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们原本的身份被发现,就一定会被遣送回国。而目前洛司德执政的党派对于出逃的人惩罚十分严格。
作为偷渡客,他们回去后的下场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坐牢都算是轻的,就怕会直接把你枪毙在野地。
洛司德到现在都还没有恢复太平。乱糟糟的一片。
而且目前他在澄励还处于被培养的阶段,一直在消耗资源,如果不能按时为澄励创出业绩,他们的合同也会终止,妹妹椰青岩更是会被从医院疗养区转移出去。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他这么低三下四不是没有理由的。
命根子全攥在别人手里,他没有强硬的底气。
“祁哥。”犹豫再三,他还是决定开口。
“我…我在洛司德的时候,有一次爆炸没有及时躲开,弹片把腺体划伤过。所以……”
“所以什么?”
祁谨一口烟气缓缓吐出,面前云雾缭绕,目视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所以其实是我腺体本来就有问题,不是昨天才……这事跟你没关系的。”沈雀说道。
他希望祁谨能把这件事忘掉。
说实话,不过是腺体被咬坏而已,他并没有很在乎。生死以外,都是小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看的很开。
况且祁谨甚至都没有标记过他,只是单纯地咬了一口而已。
就算真的标记了。
那又能怎样呢?
改变不了任何事的事,是无用之事。
他也不是会因为所谓捆绑的“贞洁”而哭鼻子的小孩了。
他只干有用的事。
祁谨听他说话,继续慢慢抽着手里的烟,看着面前的车水马龙,车窗吹进的风有丝丝凉意。
“你的意思是你不追究,对吗?”他问。
沈雀点头。
祁谨笑了笑,“那是你的事。但我需要追究。”
沈雀愣了。
诶?
就一秒,他的脑海中涌现出无数个场景,他会被解约,他会欠下天价债务,他会……
资本家丑恶的嘴脸在这一刻被他淋漓尽致地想象到了。
靠!
他原来以为自己是受害者,原来嘴皮子上下一碰,他也可以是被告。
他已经想到祁谨告他引诱躁期alpha的场景了……
他突然很想笑。
人无语到极致是会想笑的。
算了,认栽!
沈雀很快调整过来。
无所谓,怎么样他都认了。就算是被倒打一耙,他都当自己是运气不好。
他无所畏惧!
天大的风雨都抗过去了,还怕这点东西吗?
没事的,天又不会塌……
就在他硬生生憋住自己想骂娘的情绪时,祁谨又开口了,把后面的话给补充了上去。
“我不喜欢欠别人的。所以现在给你两个选择。
第一个:你跟着我,但我这里不会给你任何名分,你也不能拿这件事做文章。我作为你的非亲家属,支持你工作外的其他活动,包括你需要的各种资源。
第二个:你开价,一次拿清,这事就当没发生过。”
沈雀选择了前者。
他不傻,有很多东西是拿钱解决不了的,借助祁谨的身份地位,他能更快在这里站稳脚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