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是来给塞弗里德送滑板的。
塞弗里德拉着他要打球,幸村当然不会陪他留在这打球,找理由想走。
“你不想见余贵叔叔吗?”塞弗里德看着转身就要走的人,出声威胁道。
“也不太想见。”
幸村转身要溜走,塞弗里德在后面跟着他。
直到——
“哇!余贵叔叔——!”
幸村一开始以为塞弗里德在哄他,直到这人吐出来下一句。
“幸村!你爸爸也在诶!”
刚想伸脚转入拐角的人,一瞬间仿佛被定住一样。谁?幸村婺源?不对,余贵…幸村像是被遏制住喉咙一样,“余贵不是我…”
他还没走过拐角。
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先一步从拐角出现了。那双如墨似漆的眸子直直的望过来,“不是什么?”
幸村哑然。
“您怎么过来了…”
“怕你身体出问题,过来看看。”
“他…他是你爸爸啊!部长!”切原震惊道。
“他…”幸村对上余贵那双墨色的眸子,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很自然的看他,幸村移开目光,他问切原,“你怎么在这?”
“我来买蛋糕…”切原迟缓的意识到自己在哪,反正不是在蛋糕店。“我本来要去买蛋糕的!”
“然后迷路了。”幸村自然的接他下文。
“你又为什么在这。”迹部双手抱胸,挑眉看幸村。
“我来还滑板。”
幸村回答完才觉得他这语气像是质问,有些不得劲的反问道,“你…”
“过来找手冢。”
迹部退开,手冢微微点头,“你好。”
塞弗里德有些不爽的钻到幸村旁边,“喂诶!不要忽略我啊!”
错综复杂的人物关系。余贵轻嘲了句,“你一个德意志人都混在霓虹人堆里了。”
塞弗里德迟疑的环视了一周,发现确实是这样。
切原有些小人得志,叽叽喳喳的开始说日语。塞弗里德隐约听懂几个词,不是什么好词。
“啧。”金色卷发的少年一脸凶相看过来。
“赤也。”幸村把切原拎回来,余贵揽着塞弗里德的肩膀,低头用德语说了几句话,少年的眼睛忽的亮起来,不再理会切原。
“我带你去买蛋糕。”幸村拎着切原后脖领,“文太想吃的那个?”
“嗯嗯!”切原点头。
幸村对着迹部和手冢颔首,“我先带他离开。”
“昂,我再陪手冢练几球。”迹部回应。
幸村的视线转移到手冢身上。
手冢问了句他的身体怎么样。
幸村说很好啊,又问手冢的身体。
手冢想了想,顺势抛起手里还拿着的网球,用球拍灵巧的拍跃了半个球场,力道精准的落在球网里。手冢用行动表明,“很健康。”
幸村笑,“看样子是没问题了,那就球场上见啊。”
“嗯,球场上见。”
“聊完了?”余贵揽着塞弗里德的肩膀在旁边看他,他推着塞弗里德走。
幸村拽着切原,他推了下切原,“和前辈们说再见。”
“哦哦!前辈们再见。”切原甚至九十度聚了个躬。幸村赶忙把他拉起来,“说再见就行。”
切原鞠躬时迹部和手冢同时向两边撤了一步,两个人撤完步子又互相对视,然后同时撇开脸。
“嗯嗯,再见。”迹部敷衍道,手冢点了点头。
又过了一会儿。
塞弗里德不解的抬头问道,“现在是在这等什么?”
“等人来接你。”
余贵这句话刚落下,塞弗里德就看见了俾斯麦的身影。余贵坦然的收回手机,推了塞弗里德一把,“你们还有训练吧,收拾收拾准备半决赛,我和精市说会话。”
“他也要准备半决赛吧,我和他一起训练…”
塞弗里德被人锁着喉往后带,俾斯麦挑眉,“你好啊,医生。”
“你好。”余贵点头,“小塞交给你了。我带他俩出去。”
俾斯麦比了个ok的手势。
终于收拾出来心情的余贵,转身好整以暇的看着幸村。幸村正在看切原的斜挎包,黑色卷发的少年语气激动的给他展示着自己出来带的东西。
幸村不太懂他为什么要拿纸质地图。照切原的说法是这是柳前辈送给他护身的,上面写了酒店地址和联系方式以及柳的联系方式。
余贵转过身来,他随意压了压切原的头,“你等会哈。”
墨发短发的男人垂腰,幸村还没反应过来,脸就被人抬了起来。他听见了耳边金玉质地的声音,带着极致的冷静。
“现在视物怎么样?”
“能看见…”
幸村的眼皮被人用手拨开,雾蓝色短发的少年安静抬头看着映入眼睑的男人。余贵的身上消毒水的味道很淡,更多的是幸村说不出的苦味。
幸村不讨厌。
“听力也正常?”
“嗯嗯。”
“你比赛结束我带你去做个检查。正好墨尔本这边有个出名的神经学专家。”
“啊?!”
切原不理解道,“幸村部长不是痊愈了吗?”他表现得有些紧张,“为什么还要看医生啊!”
“多做几次检查给他念念结果。”余贵收回手,手指触碰到外套里的湿巾,想了想,又松开了手。“免得他会多想。”
幸村弯眸笑,“您为了我过来的啊?”
“嗯,怕你乍会使用自己的身体就不太懂怎么节制。”
余贵双手揣兜,“不是要吃蛋糕,我带你们过去买。”
“文太一直想吃,您还记得文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