了我们再生的机会,便要好好把握。我一定会好好孝顺你的父母,也请你一定要努力活下去!”
程晚看着她懵懂无知的样子,活下去,要如何活下去……
互换了身份,互换了生活,还以为一年之后查清真相,便能回归各自的身体,全都是空欢喜。
“程晚!程晚!”程晚这次是被苏暮唤醒的。
她用力的睁开眼,看到苏暮握着她的手坐在床前,满脸着急,可自己却浑身动弹不得。
顾瑶长叹一口气,在一旁道:“醒了就好,便还能治。”
程晚的身上的穴位被扎满了银针,每个人都提心吊胆,倘若今夜程晚没有醒来,便再无苏醒之日。
程晚张了张嘴,可是发不出任何声音。
苏暮知程晚要问什么,便一一为她解答。
程晚整整昏迷了十天,就在顾珩他们都束手无策的时候,顾瑶和苏暮来了。
他们在路上碰见了顾府的人,知程晚重伤,便快马加鞭先行到了春来镇。
十日之前,皇帝病危的消息传出,太子假借护卫之名,调遣了都城的护城营的将士们进宫,欲行不轨之事。
第二日,皇帝病重卧床不起,眼神溃散,可传位之诏书迟迟未下,虽说是太子,但没有传位诏书,但依旧名不正言不顺。
若想朝中之人诚服于太子,便只能用强硬手段。
离太子登大宝只有一步之遥。
可这一步他也不想等,直接在第二日晚上起兵反了。
皇宫之内一片厮杀之声,正在此时,安王殿下带兵直奔皇城。
手持虎符,一声令下:“虎符在此,尔等皆当听令!”
“未放兵刃者,立斩!”
“都给我杀了,区区一块破铜烂铁罢了,也值得你们如此?”太子早就没了耐心,眼看一朝事成,自己便是九五至尊,怎会停下来。
“太子当真如此心急?”
皇帝的声音随着寝宫的大门打开,传遍所有人。
“怎么……”太子看到了皇帝身边的谢衣,又看到拿着虎符的安王。
终于反应过来,这一切都在苏暮的掌控之中,逼着他反,也是他一手做局。
经此一夜,都城才彻底安定。
一项谋反之罪便可让太子身首异处,更何况,安王还从部落将领的营帐中搜出了太傅与部落族私通的信件,致使我朝军队大败。
不过荣王在前线愈战愈勇,将部落族赶到了冰河以北,近几年怕是都不敢来犯了。
而后,安王幕僚许茫带着江南的消息回了都城,与安王汇合,并将江南雪灾之事尽数报圣上,才有了苏暮和景云、谢衣三人南下运送赈灾物品一事。
顾瑶从春城出来之时便碰到了这一行人,又听说了程晚受伤的消息,便留下景云和谢衣两人去各处镇上走上一遭,苏暮和顾瑶先行回了春来镇。
程晚一直盯着苏暮,手紧紧的拽着他,听他讲完所有的事情之后,也不曾挪过眼。
苏暮见她不言不语,只是看着他,竟然无措起来:“怎么了?”
“苏大人,未曾婚配?”
“自是未曾。”
“那,可否与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