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中的化学书其实很简单,幸村不怎么愿意去接触这些符号,又不是看不懂,很多时候看着看着就走神了。有人在旁边提醒时他就会快速瞥过这一页。
和迹部说话间,幸村又换成把头侧搁浅在沙发边缘的姿势,将书翻向了下一页。
忍足捂嘴笑,“噗。”
翌日。
切原是出来给丸井前辈买蛋糕的。昨天在旁边听丸井前辈和幸村部长的对话,感觉丸井前辈真的很想吃那个叫什么莱明顿的蛋糕。
他是记得大巴车途径线路的,他自己也是这么走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走着走着,周边的场景就开始和自己印象中的产生偏差。
这一片区的酒店很多。
切原坚定的按着自己脑海线路中走着。
不过十几分钟,他就开始偏向,然后不断的偏移线路。
“…是这个方向的吧。”切原有些不确定的想道。
他胡乱的走着,突然瞥见了一道熟悉的人影,“诶!迹部学长?!”
“迹部学长!!”
灰色套衫,穿着黑色长裤的少年没有听见他的声音,反而是脚步扩开的往前走着。
迹…迹部也出来买蛋糕吗?切原有些茫然的想,他下意识的跟着迹部的脚步去走。
跟着他绕七绕八的绕到了球场。
切原才茫然的抬头去看,那是…手冢?青学的部长。
他们在…打球?
“你在干什么?”男人的声线带着金玉质地的清泠。
切原正藏在外墙看里面的人互打网球,“我来买蛋糕。”
“…来网球场买蛋糕?”
“对对,这里有卖那个叫什么…道明寺的蛋糕。”
“是道明顿吧。”男人迟疑了片刻,接上他的话。
“对…不对!哇!!!”
少年人惊悚的嗓音直冲云霄,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向后一步退开,那双墨色的眼睛安静的盯着他。
“切原?”
那么大的声响,自然也吸引了球场内两人的注意。
“啊嗯,你来这干什么?”迹部走过来,然后眸光突然顿住,他视线突然滞留在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身上。
“医生?”
“我我…我来买蛋糕啊,迹部学长你不是吗?”
“谁会来球场买蛋糕啊。”迹部无语,又去看那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
手冢扶了扶眼镜,低声喊道,“余贵医生。”
余贵整理了自己手腕处的衣袖,有些好笑道,“一堆熟悉的小朋友啊。”
手冢解释道,“他是我在德国时主治医生的学生。”
迹部蹙眉,有些怀疑的看着余贵,“他不是幸村的主治医生吗。”
“我昨晚刚调过来,现在是德国队的队医。”
余贵那张瓷白的面色眸底还染着乌青,他把切原逮过来,“小孩,你们部长现在怎么样。”
切原有些惊恐道,“不…不太好吧。”
“什么?”余贵不解的看他。
“您现在…在德国队,为什么要来打听我们部长啊!!”切原捂着脸不可置信道,少年的语气越来越理直气壮,“我要是说了!不就是出卖部长嘛!”
手里有个项目研究,为了快速过境免签找了个最快的理由递报告过来,转了两趟机,飞了将近二十四小时的余贵。
“?”
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发出了一声极轻的嗤笑,他问,“我能出卖你部长什么?他那打场球要歇一天的破身体机能?”
“哇,说话好难听。”切原吐槽道,然后又惊恐道,“啊啊啊!你为什么要在这里说这个啊!!”
余贵不太想理这个炸毛小孩,他轻叹了声,“代我去找你们部长,我看看他身体状况。”
“我…我是要来买蛋糕……”
“你现在是德国队的队医吧。”迹部挑眉看余贵。“德国队的队医看霓虹的球员?”
余贵撩着眼皮看了眼迹部,“你也不是德国队的球员吧。我昨天可没看见你的资料。”
“我和德国队主将打过招呼过来的。”迹部冷哼。
“我也和你们那边的斋藤教练通过电话要过去的。”
余贵觉得自己飞久了,脑子可能不太清醒,现在要和一个小辈在这里扯东扯西。他把切原拎过来,“我带你去买蛋糕,你带我去…”
“哇——!余贵叔叔!!”
“幸村!你爸爸也在诶!”
余贵本来还拎着切原,被这句话炸的赫然抬头。
站在拐角处,一时不知道伸不伸脚的幸村。
切原和迹部猛的抬头,“爸爸?!”
手冢平淡的扶了扶眼镜,“啊。”
他一开始只是一个人想练球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