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听澜离开皇宫后,她直奔谢国公府。
“怎么还没来啊,不是说即刻放人吗?”
周听澜焦急地站在府门口,眼巴巴地望向周围人群。
莫不是永昭帝下朝就后悔,古代帝王的心思真是捉摸不透,海底针般瞧不清楚。
“澜儿!”
恍惚间,一道熟悉地声音自街头乍响。
“谢泽川,你……”
她的话尚未说出口便被谢泽川拥入怀中。
“谢泽川……”
“嘘——”
唇/瓣被手指抵住,谢泽川低低地嗓音在她耳侧响起。
“澜儿,先让我抱会儿。”
周听澜不好意思地小幅度推了推身前的谢泽川:“昨日不才刚在司狱见过,怎又这么粘人。”
“昨日抱过是昨日抱过,今日我又没有。”
谢泽川不愿,耍赖地模样像是抱着骨头的小狗似的,若是他身后有尾巴,定然摇得欢快。
“大街上这么多人看着,你别……”
“澜儿,咱们马上也要成婚,他们都是在羡慕我们,何必管他们的目光。”
谢泽川说出口的话真是越发离大谱。
“你起开!”周听澜气急败坏低骂道。
“好好好,澜儿我松手,你别生气。”
周听澜总算脱离谢泽川的双手,她揉揉把紧抱后压麻的手臂,狠狠瞪谢泽川一眼。
“澜儿……”谢泽川摸了摸鼻子,不敢再出声。
林氏瞧两人之间的互动,调笑道:“澜儿与川哥儿的感情真好。”
“不过就是个臭小子,夫人的意思是他们感情好,我和你的感情不好?”
“一把年纪的人,怎还与儿子抢醋吃,老不羞的。”
谢国公被林氏训了几声,他哼哼两声,站成一排,不敢吭气。
周听澜见谢家父子如出一辙的神情,顿时明白件事。
其他她不敢打包票,然谢泽川的黏糊劲必定遗传自谢国公,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都别站在府门口,我们都快进去,我都有些累了。”
谢泽清搀扶着谢老夫人从后面走来。
“老夫人莫急,我们这便进府。”周听澜走到谢老夫人的另一侧扶住她。
门上的封条已被官府官员提前撕去,周听澜望着眼眸闪烁。
同地不同时,亦有不同心境,她亦已完成当初所愿。
府中的下人得知消息之后陆续回来,林氏一进府便开始张罗着收拾府里的大小事宜。
周听澜欲要上前帮忙却被林氏拦住。
“澜儿,你可是咱府上的大功臣,坐着等便行。”
林氏还命谢泽川好好陪她,防止她在府中感到无趣。
晚上厅堂用膳时,林氏仍不停命令谢泽川好生照顾她。
“澜儿,你看上去都较之前瘦上几分,定是为救我们出去累着,你放心,咱们好好补补。”
“不用的。”
林氏不肯,坚持道:“怎能不用,必须用。”
说罢,她便主动夹上一筷子菜放于周听澜盘子中。
“真不用,我吃不完。”
桌上摆满了林氏下午让厨房做的美味珍馐庆祝。
周听澜灵机一动:“府里可还有酒?”
“澜儿,你要作甚?”
提及喝酒,周听澜喝酒耍酒疯的模样霎时浮现于谢泽川脑海中。
“要酒还能干什么,自然是喝啊!”
周听澜没好气道,为暂时逃离林氏与谢泽川的连环投喂,她忽地想起自己在现代看过个说法。
“再说,咱们府上刚遭遇劫难,你们从司狱中被放出,不得喝点酒除除晦气。”
“澜儿说得对,是该除一下。”
林氏赞同,赶忙让府里下人去酒窖里抬酒。
“澜儿,你要不还是别喝酒?”
谢泽川眼中升起忧虑。
“今日可是喜庆的日子,说什么晦气话,喝!若是我喝醉找个房间把我丢进去即可。”
“可……”
“谢泽川,你怎么和小娘子似的,一点儿也不爽快!”
谢泽川终于无奈妥协:“那澜儿你少喝些。”
他时刻盯着周听澜杯子里的酒液,拿着公筷继续给她夹菜。
“澜儿,你不能再喝了。”
杯子被谢泽川强制移走:“澜儿,你明日还要为陛下锻刀,不可贪杯。”
“陛下莫不是拿我当黑奴。”周听澜小声嘟囔,收回想要抢酒杯的手。
“什么?”谢泽川没听见周听澜说的话。
“没事,我不喝了就是。”
恰在此时,府里的下人疾步跑进厅堂:“周姑娘,宫里来人说给您送来封请柬。”
“有说是何人送来的吗?”
周听澜接过请柬,打开查看,是宫里几日后开设的宴席。
“来人自称是昭阳公主宫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