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没有,我也没办法给你承诺什么,可能,如果,很有可能我一辈子都会在这个待着,你明白吗,你愿意吗?”
付延向前了一步,他和扶光的影子交叠到了一起。
“哎,对了,我有个东西想要给你看。”
扶光说完这句话就往屋里跑,风风火火开始翻着什么东西,又风风火火的跑出来。
“你看,这是招生的,你说我可不可以去?”
一张县里杂技团的招生简章,写得非常动人,训练出来后每月给多少粮食,多少工资,有什么奖励,还可以代表去哪哪表演,甚至还有可能转到省级杂技团。
但付延估计落到实处够呛,尤其是这里很多训练都不科学,玩命一样,他当然不想扶光去吃这个苦。
“你看,我给你表演一个。”
扶光直接来了个后空翻,猛然蹬地腾空而起,又稳稳的落到了地上,衣角在空中翻飞,露出一截小麦色的腰腹。
“怎么样?”
扶光仰着下巴,得意的凑过来,似乎又觉得不够,继续补充道。
“其实我最拿手的爬树,我能一下子就爬到树梢上去,肯定没人会比我爬得快。”
扶光想要展示,但是院子里只有果树,都太低矮,根本展示不了。
“改天我们去爬树吧,我知道山上有两棵树特别好爬。”
扶光又兴致勃勃发出了新的邀请。
“哎呀,我该睡觉了,你快回去吧。”
扶光猝不及防的又发出了谢客提示,她有着严格的作息规律,她每晚都要这个时间睡觉,此刻即将到达她睡眠时间。
“我——”
付延今天没有说出他想说的话,也没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这可能也是命吧,付延这样想着,就是这样安排的。
陈天泽终于如愿回去了,付延不是没想过,但他的情况不同,他真的有可能永远留在这,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他可以接受自己贫贱,但他不能接受扶光和他过这样的生活。
他的身影消失了,又有一个身影走进来。
是好几天不见的苏文杰,如果扶光观察够仔细,她会发现。
没有人永远不会长大,更别说一直渴望长大的人。